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雪柔找太子公斷,秦真勃然大怒:“來人,二姨娘瘋了,還不將二姨娘帶下去!”
幾名家奴立刻上前拖拽二姨娘,二姨娘死死抱著桌腿哀求:“太子殿下愛民如子,小二也是太子殿下的子民,小二是被人陷害,活活打死的,民婦有證據,懇請太子殿下為小二做主!”
二姨娘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疏琉身上。
白疏琉臉色有些難看,冷冷開口:“這是秦府的家務事”
然而
白疏琉話說到一半,秦思思忽然一拍大腿,狠狠跺了一腳站起來:“啊?原來我大哥是被陷害死的!二姨娘放心,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這雖是秦府的家務事,但他身為一國太子,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白疏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陰沉著臉:“秦思思,你拍的是我的大腿!跺的是我的腳”
噗——
看著白疏琉吃癟,一旁賞心悅目的兩美男忍俊不禁的低笑起來。
原來,這才是小丫頭請他們來的原因!
“啊,我剛拍的你的腿?跺的你的腳?”秦思思錯愕的眨眼眨眼,隨意壓低了聲音對他道:“太子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是在幫殿下籠絡人心,二姨娘說有證據,你就讓她傳上來看看吧!
白疏琉抽出腳,沒好氣剜秦思思一眼。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若他現在坐視不管,定然會失去民心。
證據?
連翹還沒回來,難道是連翹?
尹婉茹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驟然白了,她大喝一聲:“你們都愣著干什么,二姨娘已經瘋了,快把她拉下去,別讓她玷污了太子殿下的耳朵!
“是!”
家奴剛想拽走二姨娘,秦思思忽然呵斥道:“住手!大夫人這般急著趕走二姨娘,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怕被二姨娘抖出來啊?”
“秦思思,你不要血口噴人!”秦楚楚怒目相對,心里的話瞬間脫口而出。
但一轉眼,她便意思到自己失態了,連忙端著身子施禮:“三妹妹,剛才失態了,我的意思是妹妹沒有證據,請不要亂誣陷我娘!
“哦~二姐是要證據對吧?”秦思思臉上揚起得逞的笑意:“那二姨娘正好拿出你的證據讓咱們看看吧!
二姨娘死死盯著尹婉茹,那眼神中的恨意,連旁人看了都不禁一陣顫栗。
啪啪啪——-
隨著王雪柔一陣鼓掌后,幾個大箱子被抬進來。
尹婉茹看著莫名出現在此處的箱子,眼皮直跳,臉色蒼白難看。
她明明在秦府前后門都放了自己人,不許放客人以外的人進來的!這些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王雪柔站起來,環視一眼眾人,道:“太子殿下,我兒前些日子被幾個狐朋狗友騙去賭坊,欠下巨債,而后老被老爺重罰,不慎摔倒在地上死亡的。
這看似是一場意外,實際上每一步都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而這第一個箱子里,裝的正是誘拐小二去賭場的人!”
嘎吱——
第一個箱子被打開,兩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出來。
兩人從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嚇得連忙跪下,不知該給誰磕頭了。
“你們是誰?為何而來?都說清楚。”白疏琉冷著臉,對這種陳詞濫調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敢興趣。
兩人一陣磕頭,老老實實回憶道:“我叫陳二,他叫陳三,我兩是賭坊的托兒,轉待那些不會賭的人進去輸錢。
這月初七這天,有個姑娘找到我們,還給我們一百兩銀子,讓我們去接近秦家大少爺,并將他灌醉,帶入賭坊,讓他玩兒上癮。
之后,我們趁秦少爺喝醉,就隨手寫了長欠條,讓他蓋手手印。這樣那姑娘交代的事兒就完成了,這是那姑娘給的一百兩銀子,我們哥兩花了些,剩余的都在這兒了。”
二姨娘含著淚,咬牙切齒的打開第二個木箱:“那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姑娘?”
第二個木箱打開,眾人看著瞎了一只眼的連翹都忍不住一陣心驚膽寒。
尹婉茹母女兩的表情更是精彩,一會兒黑,一會兒白。
白疏璃微微挑眉,若有若無睨了秦思思一眼,只見她泰然自若的把玩著酒杯,粉唇邊勾著驚心動魄的冷笑。
那二人看清連翹的臉,點頭如搗蒜:“就是她!就是她讓我們坑騙秦少爺的。”
“呵呵呵老爺,老太爺,你們都聽見了嗎?我聰兒沒有欠巨債,這些都是尹婉茹一手策劃的!”二姨娘悲痛至極,也怨恨至極。
怨恨這些假仁假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聰兒不過才走十天,他們就仿佛聰兒從未出現過一樣,在這里歡歌載舞,大肆慶賀。
不等秦真等人開口,二姨娘又狠狠揪住連翹衣襟,拿出那塊帶血的尖銳石頭:“說,這石頭是意外在祠堂外?還是有人別有用心故意安插在那里,等著聰兒摔下去?”
看著這塊戳瞎她一只眼睛的石頭,連翹嚇得臉都白了:“是大夫人,是大夫人讓我放在那里的。大夫人早就算好了,大少爺一死,秦家的家產,掌權都會落在她手里!
“老爺,聽見了嗎?是她害死咱們的聰兒!她想霸占秦家家業和財產!”二姨娘抱著靈位,凄凄楚楚的質問秦真。
秦真怒極了!反手一耳光扇在尹婉茹臉上:“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呀!”
其實,他知道聰兒的死與尹婉茹有關系,只是她替他生下嫡子,沒了聰兒秦家一樣可以繼承香火。
所以他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
可今日不同往日,這么多人看著,若不嚴懲婉茹,恐怕他會成為朝中人的笑柄!
再加上,這女人一門心思爭奪秦家家業和財產,留不得。
這一耳光,結結實實將尹婉茹抽的滾下臺階。
尹婉茹同呼著捂臉,兇神惡煞瞪著連翹:“一派胡言!老爺,你看連翹眼睛都被戳瞎了,一定是王雪柔屈打成招,故意讓她陷害妾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