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拱著手,硬著頭皮請命。
雖然她也不懂生產,但這個時候,所有太醫都不敢進去。
若她再不進去幫忙,恐怕珍妃就算逃過大火,也未必逃的過這場橫禍。
“好,快進去,務必要替朕保住小皇子性命。”看著秦思思進去,皇上的心總算有些著落了。
能不能得救,還要看珍妃自己的造化了
秦思思進入內殿,正好看見幾個穩婆,一個在掐珍妃的人中穴,另外兩人著在珍妃裙下搗鼓著。
“娘娘,您這個時候可不能休息啊,再過一會,小殿下會沒呼吸了。”
秦思思急如風火地上前,拿出袖中隨身攜帶的銀針:“讓開,你們去看小殿下,娘娘交給我。”
話落,秦思思用銀針輕輕扎入珍妃的人中穴。
銀針扎入,可比穩婆掐的要準狠的多,轉眼,珍妃就幽幽轉醒來:“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暫時沒事,可是娘娘若再不用力,小皇子就岌岌可危了。”
秦思思一臉凝重之色,她這話可不是說來嚇唬誰的,孩子她摸過了,還有脈搏。
可是很虛弱,若再過一炷香還是生不下來,恐怕就真的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珍妃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她想使勁兒,忽然又開始痛苦作嘔:“嘔”
秦思思一邊替她順氣拍背,一邊焦急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
看著連連作嘔,越發憔悴虛脫的珍妃,秦思思忽然拉過珍妃的手,不忍道:“娘娘,時間來不及了!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救小皇子”
那就是
“來人,剪刀拿來。”秦思思不懂生產,也不懂接生。
她只知道,珍妃已經虛脫了,她在這么耗下去,她和孩子就是一尸兩命!
她能想出唯一保全珍妃母子的辦法,就是開口,將孩子強行拽出來。
孩子腿都出來了,估計是手和頭比較大,卡住了,只要稍微懂的人進去順一順,小心一點應該能成功的。
她將剪刀用火消毒后,冷冷下令:“你們兩個上去摁住娘娘,這里留一人即可。”
話落,秦思思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剪開一道口
一番血淋淋的折騰后,穩婆終于抱出小皇子了。
“哎呀媽呀,大夫,你快給看看啊,小皇子怎么不睜眼也不哭啊”穩婆抱著小皇子,手都在抖。
另一個穩婆拍了小皇子屁股一巴掌,仍不見小皇子哭鬧。
此時,秦思思正在為珍妃清理止血。
普通的三七粉,白芨粉效果來的太慢了,幸好她身上還帶著神秘人送給她的上等玉膏。
“你們兩個去給娘娘止血,小皇子給我看看。”秦思思忙的滿頭大汗,接過小皇子時,發現小皇子的臉呈青色,顯然是憋久了。
她輕輕試了試小皇子的鼻息,眼睛瞬間瞪圓了:“你快給小皇子渡氣”
穩婆聞言,也嚇得冷汗淋漓,片刻不敢耽擱的給小皇子渡氣。
秦思思則立刻用銀針,輕輕刺激小皇子的人中穴。
與此同時,她時不時按壓小皇子心臟位置。
“哇——-”
一眨眼,原本呼吸微弱的小皇子感覺到疼,終于啼哭出聲了
花園中,這一聲啼哭讓所有人的心都松懈下來。
穩婆急忙跑出來,激動不已道:“皇上,生了,母子平安.”
“呼”聽到這里,一直提心吊膽的秦楚楚終于松了一口氣。
母子平安就好,至少沒釀成大禍
沁心殿里,珍妃和小皇子身體太虛弱,皇上已經派了不少董事的宮娥,嬤嬤上前照顧。
也算是母憑子貴了。
既然孩子已生下,那么驅除腸胃里的毛毛蟲自然也迎刃而解。
養心殿
秦真,秦楚楚,以及眾太醫都心驚膽寒的跪在地上。
皇上坐在龍椅上,而皇后則坐在一旁,白疏琉依舊一副面無表情,不茍言笑的立在一旁看戲。
秦思思則立在另一旁,若無其事的等著看好戲。
這一回,她倒要看看秦楚楚怎么顛倒黑白。
皇上陰沉著臉,威嚴薄怒的視線一個個掃過眾人臉上:“這么多人都看過藥方,都沒看出有誤?害的珍妃和小皇子差點因此喪命!你們說,朕該怎么辦你們?”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任憑皇上責罰。”秦真一邊跪下,一邊暗暗飄忽不定的向皇后求救。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任憑皇上責罰。”眾太醫見秦真這般請罪,也跟著叩首請罪。
俗話說的好,罰不責眾。
為了珍妃這事兒,皇上已經殺了許多江湖大夫了。
太醫學院的新生還未通過大考,太醫院就只剩下他們這些老骨頭還有些經驗。
皇上若在這個時候殺了他們,那宮中大臣,王公貴族,后宮嬪妃生病,都找誰看病呀?
看著一眾太醫跪滿大殿,皇上微微瞇起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龍椅:“好啊,朕念你們是勞苦功高,也不為難你們。你們應該感謝思丫頭,保住了珍妃和小皇子性命,所以這次朕不要你們的腦袋!
大殿上的諸太醫聽著,所有人官降兩品,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至于這個女子,寫出如此害人的藥方,居心叵測!來人,把她拉下去,立刻斬首!以儆效尤!”
什么斬首
‘斬首’兩個字傳入秦楚楚耳膜時,她臉色驟然煞白,癱軟如爛泥一般跌坐在地上。
直至兩名侍衛上前拖拽她,秦楚楚才回過神來,萬般委屈的哭泣求饒:“皇上息怒,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真的不知道使君子和茶葉會相沖啊”
“不知道,便不要自作聰明。”皇上頗為不耐煩的斜她一眼,淡淡罷罷手。
侍衛會意,立即將秦楚楚往外拖。
秦楚楚求不動皇上,立刻哭喊著求秦真:“爹,爹救我,女兒真的不知道啊。”
秦真聽著自己女兒的哭喊求饒,于心不忍,卻硬是不敢求情。
她已經觸怒皇上,若他這個時候求情,指不定就不是連降兩級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