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秦楚楚就更聽不懂了:“可是,她既信任那丫鬟,咱們又如何能將那丫鬟收買過來呢?”
若真能將秦思思身邊的丫鬟收買過來,那弄死她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嗎?
“收買?”
尹婉茹嘲諷的笑笑,搖頭:“傻女兒,既然丫鬟對她忠心耿耿,那錢財就未必能收買她。所以,咱們萬事要想周全。若不能收買她,豈不是又打草驚蛇了?”
說著,她對身后連翹吩咐道;“連翹,去打開那個小匣子。上次走的急,我也只交接了府上幾個院子的賬本,以及銀庫鑰匙等等。秦府上下丫鬟,家奴的賣身契都還在這匣子里呢。”
很快,連翹便選出秋菊的賣身契呈上來:“夫人,這就是三小姐院子那丫鬟的賣身契。”
尹婉茹接過賣身契,仔細看了一遍,便陰笑起來:“原來這丫鬟叫秋菊!有了這張賣身契,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不信,一張賣身契有什么用啊。”秦楚楚湊過來,將賣身契上下看了遍,也沒看出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啊。
“傻女兒,看落款人。”尹婉茹惡毒的扯了扯嘴角:“這賣身契上的落款人是秋菊的父母。也就是說這丫鬟還有親人在鄉下,那咱們就先把她的父母請上來吧。
生死關頭,你們說說,這丫鬟是選她的父母呢?還是選她的小姐呢?呵呵呵”
這下子,秦楚楚明白了。
秦楚楚眼睛一亮,嘴角翹起:“當然是選生養自己的父母了”
“那還等什么,明兒春桃就去辦這事兒。”
****
夜已經深了,秦思思輾轉難眠,怎么也睡不著。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糟糕。
秋菊說,太子府送來藥后,尹婉茹母女就被接回了東廂苑。
而秦瀟瀟回來后,還一口咬定是她故意砍斷她的手指的。
這下好玩兒了!
以尹婉茹和林秀華的護犢子脾氣,肯定都不會放過她。
她們的花招層出不窮,她該怎樣才能在這秦府中自保呢?
而且,還有幾個月就要開笈了,她要如何才能名正言順的退婚呢?
真想的頭疼之際,突然
一陣冷風從窗戶灌進來!
秦思思心中一驚,立刻想下床躲起來。
可,她還沒來得及穿好鞋子,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冰冷森寒的長劍:“小丫頭,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穿鞋子?”
秦思思抬頭看清來人,輕微蹙眉:“你又來干什么?”
神秘人一襲修身錦袍裹著他欣長如玉的身姿,即使這么死氣沉沉的顏色,也被他穿出一種美如璞玉,玉樹臨風的感覺。
“我來看我的女人,不能嗎?”男人邪魅的唇瓣如櫻花般揚起,同時手中的軟劍也瞬間收進腰帶里。
秦思思愕然回神,忿忿起身離他遠兩分:“誰是你女人!我們的交易已經完了,別來煩我。”
男人本想發怒,但視線落在她包扎著白紗布的手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真的不要我煩你?”男人的胸膛從后面貼近她,極致曖昧語氣在她耳畔蠱惑的響起。
“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吧。”秦思思冷若冰霜的態度,似乎把身后的男人都凍的一哆嗦。
“咦!好可怕啊,真是凍死我了。”男人浮夸的抖兩下,直接裝暈倒在地,暈倒前還不忘耍耍賴皮:“我不管,反正你今晚不陪我,我就一直賴在這里不走了。”
“你賴著不走了?”秦思思不可思議的指著他,踢他,踢他,再踢他:“你給我起來啊,你賴在這里,要是讓‘有心人’見了,我以后還怎么做人啊?”
某男裝死,裝死,再裝死,反正就是不起來。
“好!你不起來是吧?”秦思思深吸一口氣,怒氣沖沖的從桌上提來一壺開水:“那我可要開始燙豬皮了?”
男人瞇著一只眼,見她果真提了一壺熱騰騰的開水來。
一個利落的鯉魚打挺,霹靂手的奪了她的水壺,捉住她使壞的小手,轉了個圈兒又將她圈進懷里:“手上的傷都還沒好,又開始不安分了?還有,你一壺開水就想打發我走?哪有那么容易”
“混蛋!到底想干什么?”秦思思雙手都被他控制住了,有點惱羞成怒了。
誰知,男人瀲滟曖昧的目光邪邪逼近她,輕輕在她耳邊含了一下:“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嗎”
秦思思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他這么黯啞曖昧的眼神,就算他不說明,她也能猜到了。
“你!”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占據她此刻的心,她還沒來得及爆發。
男人就戲虐地包裹著她的小拳頭:“手都腫成這樣了,還那么兇,小心你嫁不出去”
這笑容,簡直勾魂攝魄!
秦思思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想抽揮手:“嫁不出去也不嫁給你!”
清白都沒有了,怎么可能嫁的出去嘛!
哦不對!她這輩子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人。
“不要動,我在給你上藥。”男人霸道的拉著她的手,細細拆開紗布,俊朗的眉目之間有種說不出的狂傲與邪魅!
“上,上藥?”秦思思有點受寵若驚的瞅著他。
畢竟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一會兒笑的曖昧,一會兒冷冰的掐著她脖子。
“當然是上治好豬蹄的藥了。”男人戲謔輕笑一聲,像抱小孩似得,將秦思思抱在他大腿上坐著。
專注的替她換藥,重新涂上新的膏藥,悉心的包扎好。
秦思思怔怔的凝著他,為什么她感覺這專注的眼神,細致溫柔的動作,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這話問出口,她就泄氣了:“算了,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我的傷口已經沒事了。”
“你的傷口,還用過別的藥?”男人包扎完畢,似有意又似無心的說了一句。
“嗯,一個朋友的。”秦思思也似無心的應著,卻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色。
男人點點頭,突然曖昧的逼近她的側臉:“男的?”
“嗯。”某女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怎么越聽,越感覺他是在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