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焦急萬分,一臉無辜被冤枉的哭泣著:“三妹妹,你說我與你家丫鬟勾結,證據呢?你沒有我與秋菊勾結的證據就是誣陷!”
事到如今,只有死不認賬,或許還能有一線轉機。
而她最擔心的是,秋菊把上次下毒謀害太子的事兒抖出來。
那她真的就死一百次也不夠啊!
“放肆!”
皇上怒喝一聲,一本竹簡憤怒砸向秦楚楚頭上:“你真當朕會任你愚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秦楚楚擅自抓百姓,并盜取他人藥方,險些害的珍妃和小皇子性命不保,現又控制丫鬟栽贓他人!來人,拉下去,立即斬首!”
斬首
秦楚楚雙目瞪圓,小臉瞬間煞白如紙,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皇上息怒,皇上開恩啊,臣女冤枉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臣女啊,臣女真的是被陷害的”
眼看著秦楚楚被拉出殿外了,白疏琉緊皺著眉頭,父皇這樣斷案明顯是偏袒秦思思!
無憑無據,就斷定秦楚楚是勾結丫鬟,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忽然站出來,跪下道:“父皇息怒。父皇,此事尚未有證據真實,而且小皇弟剛出世,不宜見血。
而且,近月我邊關屢次上報,缺少軍大夫。兒臣有一提議,秦楚楚出生秦家,自幼習醫,也頗有一些醫術天賦,不如就讓秦楚楚去邊關,當軍中的大夫,正好能將功補過。”
去邊關?
秦真聞言,立刻也跟著跪下附和:“皇上息怒,請再給小女一次機會,就讓她去邊關替將士們看病,以彌補她之前犯下的錯。”
好死不如賴活著,去邊關總比被斬首要好啊。
而且,這種時候太子殿下都啃出面維護,足以證明太子殿下對這丫頭是有情誼的啊。
看完整出戲,皇后扶了扶發鬢,和顏悅色淺淺笑道:“皇上,琉兒說的不無道理啊。最近少了不少江湖大夫,這一時半會兒要去找大夫也不容易,不如就給這丫頭一個機會吧。”
“這么多人都替她求情?”皇上似無意的說著,耐人尋味的看了看皇后:“朕斟酌了一番,皇后和琉兒的建議的確有道理。
但是,這個秦楚楚實在可惡,若就這樣放了,實在難以服眾。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就將那秦楚楚拉下去,杖責一百!若一百以后她還活著,就拉回去好好養養。
朕給她一個月養傷的時間,傷好之后,立即去邊關軍中。”
剩下秦真等人跪在地上叩首擦汗:“臣謝主隆恩。”
一番沉默后,皇上威嚴的目光又落在秋菊身上:“至于這個奴婢,拉下去,杖斃便是。”
風輕云淡的聲音,就仿佛隨手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杖斃——-
秋菊癱軟在地上,眼淚無聲無息的滾落出來。
她死了,她的爹和弟弟還在秦楚楚手里呢?
他們該怎么辦?
秦思思撇秋菊一眼,忽然垂眸跪下:“皇上,臣女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將這丫鬟交予臣女處置?”
畢竟,秋菊是她的婢女
“事到如今,你還想著救這丫頭?”皇上臉色緩和兩分,一眼便看穿秦思思的心思,和顏悅色地笑起:“行!朕的珍妃和小皇子都是你救的,珍妃這事兒上你是大功臣。朕不但把這丫鬟還你,還要賞你黃金萬兩,官階五品!”
皇上糾結著眉頭深思熟慮道:“朕就封你為五品御醫,等你通過下月太醫學院的大考,就直接來太醫院報道。如何?”
五品,御醫?
也就是跳過了使喚醫女,實習醫女,醫女,醫員,吏目等五個官階。
而以上五個官階都不能替人看病,只相當于在太醫院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而她直接跳過了,她當然高興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有一萬兩黃金了,哈哈哈!
秦思思眉眼一彎,滿心歡喜的跪下謝恩:“謝皇上隆恩。”
“好啦,皆大歡喜,朕也被你們這些毛孩子折騰累了,都散了吧。”
皇上起駕后,皇后,秦真等人也相繼離開。
臨走前,白疏琉深深睨她一眼,橫檔在她面前,冷漠如冰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你沒話要跟我說嗎?”
比如上次曼陀羅毒的事,過去這么久了。
她身為當事人,卻連一句道歉,一句問候都沒有!
“呵!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秦思思撇撇嘴,臉上浮起輕蔑的諷刺。
越看這個白疏琉,越覺得惡心。
上輩子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種冷傲自大,沒有心的男人。
身為她的未婚夫,她有難時,他非但沒有幫她說過一句好話。
反而處處維護秦楚楚,可見他心里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她
“曼陀羅毒的事,和這次珍妃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此時此刻問出這話,連白疏琉自己都開始懷疑秦楚楚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
可是,秦思思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讓他討厭!
聽著白疏琉說話,秦思思忽然嗤笑出聲了:“呵呵!”
她圍著白疏琉轉悠一圈,抿著唇,笑瞇瞇的拍拍他肩膀:“我說太子殿下,你也有眼睛啊,自己不會看嗎?你有時間在這里跟我磨磨唧唧呢,還不如去看看你的心上人。說不定她還沒被打死”
“你!”白疏琉狠狠指著她,不茍言笑的臉上終于有了裂痕。
“我怎樣?心思被我猜中了?惱羞成怒?”秦思思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粉嫩的小嘴一撅,烏溜溜的大眼睛里夾雜著淺淺壞笑,滿臉精乖之氣。
額間的眉心墜輕輕晃蕩,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清秀可愛。
看著這張白凈漂亮的小臉,白疏琉恨得牙癢癢,卻硬生生沒打下去。
“哼!”白疏琉橫她一眼,憤憤拂袖離去。
蠢女人!她是他見過最蠢,最笨的女人!
他都那樣問了,自然是給她一個機會了,她卻可惡的將他推給別人
更可惡的是,他越發覺得這個蠢女人不可自拔的漂亮,而她看他的眼神,除了陌生,還有厭惡。
對,就是厭惡!她討厭他
秦府西廂苑
院子里,陸蕓將一堆包袱扔在地上,冷著臉說:“滾吧,小姐不想再見到你。”
“不不,小蕓我不能走,我離開小姐就等于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