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風(fēng)說完,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路彥昭。
他繼續(xù)道:“路彥昭,你趕緊給我讓開,你有什么資格不讓我?guī)ё呶医愕氖w,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讓她安心過嗎?現(xiàn)在,我不許你再來踐踏她的真心,你有多遠(yuǎn),就給我滾多遠(yuǎn)!”
路彥昭像個傻子一樣,死死的抱著秦未央的尸體,仿佛聽不見沉風(fēng)的話。
沉風(fēng)突然彎腰,用蠻力想把路彥昭拽開。
可是,路彥昭的力氣,也大的驚人,雖然沉風(fēng)打他的時候,他不還手,可是,有人跟他搶奪秦未央,他還是拼了命的護(hù)著。
路彥琛看這樣下去也不行,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路彥昭身后,直接用力,一掌將他劈暈。
沉風(fēng)看到路彥昭軟軟的倒下去,趴在秦未央的尸體上。
他抬頭看了一眼路彥琛,微微一怔,隨即,眼底流露出極度厭惡的神色。
隨即,他一把將路彥昭推開,直接抱起秦未央的尸體,向著遠(yuǎn)處離開。
等到沉風(fēng)離開,路彥琛的眸子,這才閃了閃。
今天這樣僵持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只不過,他心里也清楚,沉風(fēng)勢必也是要調(diào)查那具尸體,究竟是不是秦未央。
說實話,他們也不確定,因為當(dāng)時那個房間里,只有這一具尸體。
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具體怎么回事,只有云夢恬和葉一朵清楚,她們倆現(xiàn)在不在這里,等他一會找到他們,再問問清楚。
最后,沉風(fēng)帶著那具燒焦的尸體,離開了。
路彥琛帶著被他劈暈的路彥昭,也離開了這里。
路彥琛聽到手下說,葉一朵暈倒了,云夢恬帶著她去了醫(yī)院,他便問了醫(yī)院的地址,直接趕了過去。
路彥琛趕過去的時候,路彥昭還沒有醒來。
路彥琛把他扔在車?yán)铮屖窒驴粗约荷蠘侨フ胰~一朵和云夢恬。
路彥琛到了房間門口,云夢恬剛剛從病房出來。
路彥琛著急的看了她一眼:“朵朵怎么了?”
看著自家大哥哥著急的神色,云夢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欲言又止,半天才開口:“大哥哥,說起來,今天我要告訴你的,算是喜訊,可是,發(fā)生在今天晚上,這個消息,可能已經(jīng)算不得喜訊了!”
“到底什么事?”
看著云夢恬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樣子,路彥琛更著急了。
云夢恬無奈的嘆口氣:“你先告訴我,未央姐那邊,怎么回事了?”
想到秦未央可能慘死,路彥琛的眉心,忍不住皺了皺,他看著云夢恬:“還是你先告訴我,朵朵怎么回事了?”
看到自家大表哥怎么堅持,云夢恬也只能實話實說:“朵朵……她懷孕了,醫(yī)生說,她是因為情緒太激動,所以才暈倒的,以后一定要注意,不然的話,非常容易流產(chǎn)!”
路彥琛聽到云夢恬的話,眼睛瞬間睜大:“什么,朵朵懷孕了,我去看看她!”
路彥琛說著,就要往病房里面沖進(jìn)去,云夢恬一把將他攔住,她沒好氣的開口道:“朵朵剛剛睡著,醫(yī)生說,驚擾不得,我都從病房里出來了,你就別進(jìn)去騷擾她了,你先告訴我,未央姐那邊怎么樣?而且,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還有很多 沒有告訴你呢!”
聽到云夢恬這樣說,路彥琛也沒有堅持進(jìn)去。
他看著云夢恬,有些沉痛的開口:“秦未央……她,她可能死了,我們從那個房間,帶出來一具燒焦的尸體,現(xiàn)在正在做DNA檢測,是不是秦未央,目前不知道,可是,那具尸體帶著一個吊墜,阿昭說他認(rèn)識,那就是秦未央的,所以,秦未央可能兇多吉少,我們在酒店那邊,跟沉風(fēng)吵了一架,沉風(fēng)帶著那具尸體離開了,阿昭像個活死人一樣,除了那個尸體,好像別的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情緒,我只能把他打暈帶回來了!”
聽到路彥琛說,秦未央可能死了。
云夢恬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睛微縮,她整個人都失神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死了,怎么可能!未央姐那么厲害!”
路彥琛無奈的嘆氣:“她的確很厲害,這是供認(rèn)不諱的事實,可是,她再厲害也只是人,不是神,雖然沉風(fēng)的態(tài)度堅決,我們沒有讓人給那具尸體進(jìn)行法醫(yī)鑒定,可是,我能猜到,她是被人設(shè)計的!”
