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嗅了嗅三瓶藥膏的氣味,似乎都不太一樣啊。
而且,這藥膏里有她不認識的藥材,不知道是什么
她撩起袖子查看,傷口已經消退了許多,按照這樣的恢復速度,不出兩日,她身上的傷便能痊愈。
“這么多藥膏正好可以給秋菊用!”秦思思收起藥膏,又到房里查看秋菊。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秋菊躺在床上面色發紅,渾身發燙,迷迷糊糊的念叨著什么。
“發燒了?”秦思思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不對勁,連搖了她兩次都沒搖醒。
她望了望門外的井口,看來是時候多買幾個丫鬟進來了。
秋菊一生病,她又要照顧爹,又要照顧秋菊,已經忙不過來了
正在她打井水時,秦商隱帶著幾名丫鬟急急忙忙闖進來。
“思思!放下,快放下啊,都被抽了五十鞭子,怎么還能下床干活呢?”秦商隱一把拉開她,轉身對身后的丫鬟低喝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幫三小姐打水?”
“是!”幾個丫鬟都涌上來,又打水,又是忙里忙外的。
秦思思隨意笑道:“你來的正好,秋菊正在發燒,你留在這里照顧她,我去買點藥材回來。”
“你去?”秦商隱嘴角抽抽,責怪地看著她:“我說我的大小姐,你也被抽了五十鞭子,你丫鬟都發燒了,你能沒事嗎?你還嫌自己傷的不夠重嗎?”
“我像有事的人嗎?”秦思思撇撇嘴,本想兇巴巴的吼回去的。但轉念一想,秦商隱說的不無道理啊。
在外人眼里,她也被抽了五十鞭子。
若是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跑上跑下,確實令人懷疑。
到時候,恐怕又會引來是非
思忖片刻,秦思思輕嘆一聲:“好吧,我寫兩張方子,你派人去抓藥吧。”
“寫什么寫啊,你表哥這么聰明,早就將大夫打包過來了。”話落,秦商隱一打響指,濟世堂的老大夫便從院子外走進來。
秦思思摸著下巴點頭,對秦商隱贊揚地豎起大拇指:“厲害!那就有勞大夫先給秋菊退燒吧。”
忙活了一上午,秋菊的燒才退下來。
“好了,這下秋菊沒事了,總該給你把把脈吧。”秦商隱在院子里等的心煩氣躁,一把將秦思思按在石凳上:“老大夫,快給我表妹看看。”
秦思思笑靨綻放,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淺笑:“我就不用了吧,我自己就是大夫,沒事的。”
關鍵是,她根本就沒毛病啊。
老大夫一把脈,不就露餡兒了嗎?
秦商隱的藥童也跟著起哄打趣:“三小姐還是讓大夫把把脈吧,不然我們家少爺會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去去去,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秦商隱俊臉一紅,虛心的踢著藥童屁股。
就在此時,西廂苑院門口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思思?大伯父前來看望你了。”秦真帶著藥箱,威嚴的臉上難得露出和顏悅色的笑意。
雖說他也厭惡這丫頭,但皇上似乎特別偏心這丫頭。
所以,就算裝裝樣子他也必須來看看。
免得日后落人話柄,說秦家虧待她
“大伯,您怎么來了?”秦思思臉色白了白,震驚中帶著一抹慌亂。
不好,秦真怎么來了?
他是發現什么端倪了?還是來裝裝樣子的?
不管如何,先應付過去再說。
“大伯知道你受了皮肉之苦,所以特意來看看你。”
說著,秦真似嗔怪的嘆氣:“你說你啊,都快跟太子殿下成為一家人了,怎么還對人家下毒呢?”
他一邊責怪著,一邊要替秦思思把脈。
秦思思臉上的笑意僵住,語氣也漸漸不悅起來:“我沒有對太子下毒!大伯若是不相信侄女,那就請回吧。”
“放肆!我好心前來為你醫治,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秦真一怔,隨即勃然大怒。
他根本沒料到秦思思反應這么激烈,竟然敢公然讓他下不了臺。
秦思思似氣的‘病發’喘息:“咳咳咳大伯嚴重了,反正我沒下毒謀害太子,你們不相信的話,就都回去。”
她似難受的捂著心口,趁機怒氣沖沖的跑回房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你,你!”秦真指著房門,臉色難看到極點。
這丫頭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接二連三讓他難看!
“好好好,就當我好心當做驢肝肺好了!氣死我了!”秦真怒不可遏,一甩衣袖便板著臉離開。
秦思思趴在門上,從門縫里看著他走了,才舒下一口氣。
院子里,秦商隱不死心的上前拍門:“思思!我相信你沒下毒,把門打開吧,你還沒看病呢?”
說完,秦商隱便要強行推門。
秦思思死死抵住房門,佯裝怒氣未平:“我沒病!你帶老大夫先回去吧,出去。”
“你,你這個臭丫頭!不知好歹,信不信我撞門了”秦商隱指著房門,本想發怒。
卻被一旁的老大夫攔住:“少爺不必擔心,依老朽看,三小姐的傷并不嚴重。好好調理沒什么大事。”
說完,老大夫收拾起藥箱便走了。
秦商隱干瞪著房門,幾番欲撞門都忍下來了。
最終泄氣地離開了。
離開前,還將那幾名丫鬟留了下來。
秦思思趴在房門上,看著所有人都走了才喃喃笑起:“總算走了”
***
東廂苑
“娘,您沒看見那小賤人被抽鞭子時那慘狀,那才叫解氣!”秦楚楚一邊嘗著糕點,一邊眉飛色舞的講解昨日的戰況。
尹婉茹聽著這消息,也大快人心的笑起。
她扶著隆起的肚子,滿意的笑了笑:“呵呵呵小東西,你聽見了嗎?你姐姐終于為咱們報仇了!”
就在這時,春桃和連翹笑容滿面走進來:“稟告夫人,西廂苑的情況奴婢打探清楚了。聽說那秋菊已經下不了床了,而西廂苑沒別的丫鬟,三小姐只能自己打水,做一些下人做的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