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于雄辯,這次秦楚楚就算有理也說不清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秦楚楚急的跺腳,眼淚都快擠出來了:“爺爺,大表哥,你們不要聽她胡說!我和母親根本就沒有對她下毒!那食盒原本就放在她房間里,一定是她自己對自己下的毒!”
秦楚楚一著急,就把食盒的事兒,脫口而出了。
這回可算被秦思思當場逮住了!
秦思思勾勾唇瓣,眸中的笑意加深:“二姐姐,既然你沒有指使雙喜雙凝,怎么會知道食盒該放在我房里呢?
爺爺,這下水落石出了吧!看來真如那兩個丫鬟所言,這一切都是你們自編自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為了一舉打壓我和二姨娘以及大哥!
至于我中的毒,按照我中毒的深淺推斷中毒時間,就是我在馬車上中的毒。可當時,馬車上只有二姐姐和大夫人,試問,不是你們下的毒,有是誰呢?”
啊!天啊!
秦楚楚已經完全被繞進去了!
她崩潰的捂著耳朵,猙獰的指著秦思思:“是你!是你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下毒!”
這一次,她終于體會到,平白無故被誣陷的滋味兒了。
恨,像是淬煉的毒藥一般,在她眼底恐怖蔓延:“秦思思,你污蔑我,我要殺了你!”
秦楚楚越是失控,老太爺越是沒辦法包庇她!
老太爺怒吼一聲:“來人,二小姐下毒謀害三小姐,把二小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禁足一個月!”
“爺爺!我沒有下毒,您不能打我啊”
“爹!娘!救我啊”
“娘,救我”
拖拽過程中,秦楚楚害怕又狼狽的哭豪,慘叫聲響徹整個秦府上空。
很快,這凄慘的尖叫聲就傳到了東廂苑。
尹婉茹還以為是秦思思被打的慘叫,硬要連翹攙扶著她前來瞧熱鬧。
而秦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身為家主的秦真也陪同著一起前來看熱鬧。
上次在眾人面前,秦思思那丫頭當眾讓他難看,這次他也想來看看那丫頭被打的狼狽的模樣
大夫人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來到西廂苑。
走進院子,當秦真夫婦看見被趴在長凳上的人時,兩人臉上的笑瞬間凝住了!
“爹,娘!救我,救救女兒啊”
秦楚楚被打的皮開肉綻,哭的滿臉妝容都花了,一看見來人,就哭的更加放肆。
尹婉茹站在原地,只覺得整個人都懵了!
怎么被打的是她的女兒?
為什么不是秦思思?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秦思思好端端的站在哪兒沒事,反而是她的楚楚被打的死去活來?
“住手!都給我住手!”
尹婉茹震驚中回神,近乎崩潰的跑過去,一把推開家奴,趴在秦楚楚背上:“不許打!你們憑什么打我女兒?老太爺,秦思思才是兇手,為什么要打楚楚啊?!”
秦真也站出來,堅決維護自己妻兒:“是啊爹,婉茹中了毒,你們不是再查兇手嗎?怎么打起楚楚來了?”
其實,這整件事讓他隱約已經猜到什么了。
老爺子見著秦真夫婦,更加怒火中燒,恨鐵不成鋼的甩著袖袍:“哼!自作孽不可活!”
這話把秦真都說糊涂了。
他不懂,可尹婉茹懂啊!
咯咚——
尹婉茹心跳漏了一拍,臉色由震驚轉為煞白。
老太爺這態度,和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么?
不等尹婉茹想清楚,秦思思在秋菊的攙扶下,響起不緊不慢的聲音:“大夫人消息真靈通嗎啊!東廂苑來的丫鬟,家奴都在這里,不知大夫人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下毒的兇手呢?”
糟糕!
又掉進秦思思的圈套里了
大夫人臉色一白,尷尬的眼皮都在抽蓄:“這,這我不是聽到慘叫聲是從你西廂苑傳來的嗎?這有什么稀奇的!”
“哦~原來如此。”秦思思笑顏緩緩綻放,目不轉睛的凝著對方:“大夫人,您是真不知道兇手是誰?還是裝不知道兇手是誰?
可能您還不知道吧,二姐姐已經不打自招了,整個過程呢,爺爺都清楚,這里所有的丫鬟家奴都聽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什么?楚楚不打自招了?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一定又是秦思思這個小賤人給楚楚下了圈套,讓她跳進去的。
大夫人越想越氣,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喝:“放肆!秦思思,誰給你膽子,敢如此跟長輩說話?!”
就算他們知道毒是她下的又怎樣?
她懷孕在身,看誰敢動她一根毫毛!
“呵呵”
秦思思眸中的笑意逐漸轉冷:“爺爺,大伯,既然大夫人不肯承認,那說明下毒謀害我的那個幕后黑手還沒找到!
看來這件事,只能交給三皇子讓宗人府的人來查理此案了。”
話落,秦思思當即將腰牌交給秋菊:“秋菊,你拿著三皇子的腰牌,現在就去找三皇子,將我中毒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三皇子,去吧。”
本來,秦思思只想拿這個腰牌出來嚇嚇他們。
不過,尹婉茹要是不認賬,她也不介意讓秋菊跑一趟。
至于那三皇子救不救吧,還真把不準
“什么下毒謀害你?承認什么?”大夫人一臉懵逼的掃過眾人臉上,完全聽不懂秦思思在說什么。
她連忙攔住秋菊,又不依不饒的拉著秦真袖子哀求:“老爺,楚楚是您的女兒,您不能眼睜睜看著讓您女兒被冤枉啊!真的不是我們干的,我們沒下毒!”
啪!
秦真出乎意料的一耳光扇在尹婉茹臉上:“看你們干的好事!我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秦真自然看得出來,今天若不讓秦思思閉嘴,真把這事兒鬧大了,恐怕就不只是挨板子的事兒了,說不定會保不住他太醫院總使的職位,更有可能會牽連整個秦家!
孰輕孰重,已見分曉了
秦真這一耳光,可是牟足了勁兒的啊。
尹婉茹捂著紅腫的側臉,淚眼婆娑,不可思議的恨著他:“老爺,你打我?你竟然信那小賤人的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