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她們倆就去圖書館了。
云夢恬壓根不知道,自家表哥這個時候,去見柳清清了。
路彥琛跟柳清清見面,說白了,只是想給柳清清說清楚,順便警告一番。
卻沒想到,他一出公司,看到柳清清沒有在對面茶餐廳等自己,反而在公司樓下,一副盛裝約會的模樣。
路彥琛的臉色,當(dāng)下就不好看了。
他沉著臉看著柳清清,眸子危險的瞇起來。
柳清清笑著走上前,向著跟路彥琛說話。
路彥琛卻搭理都沒搭理她,直接越過她,向著對面的茶餐廳走去。
柳清清的臉色變了變,尷尬的跟上去,默默的走在路彥琛身后。
到了茶餐廳,路彥琛隨便找個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沉著臉看著柳清清。
柳清清有些忐忑不安的在他對面坐下,低著頭,一副對不起的表情。
路彥琛看著她這副表情,就沒來由的心煩。
他陰沉的開口:“柳清清,是不是我昨天的話說的不夠清楚?”
柳清清抬頭,一臉不解的看著路彥。骸奥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路彥琛瞇著眼睛,目光危險的看著她:“你不明白,你剛才在樓下等我的時候,心里難道不明白?”
柳清清一副害怕的模樣:“路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任助理說我跟你在你們公司對面的茶餐廳見面,你有話跟我說,我就趕緊過來了,我害怕我找錯地方,畢竟,我對這邊不熟悉,就只好在公司樓下等你了,如果我做錯了什么,路總你直接說出來,您別這樣,我真的害怕!”
路彥琛突然嗤笑了一聲:“柳清清,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尋常人,只是柳家千金,你說你害怕我,我尚且能相信,可是,你是嗎?你捫心自問,你這個柳家千金當(dāng)?shù)拿逼鋵崋幔俊?
柳清清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路彥琛這個問題。
她的確想在路彥琛面前裝的無辜一點,可是,路彥琛壓根不相信自己。
柳清清的心里有些難受,的確,暗夜組織出來的人,說單純,壓根沒人相信。
可是,她喜歡路彥琛,真的是一個很單純的想法啊!
本來,她是不會入暗夜組織的,當(dāng)年她十三歲,就被父親丟到國外去。
結(jié)果,她遇到一個變態(tài),專門挑她這樣的小姑娘下手,是路彥琛救了她,帶她入了暗夜組織。
其實,當(dāng)時她想的是,要靠近路彥琛近一點,所以,在選擇入暗夜組織,還是繼續(xù)當(dāng)柳家千金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入暗夜組織。
卻沒想到,她跟路彥琛,只有那一面之緣。
他救了自己,把自己帶進暗夜組織,然后,就不見了蹤影。
她是這幾年才知道,路彥琛明面上,還是盛世集團的CEO。
這次在國外出任務(wù)的時候,她本來就申請了要回國陪家里人一段時間。
卻沒想到,跟她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就是路彥琛,而且,之后他們之間還出了緋聞。
她實在不愿意放棄,想要抓住這個機會。
可是,她似乎弄巧成拙了,被路彥琛看出來了。
柳清清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死活不想放棄。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憋屈。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路彥。骸奥房,我的確不是尋常人,我也沒有那么害怕你,但是,我對你,真的沒有害你之心,我絕對保證!”
路彥琛諷刺的笑了笑:“你這樣說,我倒是相信,畢竟,當(dāng)年是我救了你,如果你有害我之心,那你現(xiàn)在也不可能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當(dāng)然了,如果你真的要上演獵人與狼的故事,我就當(dāng)自己白救了一頭狼,無所謂了!”
柳清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路總,您別這樣說,你當(dāng)年救了我,我真的一直很感激你!”
路彥琛冷冷的看著她:“你感激我,就是這樣感激我的嗎?在我們出了緋聞之后,去跟我女朋友解釋,你以什么立場解釋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只會激發(fā)我們之間的矛盾嗎?”
柳清清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路彥琛看到女人的眼淚,瞬間煩躁:“你不要在我面前哭,我不可能安慰你!”
柳清清伸手擦了擦眼淚,一臉難過的看著路彥。骸奥房,或許我說出來,你也不相信,但是,這些話,我今天必須說,哪怕你要殺了我,我也沒有意見,反正我這條命是你給的!”
