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導,無雙!”她急忙拿著醫書跑出來,發現劉醫導和趙無雙早已不在屋里了。
迫不得已,秦思思只能拉開房門,問守門的侍衛:“你們看見劉醫導和剛才那個女孩兒沒有?”
侍衛頗為不耐煩回道:“他們出去了!”
“就是,他們去看秦二小姐解毒去了。”
幾名侍衛說話時,眼中透著絲輕蔑和鄙夷。
“解毒?”秦思思念叨一句,眸光轉動,臉色凝重。
完了!
使君子遇到熱茶后,就算要發生不良反應,也會有一段時間。
若這段時間秦思思沒看出問題來,就用了藥方替珍妃娘娘解毒,那珍妃豈不是真的有危險?
“喂,侍衛大哥,我有急事要面見皇上,請你們稟告一聲。”事出緊急,秦思思不的不向侍衛求助。
她必須馬上見到皇上。
只有皇上才能阻止秦楚楚亂來。
“急事?”眾侍衛面面相覷,不耐煩的揮著手:“去去去,皇上把你禁足在這里,就是為了不讓你去破壞人家二小姐解毒。”
“就是,你說你們大夫,誰替珍妃娘娘治好不是治好啊?非要抄襲別人”
“對嘛,這會兒還想方設法破壞別人。”
秦思思越聽越火大,她氣呼呼的抱著手臂,磨牙霍霍:“你們不通稟皇上是嗎?那我現在告訴你們,秦楚楚的藥方有問題,如果珍妃娘娘和她腹中的龍種有問題,你們都有罪。知情不報之罪,延誤病情之罪!到時候夠你們好受的!”
幾名侍衛對望一眼,不信邪的問:“人家秦二小姐,太醫院總使大人,太醫院眾太醫,這么多人都看過藥方,怎么可能有問題,我看你呀八成就是想逃跑”
看這些侍衛一副紋絲不動的模樣,秦思思嘴角一抽再抽:“你們知道什么啊!使君子不能與熱茶同飲用,這藥方上既有使君子,又有茶葉,兩者結合不會起到解毒的效果,反而會造成嘔吐,暈厥。”
幾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有些松動了。
“怎么辦?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咱們也會被牽連。”
一番斟酌后,幾名侍衛最終決定去通稟皇上。
至于皇上見不見她,那就是皇上的事兒了。
就算待會兒出了什么事兒,也怪不到他們身上是吧?
兩柱香后
秦思思火急火燎的在門口走來走去:“他到底去沒去啊?”
怎么都兩柱香了,還不回來啊?
“三小姐,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就別再為難咱們了。”侍衛也著急啊,按理說這沁心殿不大,兩柱香就算把沁心殿跑兩來回都綽綽有余了。
秦思思忐忑不安的盼著,始終不見那侍衛的身影。
“莫不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秦思思憂心如焚,她幾乎可以肯定,那侍衛十有八九都出事兒了。
不行!
不能再等下去了!
兩柱香時間,恐怕秦楚楚已經開始喂珍妃喝藥了。
現在只有靠她,才能救珍妃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了。
一二,三七。
皇上竟派了這么多侍衛看守她禁足!
她這點三腳貓功夫,自認為沒辦法對付八個禁軍侍衛。
于是,她烏溜溜的眼睛微微轉動,暗暗從袖中拿出些碎銀,趁侍衛們不注意,悄悄擲出。
“你們看,哪兒誰的銀子掉了?”秦思思指著不遠處的草叢,明晃晃的碎銀子,好幾顆吶
“我的,我的!”
侍衛們看見碎銀子,都一窩蜂去撿銀子,哪還有閑工夫管秦思思啊。
秦思思優美的唇瓣微微上揚,趁機奪門而逃。
“快!她跑了!”
“快追”待侍衛撿起碎銀,剛好發現秦思思逃跑。
秦思思別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還是有一點點的,畢竟被狼追了一個多月了。
待她跑回沁心殿的大花園時,遠遠的,正好看見秦楚楚一勺一勺的將湯藥喂到珍妃嘴里。
“珍妃娘娘別喝!那藥方是錯的!”秦思思驚呼一聲,快步跑上前,想阻止秦楚楚。
秦思思這一聲,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皇后微微瞇起眼睛,藥方有誤?
呵呵!那不正好?一箭雙雕!
眼看秦思思跑近了,皇后厲色一呵斥:“放肆!違抗圣明,擅自跑出來,來人給本宮將這無法無天的野丫頭拿下。”
霎時間,護駕在皇后身邊的兩名侍衛高手,立刻想出動。
白疏琉卻罷罷手,冷酷的睨著秦思思:“母妃,這丫頭就交給兒臣處理。”
話落,他身姿一躍,藏藍色長袍翩然飛起,連過兩招便將秦思思擒住:“秦思思,你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我父皇和母妃的命令?”
“放開我,那藥方真的是錯的!”秦思思被白疏琉緊緊扣著,掙扎不動,不由得小臉漲得通紅。
“錯的?怎么可能?”
秦思思這一聲,可把秦楚楚嚇壞了!
她臉色白了白,下意識看向一旁服了此湯藥的宮娥。
宮娥服藥都快兩柱香時間了,如果有什么不對勁兒,早就有反應了。
看見宮娥沒事,秦楚楚才稍稍放心,優美動人的淺淺笑笑:“三妹妹,你看那宮娥都沒事兒,怎么會是錯的呢?妹妹應該是不高興被禁足,才這般胡言亂語的吧”
說著,她繼續往珍妃嘴角喂湯藥。
珍妃皺著眉頭,臉色不愉道:“先放一放吧。”
經過幾天相處,她已看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本就不喜歡秦楚楚,加上秦思思這么一鬧,她自然不愿意再喝這湯藥了。
秦楚楚心有不甘的放下湯藥,這時,皇后薄怒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這次您可不能再包庇這野丫頭了,她竟然敢公然違抗您的皇命,這若是傳出去了,將您的威嚴放哪兒?將西楚國的律法放哪兒啊?”
“是啊父皇,這秦思思屢次三番闖禍,若不重重懲罰,恐怕難以讓朝野上下心服!”白疏琉冰冷的瞪秦思思一眼,不但沒有求情,反而將她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