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白疏璃三兄弟皆投來詫異的目光。
白疏琉狐疑著微微蹙眉,見她大眼睛無辜睜著,正可憐巴巴的哀求他。
她這幾月從不給他好臉色,這一回,到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難不成上次他差點親了她,所以她想通了?
“咳咳”他輕咳兩聲,忽然傾身在她耳畔道:“秦思思,你又在搞什么名堂?為什么突然要我請?”
“太子沒看出來嗎?我在恪守本分,太子幫我這次,我們就和好如初,如何?”她也想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要找白疏琉報仇,與其繞彎子走,還不如像前世一樣,就潛伏在他身邊。
這樣動手的機會也會更多
和好如如?
白疏琉嘴角揚起:“好,這一頓就我替三小姐請”
秦思思抿唇一笑:“謝太子殿下。”
看著他們嬉笑耳語,白疏璃眼中閃過一絲薄怒:“我看,不必勞煩大皇兄了,王府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白疏璃走后,秦思思不動聲色后退兩步,忽然一聲大喊:“我突然又想起來了,我家也有事,我就不吃了,不如你們兩個去吃吧”
話落,她已一溜煙兒跑不見蹤影了。
“秦思思!”剩下白疏琉低喝一聲,臉色黑如鍋底。
為了徹底躲避白疏璃等人,索性秦思思連太學府都不敢去了。
夜里將暗道入口封死,還爬到院子里的樹上睡覺。
秦府依然風平浪靜,好像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安分守己了似得。
可越是這樣,秦思思越是心里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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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秦思思為躲避某人,又爬上花園中的一棵樹上閉目養神。
她正優哉游哉晃著雙腿時,忽然,隱隱約約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匆匆走過。
咦?那不是大夫人身邊的連翹嗎?
她怎么跑后門來了?她們不會又想到什么壞點子欺負她吧?
秦思思皺皺眉頭,躡手躡腳的跟上去。
后門外面,除了連翹,好像還有個婦人。
連翹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將一大疊銀票交到婦人手上:“別哭了,兩千兩銀子,夠買你們一家子了。”
婦人收下銀子,抽抽搭搭的哽咽著:“讓我再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看他了。”
“閉嘴,趁著沒人,趕緊走吧。”連翹低聲呵斥兩句,搶過婦人手中的籃子,狠心的將后門關上。
待連翹走后,秦思思才從暗處走出來,嘀嘀咕咕著:“怎么回事?買什么東西兩千兩銀子?”
視線落在連翹手中的籃子上,秦思思摸著小巧的下巴思索著。
只可惜天太黑了,她沒看清婦人長什么樣。
那籃子蓋著花布,也看不著里面是什么。
但尹婉茹一出手就是兩千兩銀子,這確實很可疑。
要知道,秦府雖家底豐厚,但也不至于隨便賞一個婦人就是兩千兩吧。
難不成這東西就一定很值錢?
可是那婦人依依不舍又是怎么回事?
她悄悄跟上連翹,剛躲到東廂苑外,就看見東廂苑里燈火通明。
有不少家奴把守在院門口。
遠遠的,她看見東廂苑里急成一團,丫鬟們端著水盆進進出出,秦真也在院子里焦急的走來走去
難道是尹婉茹要生了?
連翹趁著人多,不知不覺進入廂房中
秦思思抬頭看了看東廂苑的院墻和地勢,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倒要看看,尹婉茹母女到底又要耍什么把戲。
西廂苑
“呼~”秦思思輕輕吹滅燭火,迅速翻出一身黑衣,正脫衣服時。
一只手悄無聲息地爬上她的肩頭,還撩來撩去
“啊!”秦思思下意識想尖叫,那手立刻捂住她小嘴。
熟悉的魅惑嗓音曖昧的在她耳畔響起:“怎么不躲了?膽兒這么小,還敢穿成這樣去干壞事?”
是他!白疏影!
秦思思手肘沒好氣的頂他胸膛一下,緊緊揪住自己胸口:“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不在房里睡覺,所以我每天都在你床上睡覺。”說著,男人忽然瞇著眼睛逼近她:“穿成這樣?是不是要去與你的太子殿下幽會?”
“什么幽會啊!”秦思思眸光躲閃兩下,沒好氣的繼續穿夜行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要躲著我?”男人一把拽過她手腕,曖昧而霸道的在她耳邊低語:“你是不是還想當太子妃?”
“我沒有躲著你,我只是”話說到一半,秦思思連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她咬咬唇,硬著頭道:“我只是不想再連累你了”
“真的?”男人挑挑眉峰,眸光流轉,想必她是知道什么了。
這么說,她避開他,是為了保護他?
秦思思見他臉色緩和兩分,不由得像小雞啄米似得點頭,一本正經道:“當然真的,比真金還真!”
男人抿唇輕笑一聲,視線落在她這身夜行衣上不由得打趣道:“穿成這樣,到底干嘛去?”
“噓!我,我這是防范于未然。”秦思思戴上黑紗,神神秘秘地說。
本來就是嘛,尹婉茹和秦楚楚三番兩次想害她,她次次都被動。
這一次,她要主動出擊!
男人看著她,黑紗之下,露出半張清秀可愛的臉蛋兒,煞是惹人憐愛。
他愛不釋手的捏捏她臉蛋兒,瀲滟的眸中噙著壞壞的笑:“噗就你這樣,還防范于未然?別壞事沒干成,反而被家奴當賊抓了,那我可真丟不起這臉。”
“你丟臉?”秦思思眼角跳動,磨牙霍霍:“壯士放心,我絕不會丟你臉的。就算丟臉也只丟我自己的臉,烏鴉嘴,瞎叨叨什么呀。”
男人嗤笑一聲,圍著秦思思轉悠一番,忽然逼近她頸項間,曖昧地勾勾她小下巴:“小丫頭,磨磨蹭蹭是不想去干壞事兒了?”
這魅惑的語氣
秦思思嘴角抽抽:“我又沒說帶你,你激動啥?”
再說了,這是秦家的家務事,他一個男人這么夜探大夫人房間,不好吧
男人高挑起好看的眉峰,似笑非笑的戳戳她額頭:“小姐,請你搞清楚,現在是我帶著你。不是你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