云夢恬聽到路彥琛這樣說,突然眸子一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路彥琛的胳膊:“玉玲瓏呢?她不是也在里面嗎?說不定,死的是她,沉風(fēng)帶走的是她的尸體!”
“玉玲瓏!”路彥琛緩緩地念出這個名字,神情變得冷厲:“你的意思,玉玲瓏也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你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嗎?怎么不小心提防她?”
聽到路彥琛這樣問,云夢恬頓時又自責(zé)又愧疚:“大哥哥,說起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確認(rèn),未央姐死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之前的事情,告訴彥昭哥哥!”
“為什么?”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云夢恬這樣說,路彥琛的心里,已經(jīng)升起一種極為不妙的感覺。
云夢恬咬了咬牙,有些欲言又止。
路彥琛有幾分著急:“到底什么情況,你說,我能忍受的了!”
云夢恬深吸了一口氣:“是這樣的,你走了之后,我跟未央姐和朵朵在休息室里,玉玲瓏說她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然后,我跟朵朵等著醫(yī)生給未央姐打了解毒的血清,就在休息室等著了,未央姐沒多久就醒了,可是,誰知道我們剛出休息室,有個房間就著火了,未央姐本來想帶著我們離開,可是,偏生有人說,玉玲瓏被困在那個著火的房間里了,你也知道,玉玲瓏救過朵朵的命,朵朵死活要去救人,未央姐急了,只能將她打暈,可是,她也清楚朵朵的性格,如果今天玉玲瓏真的出事的話,那她就是見死不救,所以……未央姐自己去救人了,我是親眼看著她向著著火的地方?jīng)_進(jìn)去的,我以為,憑著她的本事,應(yīng)該能平安出來,大哥哥,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云夢恬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路彥琛這會心里也沉重的要命:“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具尸體,有可能是玉玲瓏,不是秦未央?”
云夢恬含淚,重重的點頭:“這樣的猜測,怕是目前最好的猜測了,不然的話,情況只會更糟糕,尤其是……如果讓小哥哥知道,未央姐是為了去幫朵朵救人,他不會輕易原諒朵朵的,如果你要站在朵朵這邊,你們倆之間,必然要生出間隙的!”
聽著云夢恬的分析,路彥琛的心里,就像是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
其實,剛才聽到云夢恬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到了。
他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沉悶:“小夢,你先照顧好朵朵,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我跟阿昭解釋!”
云夢恬點點頭,剛要說話,結(jié)果,她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好出來了。
路彥琛愣了愣,沉聲道:“你怎么了?”
云夢恬咬唇,看著路彥琛伸手,聲音有些小:“大哥哥,小哥哥過來了!”
路彥琛猛地轉(zhuǎn)身,一眼就看到不遠(yuǎn)處轉(zhuǎn)彎的地方,站著的路彥昭。
路彥昭的神色陰沉的可怕:“哥,你不用跟我解釋了,因為我全都聽到了!”
路彥琛的臉色,瞬間難看的可怕。
他快速的向著路彥昭走去,直接伸手,拉著路彥昭就往外走。
結(jié)果,路彥昭卻一把甩開他的手:“你想拉我去哪里啊,大哥,我倒是想問問葉一朵,她到底為什么非要去救玉玲瓏不可,未央之前是修羅門的人,可是,她這一年多,如何的對我,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如果你們相信她,就應(yīng)該相信她的話,那個玉玲瓏根本就是修羅門派來的奸細(xì),如果葉一朵相信她的話,那她今天還會出事嗎?哥,你別攔我,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葉一朵問清楚!”
路彥昭本來暈倒,被路彥琛扔在車?yán)铮袑iT的下屬看著他。
路彥昭醒來,得知秦未央的尸體,已經(jīng)被沉風(fēng)帶走了。
他想要開車去找沉風(fēng),可是,那些下屬死活都攔著他,就算是被車撞死,似乎也要攔著他。
他只能上樓來找路彥琛,跟他說清楚,他要帶回秦未央。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聽到了云夢恬和路彥琛的一番對話,他更是將之前的事情,一下子弄清楚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未央居然是為了葉一朵涉險。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責(zé)怪葉一朵,可是,此刻他的理智已經(jīng)不受控制。
路彥昭是真的不知道,這種事他該找誰,只要跟秦未央的死,沾上一點關(guān)系的人,他都不會原諒,更不會放過。
可是,葉一朵卻是路彥琛喜歡的人。
事情仿佛就僵住了一般。
路彥昭看著路彥琛,態(tài)度堅決。
路彥琛攔住他,神色陰沉的可怕:“阿昭,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找朵朵算賬,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怪朵朵任性了,可是現(xiàn)在,朵朵懷孕了,你如果此刻對她發(fā)難的話,她會流產(chǎn),哥哥的孩子就沒了,如果你非要一命抵一命的話,我也不攔你,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