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什么大事?”秦思思輕輕蹙起眉頭,意味不明的端詳著秋菊。
若真是大事,大房會讓秋菊聽了去?
會不會是大房故意讓秋菊聽到的?
總之,這事兒來的有點詭異。
秋菊似很緊張,謹慎地關上房門后才低聲道:“聽大房的丫鬟們說,老爺前兩天被降職了。原因是老爺沒能治好珍妃娘娘的怪。
所以,這兩天老爺和太老爺,二小姐,四小姐,還有大少爺都在冥思苦想怎么醫治珍妃這事兒。
聽說皇上都貼皇榜了,只要治好珍妃娘娘,不但賞金萬兩,還能官居五品!小姐,奴婢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秋菊半真半假的說著,神色激動,仿佛發自肺腑的替秦思思高興似得。
“怪?什么怪?”秦思思平平淡淡的坐下,悠閑自在的倒了杯茶水,慢慢品嘗,沒有驚喜,也沒有一口回絕。
她倒想看看尹婉茹母女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秋菊心中著急,臉上卻維持著一派激動,滔滔不絕地說:“聽說,那珍妃娘娘前些日子老是叫肚子疼,隔段時間,就吐出活毛毛蟲!小姐,你說活人肚子里怎么會吐出活毛毛蟲呢?”
活毛毛蟲?
“這倒是聞所未聞”秦思思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并對秋菊勸道:“秋菊,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咱們不能管。
這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若是治好了就加官進爵,若是沒治好呢?要是將珍妃治死了呢?那皇上不得將咱們凌遲處死嗎?”
這話她說的倒是一點都不假!
這極有可能是尹婉茹母女引她去的陷阱。
而且,這么大的事兒,她也是在街上看到皇榜才知道的。
可是皇榜上只說了珍妃染重病,并為具體說明珍妃怎么了!
但秋菊卻打探的一清二楚
除了是尹婉茹母女故意放出的風聲,再無其他可能了。
可她們的目的呢?
秋菊暗暗著急:不能管?
那二小姐交代的事怎么辦?
那她爹和弟弟怎么辦?
她暗暗咬牙,猶豫道:“可是小姐,這對你和三老爺來說,真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小姐雖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可是您和太子的身份懸殊太大,而太子又您若是能治好珍妃娘娘,就能身居官位,這也是為您日后大婚鋪路啊。”
她都這么說了,小姐以前最在乎與太子殿下的婚事了,應該能同意了吧?
“大婚?呵呵”秦思思細細端詳著秋菊,諷刺低笑:“秋菊,我并不喜歡太子殿下,所以這婚事我不在乎!
還有,珍妃這件事兒,我希望就此為止。你也不想想,這么機密的事兒尹婉茹母女怎么會讓你隨隨便便聽了去?這極有可能是個陰謀……”
只是,她想不通她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珍妃?
這個名字她似乎在哪兒聽過?可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
夜幕降臨
秦思思躺在床上,靜靜的閉著眼睛,輾轉難眠。
這尹婉茹母女到底想干什么?
為什么讓她去替珍妃治?她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
她們一定還醞釀著更大的陰謀等著她。
忽然,屏風后面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
秦思思撅撅嘴,不用看她都知道,是神秘人來了!
自從她院子里多了十幾個丫鬟后,他就不從院子外飛進來了。而是別出心裁的挖了條密道進來。
“這么乖的躺在床上,是不是在等我?”男人俯身埋首在她脖頸間,曖昧至極的在她耳邊廝磨,細細的吻落在她肌膚上
秦思思輕輕偏頭,用手捂住他的唇,烏溜溜的眼睛,仿佛被水浸過得水晶,清澈明亮:“是啊,我在等你。看在我這么乖的份上,教我邪術吧!”
要是她學會了這種邪術,那她看誰不順眼,都可以偷偷解決掉了。
還不用擔心被陷害,多好!
“邪術?”男人挑挑好看的眉峰,忍不住戲虐地笑了笑。
他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法術,竟然被她說成是邪術?
兩人氣息交纏,男人俊朗的眉目之間有種說不出的狂傲,嘴角邪邪地上揚,眼光放肆地看著她:“那你先告訴我,要用邪術來干什么壞事?”
什么意思?
他這話是要教她咩?
秦思思黑黑的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壞壞的笑:“邪術當然是用來報仇的。∧阌袥]有仇家?等我學會了,我可以先替你報仇,以后遇神殺神,遇鬼殺鬼,說不定還能把你變得更俊美,你說呢”
“哈哈哈”
男人戲謔地笑了笑,勾魂攝魄,神魂顛倒!
他一只手輕輕撐在側臉下,慵懶的捏捏秦思思粉嫩的小臉蛋:“小小年紀,好的不學,怎么老想著報仇報仇?說來聽聽,你都有些什么仇家,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報仇,嗯~”
“”秦思思輕輕偏頭,拍開他的手,忽然沉默起來。
仇家?她仇家是白疏琉和秦楚楚一家。
秦楚楚倒是好辦,但白疏琉是太子,身份尊貴,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沒這么容易!
但是不殺他,她是絕不會離開西楚國的!
秦思思沉默良久,身上的氣息變得壓抑起來:“有些仇要自己才能報才能解恨!”有些事,有些畫面,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反而會更加深深的印入骨血。
前世,從她孩子化成一灘血流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忘不掉這些事了。
秦思思苦澀的扯扯嘴角,精致秀氣的眉宇間隱隱有一絲,無法宣泄出來的沉痛:“你有沒有被最深愛,最信任的人背叛過?”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她的痛苦。
最愛的人?
男人深深凝著她,發現她神色不對勁。
“你最愛的人是誰?”他微微蹙眉,似不經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