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拙劣的栽贓陷害,他怎么會看不出來?
很顯然,這些人里面有人想借皇家的手,除掉秦思思
只可惜,秦思思現在是百口莫辯。
皇后鳳眸瞇著,視線依舊落在秦思思臉上,不緊不慢的辯解:“皇上,臣妾倒覺得這很好理解;蛟S是有人想出風頭,刻意用太子引起大家的矚目呢?”
說著,她又將目光轉向沈將軍,眸中透著冷意:“沈將軍,本宮的太子是在武院中毒的,你身為武院都尉,也當難辭其咎!
而且,兇手敢在武院下毒,說明兇手就在太學府內。還有太子所中何毒?毒是怎么來的?今天都有些什么人進入武院?沈將軍若一一盤查清楚,或許還能將功折罪”
“嗯;屎笏圆粺o道理!被噬习欀碱^,不動聲色的審視眾人:“秦太醫,太子說中何毒?”
秦真輕顫一下,恭敬道:“回皇上,太子的跡象與曼陀羅花毒相似。而這曼陀羅花產至西域,在咱們西楚國極少出現。不過,太醫學院卻有種植,提供給學員辨識!
“太醫學院?”
皇上扯了扯嘴角,一派和顏悅色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喜怒:“那現在太醫學院的管事又是誰?叫他上來,朕有話問他。”
白疏璃緩緩道:“太醫學院的管事是劉醫導。沈將軍已經派人去劉醫導家中了,估計也快到了。”
他話音剛落,武院門口突然一聲高喊:“劉醫導到!”
劉醫導汗流滿面,急忙跪下請安:“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呵呵,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皇帝笑了笑,喜怒不形于色:“劉醫導可知朕找你所為何事?”
劉醫導嘴角抽抽,誠惶誠恐道:“回皇上。來的路上侍衛已將太子中毒之事大概告知微臣。臣有罪,沒能及時救治太子殿下,還請皇上恕罪!
看皇上、皇后這不緊不慢的態度,看來太子的毒已經解了。
只是,太子中毒,中的什么毒?
可千萬別是曼陀羅毒啊!
曼陀羅是他拿出來給學員們見識,研究的,若皇上真追究責任,他也難辭其咎啊。
皇帝沉吟一會兒,慢吞吞道:“你確實有罪。朕問你,你可知太學府的曼陀羅花在哪兒?”
曼陀羅花?
“太子還真是中的曼陀羅花毒?”劉醫導后悔不已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回皇上,太學府在后山里種植了一片曼陀羅花。
此花雖有毒,卻是必備的麻醉藥物。所以太學府每年都會種植一些。
而今日,微臣恰好采摘了不少回來,并教太醫學院的學員們識別,和炮制藥丸!
劉醫導越說額頭上的冷汗越多。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一定是學員將曼陀羅花毒悄悄放入太子水囊中,太子才會中毒的。
皇上似理解地點點頭,又道:“你摘了多少花?那花呢?”
劉醫導臉色尷尬,道:“回皇上,花都分給太醫學院的學員們了。沒人五朵,炮制成一顆藥丸”
“哦”皇上明白地點點頭。
“這么說,此花只有太醫學院的學員才有。也就是說,下毒的人就在太醫學院當中!被屎箜庠桨l幽冷,理所當然的推斷:“皇上那現在就簡單了。即刻檢查太醫學院所有學員的曼陀羅花數量,或者藥丸便知道兇手是誰了!
“嗯,皇后言之有理!被噬宵c點頭,立刻應允了。
隨即
侍衛迅速召集太醫學院的學員。
此刻,所有太醫學院的學員都集中在武院場上。
有的人知道所為何事,有的人則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有人不知道為什么要集中在武院。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對劉醫導抬抬手,道:“劉醫導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好好檢查你所有學員的曼陀羅花奪數,還有藥丸大小,是否吻合。”
“是。”
劉醫導起來后,對眾學員們道:“學員們,拿出你們的曼陀羅花朵,都擺放在手里。若制成藥丸的,也擺放在手里!
學員們面面相覷,一邊將曼陀羅花朵拿出來,一邊低聲議論:
“什么要在武院檢查?”
“你還不知道啊,太子中毒了,太子所中之毒,正是曼陀羅花之毒。”
“哈?幸虧我還沒學會了制藥丸”
“都閉嘴!眲⑨t導低聲呵斥一聲,逐一檢查學員們手中的花朵。
有的還沒制,有的已經制成了藥丸。
更有的將花朵揉爛了,制藥丸坑坑洼洼等等,狀況百出。
他將在場所有人的花朵都看了一遍后,又恭敬道:“回稟皇上,這里所有學員的花朵和藥丸都正確。
只是今日來太醫學院的還差三個人,秦思思,秦楚楚,秦瀟瀟”
皇上會意,對秦思思等人寬厚道:“你們幾個丫頭,都把劉醫導發給你們的花朵拿出來看一看!
“是!”
秦楚楚和秦瀟瀟早有準備,所以將曼陀羅花朵都隨身帶在小盒子里。
兩人的小盒子打開,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到盒子里。
只見秦楚楚盒子里是一顆不大不小的藥丸。
而秦瀟瀟盒子里依舊是那五朵曼陀羅花
“思丫頭,你的花呢?”檢查完秦楚楚二人了,劉醫導最后來到秦思思面前。
秦思思臉色越發蒼白,這才明白,她已跳進別人的圈套里了。
所有人的花和藥丸都對,而白疏琉卻中毒了,恐怕只有她的藥丸不對了
“我的藥丸在我丫鬟那里!鼻厮妓笺躲兜,臉色蒼白到透明。
只盼秋菊那里沒有出錯了
“強詞奪理!那你丫鬟又在哪里?”皇后冷笑一聲,鳳眸中的敵意再明顯不過了。
她幾乎敢肯定,兇手一定是這個秦思思!
“回皇后娘娘,我的丫鬟在換衣室!
“來人!去換衣室,將秦三小姐的丫鬟帶過來!
皇后一下令,兩名侍衛很快押著秋菊進入武院。
秋菊臉色煞白,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
這么多人來押她,難道他們已經發現是她下的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