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老人帶著一孩子走到秋菊身邊,“姐姐不哭”
秋菊摸摸小男孩兒腦袋,拉著老人和小男孩一起跪下:“爹,小安子,快給小姐磕頭。”
老人熱淚盈眶,也跟著跪下磕頭:“謝小姐救了我們一家人,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人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小姐”
“老伯,快起來,快起來。”
秦思思扶不起來,不由得嗔怪秋菊:“秋菊,你們這是要折煞我嗎?快扶你爹和弟弟起來,我還有重要事情呢。”
“是。”秋菊扶起家人,立刻明白小姐的來意了。
“都散了,該干嘛,干嘛去。”小九故意支開其他人,將秦思思帶到后院柴房:“小姐,咱們的人在秦家前門,后門蹲守了好幾天,只發現這個婦人鬼鬼祟祟在后門探頭探腦。”
推開柴房,只見一個婦人被綁著繩子,嘴里塞著破布。
秦思思走上前,將婦人上下審視一番。
看身形,這婦人確實與那夜在后門看到的婦人很像。
扯掉婦人口中的破布,秦思思緩緩蹲下:“說,你是不是賣了一個男嬰兒給秦府大房?”
婦人一聽,臉色大變,卻極力搖頭否認:“沒,沒有的事,你們找錯人了,我沒賣過孩子,更不知道什么秦府。”
“不說?”秦思思挑挑秀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你可知道買你孩子的夫人是什么樣的人?秦家大少爺剛剛出殯,年僅十九歲,就是她害死的!你就這么放心將你的孩子賣給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魔?
你猜猜,秦家人一旦發現你的孩子不是秦家的血脈,那孩子會是什么下場?為了錢財,你就忍心將一個無辜生命往火坑里推?”
婦人越聽臉色越蒼白:“不不,我后悔了,姑娘求求你幫我要回孩子吧。我丈夫病重,沒錢看病,我是迫不得已才將孩子賣了,可我現在后悔了”
看著婦人痛哭流涕,秦思思揚起嘴角:“好,七天后,你只需要陪我演一場戲,我保證將你的孩子原原本本還給你。”
處理完婦人,小九嬉皮笑臉道:“小姐,那接下來咱們做什么?”
“接下來?”秦思思摸著小下巴思索一會兒,忽然圍著小九奸笑起:“你們想不想去賭坊玩兒玩?”
“賭坊?”看著小姐這笑容,小九等人嘴角抽蓄,怎么有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
“不不不,咱們都是好少年,絕不進賭坊。”眾人不明白秦思思的用意,一個個抽風似得搖頭。
“呵呵呵”秦思思嗤笑一聲,手重重拍在小九肩上,壞笑道:“看把你們嚇得!帶上所有能打的兄弟,咱們去賭坊抓人!”
這一次,她要來個人贓并獲,不僅為秦齊聰討回公道,還要徹徹底底扳倒尹婉茹!
賭坊周圍,秦思思親自帶著小九等人埋伏在附近,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些三不四的人進入賭坊。
“小姐,你確定大少爺真是被陷害的嗎?”小蕓盯的眼都花了,萬一大少爺不是被冤枉的,那她們在這兒不是白等了嗎?
“秦齊聰那天喝那么醉,能堵幾把?”
秦思思正說著,忽然看見兩個熟悉的面孔從賭坊里出來。
“大家準備,就是他們!”她認得這兩人,正是那天騙秦齊聰進去賭博的兩人!
那兩人勾肩搭背,一邊掂量著錢袋,一邊往胡同里走。
秦思思一揮手,小九等人迅速將兩人籠上麻布袋,一頓暴打。
“哎呀,你們誰啊!”
“大俠饒命,饒命啊,你們打錯人了。”
兩人被籠著麻袋,被打的昏天黑地,嚎叫著求饒。
“夠了,把袋子拿下來。”
秦思思看打的差不多了,叫人拿下他們的麻袋,然后緩緩蹲下笑瞇瞇地問:“兩位哥哥,還認得我嗎?”
那兩人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喊出:“你!你不是秦大少爺的妹妹嗎?”
“記性還不錯,可我大哥死了!就是因為欠下賭坊的巨債,被我大伯活活打死了。你們說說,這筆賬我找誰算呢?”秦思思一邊說著,一邊拔出腰間的匕首,慢條斯理的在他們二人臉上晃來晃去。
兩人被嚇得渾身抖的跟抽風似得,哭喪著臉道:“妹妹要報仇,應該找你大伯啊,是你大伯將大少爺打死的”
“對,冤有頭債有主,找你大伯報仇去。”
看他們貪生怕死的樣子,秦思思嘴角抽蓄,匕首忽然貼在其中一人臉上:“說實話,誰讓你們騙我大哥去賭坊的?是不是大夫人?她給了你們多少錢?”
尹婉茹既然早安放了尖銳石頭在祠堂外面,說明,她早料到秦齊聰會挨打。
這說明,秦齊聰進賭坊,只是她拿回掌權的第一步。
兩人聽她都說出來了,這下哭的更加賣力了:“哎呀小姐饒命,我們只是收了點銀子花,沒想過會害死秦少爺啊。”
“對啊,小姐應該去找大夫人報仇,我們是無辜的。”
“無辜的?”秦思思笑了笑,忽然匕首逼緊:“說,我大哥是怎么會欠這么多錢?是不是你們搞得鬼?是不是賭坊的人聯合起來陷害我大哥的?”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磕頭求饒:“小姐,這都是大夫人吩咐的,咱們只是聽她吩咐辦事而已,小姐饒命啊。”
“饒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秦思思笑著收回匕首,只是她眼底的笑意還未來得及綻放,就變得幽冷起來:“若你們老老實實說出真相,我自然會放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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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東廂苑
“今晚你們幾個當值,好好守著夫人。”
“是,連翹姑姑累了,請早些休息。”
連翹吩咐完,就提著燈籠,打著哈欠回房休息。
她是東廂苑的一等大丫鬟,又是夫人身邊的紅人,自然身份比這些普通丫鬟高出不少,住的也是單獨的房間。
她推門進入房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后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