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璃拿起令牌,眉間的笑意更甚:“哦~原來小花貓早有預(yù)謀,這才是真正的令牌,白疏琉手中的是個贗品……”
“那當(dāng)然了,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有多機智!鼻厮妓颊凑醋韵驳男ζ穑吹竭@令牌,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臉色不由的嚴(yán)肅起來:“對了,你倒是出來了,那你爹和你娘怎么辦?”
白疏璃笑了笑,雙手扣著她小肩膀,認(rèn)真的看著她道:“你夫君這么聰明,你還擔(dān)心什么?這些事呢,為夫早就做好鋪墊了,你呢,只需要安安心心回宮養(yǎng)著!
“回宮?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秦思思眸光中閃過幾絲擔(dān)憂,難道真的是她今世改變的太多嗎?
所以,連帶著白疏璃的命運也跟著改變了?
依白疏璃的聰明,前世他又是如何被白疏琉斬首的呢?
怕就怕他像白疏影一樣,就算努力了,仍無法改變前世的命運……
“沒錯,宮外的事交給我就好,你在宮里好好待著,如果……”說到此處,白疏璃頓了頓,臉色變得凝重幾分:“如果他敢欺負(fù)你,你大可對他動手。”
她有馭獸術(shù)防身,又有木靈珠護(hù)體,這就是他為何不擔(dān)心她在宮里的原因。
他相信,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沒有人能夠逼迫她。
而他現(xiàn)在還不能殺白疏琉。
殺一個白疏琉多容易,難的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以及白疏琉手底下那幾只軍隊……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鼻厮妓伎纯刺焐,天色已黑,差不多到酉時了,也不知道小蕓那邊怎么樣。她也是時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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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華殿
太子寢宮中,白疏琉換上一套黑衣,正拿著那金色碟翼面具細(xì)細(xì)把玩,嘴角冷冷揚起:“白疏璃啊白疏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殺手組織,沒想到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拱手送給我了。”
他揣上令牌,正欲戴上碟翼面具時,房門前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殿下,我有要事要稟告殿下,請殿下允許楚楚進(jìn)來!
“什么事?”白疏琉冷冷放下碟翼面具,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明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在他看來,拿著令牌立刻去取代白疏璃的地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房門外,秦楚楚有些焦急,不由大喊道:“殿下,是有關(guān)秦思思那張藥方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秦楚楚站在門外暗暗咬牙,殿下不肯見她,她就不相信殿下連秦思思的事兒都不聽了。
果然這話管用,她話音剛落,房門便打開了:“進(jìn)來說!
“是!鼻爻樕洗笙,嘴角暗暗勾起幸災(zāi)樂禍的弧度。
這一次,秦思思算是名譽掃地,永遠(yuǎn)也翻不了身了。
她跟殿下這么久,深深知道殿下的喜好,殿下一心只要江山,對于別人染指過的女人絕對沒有興趣……
“到底什么事,快說!卑资枇鹨簧砻C殺的黑衣,冷著臉,身上冰寒的殺氣絕對可以凍死一頭牛了。
他就知道秦思思那丫頭不會老實。
不過,他倒是很想知道,那藥方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讓她費盡心思去隱藏。
秦楚楚被白疏琉身上的殺氣震懾,微微有些發(fā)憷:“那藥方乍眼一看,只是調(diào)理血氣的方子,實際上還可以用作保胎……”
話時,她暗暗觀察殿下的臉色。
發(fā)現(xiàn)殿下臉色陰沉的可怕,眼中透著殺氣。
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保胎?”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白疏琉牙縫里擠出來的,他與秦思思只有過一次歡愉,而且就在不久前,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懷上了?
那只有一種可能,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呵!我還真是小瞧了她。”白疏琉眼睛危險的瞇起,視線緩緩落到秦楚楚臉上,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她不是你的死敵嗎?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好好替我去把把她的脈……”
秦楚楚會意,紅唇慢慢揚起:“楚楚自然不負(fù)殿下所托。只是,如果她真是喜脈,殿下又該如何處理?”
真是喜脈?
白疏琉微微瞇眼,眼中迸射出殺意:“既然她心不屬于我,又懷了別人的野種,自然是斬草除根,以免春風(fēng)吹又生……”
“殿下英明。”聽到這話,秦楚楚終于滿意的紅唇。
“哼!”白疏琉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之際,忽然冰冷道:“如果我發(fā)現(xiàn),連你也騙我的話……哼!”
滿含威脅的話未說完,白疏琉便憤憤甩袖離去。
牡丹院,那被打暈的宮娥被藏在柜子里。小蕓穿著秦思思的衣服,焦急的在房里走來走去:“都幾個時辰了,小姐怎么還不回來啊?
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哎呀,天靈靈,地靈靈,請?zhí)焐系纳裣蓚円欢ㄒS有〗憧禳c回來。保佑太子殿下不要來,不要來,不要來……”
然而
她還沒念完,就聽見房門口的宮娥叩拜道:“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完了!
她沒把小姐念回來,反而把太子殿下念來了……
唰,小蕓臉色一下子刷白了。
這下徹底完了,殿下一定是來看小姐的,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小姐和她的人頭就都難保了。
不行不行,拼死她也要裝一把。
于是,小蕓連忙褪下外袍,鉆進(jìn)被窩里,背對著外面。
白疏琉悶不吭聲,也不叫宮娥起來,徑直一腳踹開房門。
房里黑黢黢的,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只能依稀看見珠簾后面的床上躺著個人。
這就更加證明秦思思心里有鬼了。
看著那模糊不清的身影,他怒喝一聲:“來人,給太子妃點燈!”
“是。”幾個宮娥唯唯諾諾的進(jìn)來,一眨眼,便將整個房間點的燈火通明。
燭火點燃,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的,連往日寸步不離的丫鬟也不在房里伺候,這讓白疏琉和秦楚楚心中更加疑惑。
“嗯哼,我說妹妹,殿下都來看你了,你不起身迎接嗎?”秦楚楚蒙著面紗,噎著嗓音,冷嘲熱諷道。
嗯?這聲音,難道是雪院那姬妾來了?
躲在被褥中的小蕓狐疑著,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