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苑里
秋菊拿著長手帕翻來看去,嫌棄的皺著眉頭:“雙喜,你這繡的什么呀!這怎么賣錢嘛?”
“我繡的不好,那你秀啊!”雙喜不以為然,轉(zhuǎn)頭對秦思思抱怨:“小姐,不好意思,奴婢的女紅確實不好!
哼!大夫人叫她們來,可不是為了幫她賺錢的!
秦思思將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只揚了揚嘴角:“沒關(guān)系,既然你不想秀,那就把更重要的任務(wù)分配給你。先把院子打掃了,然后把西廂苑所有人的衣服洗了。最后,馬桶也是你任務(wù)。去吧!”
“什么?!可是奴婢”
雙喜怨恨的看著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秦思思凌厲的眼神震懾。
秦思思重重的放下醫(yī)書:“怎么?你想回大夫人身邊?!”
“不,不想!”
雙喜心有不甘,卻只能照辦!
而雙凝暗暗瞟了一眼她放下的醫(yī)書,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秀花。
待她繡了幾個,秦思思和秋菊便拿到布莊去變賣!
如此便能脫身去‘濟(jì)世堂’坐診了。
回來后,兩人走在西廂苑的路上,秋菊樂呵呵的數(shù)著銅板,就聽見院子里傳來雙喜的抱怨聲:“雙凝,找到她的把柄沒有?”
“還沒有!”
突然
秦思思笑吟吟的出現(xiàn):“什么把柄?不如我?guī)湍銈冋野伞?
“啊!小姐!”
突如其來的聲音,當(dāng)場把她們嚇得腿軟。
“既然你們都做完了,那我們來點新花樣吧!
秦思思優(yōu)美的粉唇微微一勾:“本來我還愁找不到人實驗,現(xiàn)在你們來的正好,我現(xiàn)在就來給你們把脈,治病”
三個時辰后
兩個丫鬟被把了脈,喝了藥,還全身扎了幾十針,最后在扎針過程中裝暈過去
看著暗沉下來的天色,秦思思的心,又開始慌了。
她皺著眉頭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最終想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秋菊,晚上你先別睡,然后這樣,明白了嗎”
“明白了”
漆黑的深夜中,一道黑影長驅(qū)直入西廂苑。
砰——
有什么東西輕輕倒在地上。
房間里,幽暗的燭火下,一雙漆黑卻清冷的眸子悄無聲息的靠近床邊,突然
他警覺到身后有腳步聲。
猛地轉(zhuǎn)身,卻迎來一陣白粉撲面!
黑衣人眸光陰沉下來,衣袖一揮,輕易將藥粉散開。
噗通一聲!
他鋼鐵般的手臂兇狠的將她一起壓倒床上:“你撒的什么東西?”
“秋菊!該你上場了!”秦思思瞪大雙眼尖叫。
卻被男人捂住嘴:“你叫吧,你院子里的丫鬟都倒下了!”
什么!
這個秋菊,怎么就被放倒了?
“我不喜歡重復(fù)!東西呢?”碟翼面具上泛起的冷光,照在男人臉上,顯得更加冷冽如霜。
“你先起來,我們今晚好好談?wù)!鼻厮妓技?xì)白的牙齒倔強的咬著下唇,推他,推他,再推他
“女人,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談條件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愛撫在她臉上,嘴角卻勾起一個冰冷十足的笑意:“不是要談?wù)剢?咱們就這么談!”
“就就這么談?”秦思思?xì)獾娜鶐妥庸墓牡模骸斑@樣,怎么談!”
“怎么談?你想怎么談,就怎么談”男人眉眼間緩緩蔓延出邪魅蠱惑的笑意,干燥冰冷的手卻不老實起來……
讓她小小的身子一陣顫栗
她怕怕的吞了吞口水,臉頰漸漸泛起醉人的酡紅:“你你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我已經(jīng)很正經(jīng)了,把東西交出來,我考慮考慮放過你”極度黯啞魅惑的嗓音,像在她耳邊細(xì)語,溫?zé)岬臍庀⒙渌股稀?
讓她全身都忍不住輕顫,逃離!
“我交給你了,你要是殺人滅口怎么辦?”秦思思望著他的眼睛,水眸瀲滟,好似能泛起水光。
“這么怕死,為什么還敢拿我的東西呢?”黑衣人看著身下的小女人,撲撲的小臉就像是剛剛長出來的桃子,粉嫩嫩的,甚至能看清上面細(xì)細(xì)的絨毛,很可愛。
他說話時,唇瓣幾乎要吻上她的小嘴。
“因為,因為你奪了我的清白,那是賠償”明明很理直氣壯的聲音,不知怎么的,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變得軟綿無力,毫無威脅,甚至隱隱有種黯啞的情愫在里面
“原來是這樣~那你要跟我談什么?”男人黯啞的眸光中蓄著一點曖昧,輕輕低下頭。
很香!是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只有男人才聞的見。
看著他的動作,秦思思臉頰紅的滴血,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既然我的把柄被你捏著,只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會把你的東西交出去的。這交易很公平吧!怎么算,我都覺得是我吃虧了”
男人眉峰一挑,眸色漸漸染上一層寒霜:“聽這意思就是,不還東西咯?”
