“跑啊?太子妃怎么不跑了?”為首的士卒狠狠一揮手,一聲令下:“拿下!”
兩名士卒正欲上前按住秦思思之際,突然,宮道的盡頭卷來一陣陰風。
枯枝樹葉被卷到空中,紛紛揚揚落下……
唰唰唰——-
樹葉落下之際,那原本兇神惡煞的士卒們,瞬間眼中升絲絲黑氣,開始瘋魔般互相殘殺。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秦思思周圍的士卒全死了……
秦思思錯愕的瞪大眼睛,小嘴張著都快合不上了:“誰?是白疏璃嗎?”
這些人都死了,只有她還活著,若不是有人暗中保護她,那又作何解釋?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現(xiàn)……
腦袋暈乎乎的,肚子很疼,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
忽然眼前一黑,秦思思手中的長劍松開,她整個人軟軟綿綿的倒下。
在她身體即將倒在地上之際,冷風襲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及時抱住了她。
“小丫頭,我回來了……”一席黑袍落下,男人深情款款的凝視著熟睡中的女子。
精致的小臉,比上等陶瓷還細膩的肌膚,就這么抱著她,他都能看見她臉上的細小絨毛,就像剛長出來的桃子,讓人愛不釋手……
男人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摩她臉上光滑肌膚,風情萬種的眼睛里,仿佛只有她,只有寵溺:“跟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會喜歡皇宮的生活的,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
溫柔醉人的聲音,很動聽,也很輕,仿佛生怕將她吵醒了似得。
話音落下,男人正要抱起秦思思之際,身后徒然傳來一道凌厲的冷風!
男人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光瞬間被冷厲的殺氣代替。
他抱著秦思思微微側(cè)身,瞬間躲過身后的冰錐。
然而,他身后可不止一根冰錐,而是……無數(shù)的冰錐!
“你是什么人?放下她!”趁黑衣人左躲右閃之際,白疏璃已縱身躍下,匆匆與之交手數(shù)招,并成功奪回秦思思。
與此同時,小蕓帶著狼群,也急匆匆趕來:“小姐!”
“哼!”男人見自己手上空空如也,不甘的冷哼出聲。
看著周圍的狼群,男人戾氣的勾了勾嘴角,足尖一點,縱身躍到房頂上。
臨走之際,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熟睡的秦思思。
就算這次帶不走她,還有下次,下下次,沒有她,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都愣著干什么,快追!”小蕓見黑衣人跑了,心急如焚的呵斥著狼群。
數(shù)十頭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索性全部坐下,盯著睡熟的秦思思,就是沒有要追的意思。
“嘿,你們……”小蕓正想罵這些臭狼不聽話時,白疏璃卻皺著眉頭罷罷手:“不必追了。”
以那黑衣人的身手來看,就算這些狼群追出去,恐怕也是白白送命的份兒。
他冷冷盯著那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看了良久才垂下眸光。
看著縮在他懷中熟睡的女人,又愛又恨又擔憂:“好了,快去太醫(yī)院看看,有沒有大夫。”
“是。”
小蕓應(yīng)了一聲,急匆匆前往太醫(yī)院。
……
臨華殿中,白疏璃為秦思思輸了一些功力,便將她放到床上,悉心的替她蓋好被子。
不一會兒,大夫瞧了后,對白疏璃恭敬道:“回世子,秦小姐只是身體虛弱,加上太過勞累,才會隱隱有腹痛的感覺。微臣把過脈了,胎兒仍在,很健康,秦小姐只需好好調(diào)理,便無大礙。”
“好,那還請大夫開一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方子。”聽了大夫的話,白疏璃終于吁出一口氣,和顏悅色的囑咐著大夫開藥方。
兩日后
秦思思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咦?這不是她牡丹院的房間嗎?
她不是在宮道上嗎?
秦思思咕嚕嚕的轉(zhuǎn)著眼珠子,剛動一下,趴在床邊的某男便被驚醒了。
“小花貓醒了?”白疏璃立刻直起身子,寵溺的看著她調(diào)笑。
秦思思眨巴眨巴眼睛,一會兒看看床沿,一會兒看看白疏璃,不由得挑眉試探道:“你居然睡在床沿上?”
“怎么?是不是被感動哭了?”白疏璃抿唇輕笑,自以為很帥的撩一撩劉海,邪魅的對秦思思眨著眼睛。
“哈?”秦思思嘴角抽抽,狐疑的瞅著他:“為啥不上床睡?有床不睡,你是不是傻呀?”
什么?正常女人醒來,看見自己床邊有個男人默默守護著,不都很感動嗎?
這小花貓的腦子是怎么長得?
“哎呀!睡覺我養(yǎng)了一只兇巴巴的小花貓呢?為夫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嗎?”白疏璃笑了笑,笑意直達眼底,像是被春風拂過的蓮花,很溫暖,很溫暖,仿佛能暖到人的心窩……
哈?他還會在意她同不同意?
秦思思嘴角一抽再抽,笑瞇瞇的摟著白疏璃的肩膀:“我說世子爺,你現(xiàn)在才在乎我同不同意?早干嘛去了?以前是誰死皮賴臉,硬賴在我床上,趕都趕不走?明明就是不想吵醒我,還找這么多理由,你作不作?”
“呵呵……我只是覺得夫人懷孕太辛苦了,丫鬟說你經(jīng)常睡不安穩(wěn),所以為夫想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這怎么就成了作呢?”白疏璃挑挑眉峰,忽然邪笑著伏在她耳邊:“莫非是夫人想讓我抱著睡?”
“誰想你抱著睡了!”秦思思臉色一紅,立馬一軟枕扔過去。
“哦~不是想我抱著睡,是心疼為夫?”見她窘迫的臉紅,白疏璃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得寵溺地捏捏她的小臉:“夫人啊夫人,你說你明明想我,明明心疼為夫,小嘴巴卻不肯承認,你說你作不作?”
“我作?”秦思思嘴角抽抽,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鼻尖兒,不滿的撅著粉唇:“明明是你先作的!”
“哈哈哈……好好好,是我作,我作還不行嗎?”見著她動作太大,白疏璃不由得擔心,索性一把將她圈進自己懷中,寵溺的揉著她的小腦袋瓜:“夫人睡了那么久,餓不餓?我叫人端些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