聽到柳清清這樣說,路彥琛下意識的皺眉。
他看著柳清清,沉默不語。
當(dāng)年救了柳清清,把她帶到暗夜組織,他根本沒有想過,跟柳清清有什么交集。
畢竟,他算是暗夜組織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柳清清只是初入暗夜組織的一個新人而已。
卻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他們在暗夜組織沒交集,反倒在現(xiàn)實生活中,鬧出了這樣的緋聞。
路彥琛覺得心里煩躁的慌,他看著柳清清,想看看她究竟要說什么。
柳清清擦干了眼淚,咬著唇開口:“路總,我去找葉小姐了沒錯,可是,你知道我為什么去找她嗎?本來我跟你道歉,我覺得就足夠了,畢竟,這個緋聞是你不情愿的,雖然不是我發(fā)出來的,但是,我也有責(zé)任,我的想法真的很簡單,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因為這件事情,你跟你的女朋友分手了,我知道這件事之后,心里很難過,我不想讓她誤會你,所以我去解釋了,我根本沒有說任何過分的話,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調(diào)監(jiān)控,奶茶店里的監(jiān)控就在那里,我什么過分的話都沒有說,可能是我們倆傳了緋聞吧,葉小姐看見我很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弄成這樣子的,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也不會相信了,我只能任你責(zé)罰,或者,你想讓我怎么彌補都可以!”
路彥琛看柳清清這副認打認罰的模樣,心里有些憋屈。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后開口問:“我就想問一句,這件事情明明跟你沒關(guān)系,就算是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說實在的,也跟你沒有太大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去跟她解釋,你不覺得,你是在挑釁我女朋友嗎?還是說你不懂?”
柳清清眼淚婆娑的看了一眼路彥琛,低著頭:“我懂,我只是想讓她理解你,我真的只是想讓她不誤會你,你不要生氣!”
路彥琛皺眉:“為什么,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我說的很清楚了,跟你沒關(guān)系,我不想讓任何人摻和進來,更不想讓你做一些無所謂的事情,我跟你沒有什么,最多就是上下級關(guān)系,你懂嗎?”
柳清清的眼淚,瞬間洶涌:“我懂,我都懂,可是你不知道,看見你難受,你出了什么問題,我就想幫你,路彥琛,我喜歡你,你知道嗎?我都快憋瘋了,我真的喜歡你,緋聞是假的,我們只是在做任務(wù),可是,我喜歡你是真的,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你當(dāng)年救我的時候,你就不能阻止我對你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了,我已經(jīng)喜歡了,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么而已,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咄咄逼人,如果你厭惡我做的這些事情,你當(dāng)年就不該救我,你不該救我的……”
柳清清越說哭的越厲害。
聽著她壓抑的哭聲,路彥琛的眉頭皺的厲害。
他壓根沒想到,本來是興師問罪的一件事,居然成了柳清清對自己的告白。
他沉沉的看著柳清清,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是個冷血的人,除了家人和喜歡的人,他對旁人沒有那么大的耐心。
可是,這次任務(wù)的時候,柳清清什么都沖在前面,他應(yīng)該早早就察覺到的。
他皺眉看著柳清清,半天才開口:“當(dāng)年救你,是看在大家都是華人的面上,我沒想到,過了十多年,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我早知道,你會喜歡上我,我當(dāng)年是不可能救你的,所以,柳清清,不要再對我心存幻想了,懂嗎,以后也不要再做一些今天這樣的事情,不然的話,就算是我救過你,你喜歡我,我對你,依舊不會客氣!”
柳清清隔著淚簾,看著路彥。骸奥窂╄。隳芨嬖V我,為什么嘛,為什么我就不能喜歡你,當(dāng)年你救我的時候,你也沒告訴過我,不讓我動心啊,我情竇初開的年紀,就對我的救命恩人產(chǎn)生了以身相許的念頭,難道我有錯嗎?我想幫你,還被你警告,世界上還有我這么可悲的人嗎?”
路彥琛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顯了,可是,柳清清還在繼續(xù)胡攪蠻纏。
他有些不耐煩:“柳清清,我說的話,你最好放在心上,不要再犯,你再犯的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出現(xiàn)在這個城市了,你最好相信我能做的出來,最后,對于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希望我回答之后,你也能死心,我當(dāng)年救你,已經(jīng)十七歲了,我沒想過你會喜歡我,而且,你當(dāng)時也沒有說,這怪不得別人,你當(dāng)時要是說了,我會阻止你,因為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柳清清的嘴唇動了動,難以置信的看著路彥。骸澳莻時候,你就有喜歡的人了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