“壯士,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的清白都給你了,你不該把你重要的東西給我嗎?你娘親沒教你做人要公平嗎?”
很明顯,秦思思生氣了!
漂亮的眼睛里,染上溫怒反而更加生動風(fēng)情。
“是嗎?女人~你怎么這么自信我不會殺了你?!”然而,他也生氣了!
手指輕輕一挑,紅繩解開,薄紗滑落。
“你干什么!”秦思思大驚失色的捂住胸口:“你要殺便殺!令牌我早就交給別人保管了。你若殺了我,你的東西立刻會呈現(xiàn)給太子殿下,到時候”
“威脅我?”男人眸光陰霾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邪獰:“最多我把整個秦府統(tǒng)統(tǒng)殺光!”
“早知道你會這么說,東西不在秦府。有本事你把整個京城的人都?xì)⒐獍桑 鼻厮妓細(xì)夂艉舻牡芍,紅紅的小臉晶瑩剔透,仿佛能掐出水來。
“呵!”
男人眸光風(fēng)云突變,一會兒陰寒冷厲,一會兒鷙猛冰冷。
渾身充滿了嗜血的危險氣息。
突然
“很好!我有的是辦法逼你交出東西!”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揚起,男人輕笑一聲,唇邊帶著濃濃血腥,絕艷的霸氣,彌漫天與地。
噗呲——
他猛地一扯,瞬間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成兩半!
他迅速虜獲她粉嫩的唇……
魂淡!太欺負(fù)人了!
等她日后揪出他是誰,一定饒不了他!
接下來幾日
黑衣人似乎接受了她的條件,也不再來找她麻煩。
秦府也似乎變得安寧。
秦楚楚,秦齊聰,秦瀟瀟都在刻苦練習(xí)‘望聞問切’尋求更大的進(jìn)步。
而秦思思每日也在裝裝樣子,在兩個丫鬟身上練習(xí),不過卻故意整的一塌糊涂。
除此而外,她也照常給父親換藥,去濟(jì)世堂坐診,若遇到不懂的問題,她還能請店里的老大夫略教一二。
這天,房間里,秦思思褪去外衣正在為自己施針。
白天她已經(jīng)在雙喜雙凝身上練習(xí)的差不多了,很快在自己身上也能找到相應(yīng)的穴位。
倒是秋菊,看著那些銀針就心疼!
“小姐,老爺太不公平了!大少爺,二小姐,甚至連四小姐都有專門的先生教,甚至每人配一個藥奴?墒切〗隳兀瑳]有人教,還只能在自己身上扎針”
公平?這世間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秦思思無所謂地扯動嘴角:“秋菊,你不明白,監(jiān)視我的人越少越好!
再說了,她不是在‘濟(jì)世堂’坐診嗎?
濟(jì)世堂可比秦楚楚她們給丫鬟看病要真實的多呢!
說到監(jiān)視,秋菊突然又想起一樁事。
她糾結(jié)著眉頭,努力回憶:“小姐,咱們最近還是小心點。那天我偶然聽見,雙凝那丫頭給二小姐匯報咱們情況,包括咱們每天去布莊的事兒”
“沒事,咱們小心點便是”
收回目光,秦思思神清氣爽的準(zhǔn)備出門了。
然而
待她們出門后,雙喜雙凝也跟著出了西廂苑。
“二小姐,秋菊和三小姐又帶著秀帕去賣了!
雙喜成天被罰刷馬桶,心生怨念,故意添油加醋的說:“奴婢懷疑,三小姐和秋菊在布莊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故意瞞著咱們!”
“是嗎?”
秦楚楚有些猶豫,畢竟娘親說最近不要去招惹那小賤人!
雙凝也跟著附和:“是吶!奴婢也覺得,那布莊有問題!”
“那好!那我今天就去布莊看看!”看看這個小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
布莊里人來人往,秋菊背對著門口,坐在在布莊里悠閑的喝茶。
突然
背后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
“三妹妹,原來傳言是真的,你真的在這兒賣女紅,呵呵呵”
一陣香風(fēng)飄來,秦楚楚被兩個丫鬟簇?fù)碇哌M(jìn)來。
完了!是二小姐!
秋菊蹭的站起,背對著她,不知所措的跑出幾步。
一定不能讓她們看見自己的臉!
不然,她又會給小姐惹麻煩的。
“三小姐,你跑什么?我家小姐在問你話呢?”
春桃輕蔑的看著那背影,快步堵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