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墨逸會來得這么快,更沒想到他會猜到我來了南雅家,低頭瞄了一眼自己還平整的小腹,再瞄瞄旁邊的齊楚,我身上有鬼胎,齊楚身上有墨逸種下的鬼臉,他想找我們實在是易如反掌。
面對墨逸,南雅總是有點害怕,朝我眨了眨眼,輕聲道:“他也是剛到,你們吵架了?”
她說著,就抱著天佑,拉著齊楚快步走了,生怕惹到墨逸,將空間留給我們倆個。
我心里苦笑,墨逸明明什么都沒有做,我身邊的人卻全部都被他收服了。
他這會正端著茶杯安然的喝著茶,見我沒過去,臉色越發的不好,沉了沉道:“過來。”
“你和陸思齊合作為什么不先問過我?”可這問一出口,我自己都感覺有點說不過去。
老板和誰合作,會問過員工嗎?
墨逸和陸思齊謀的都是大事,我這種沒多少實力,又被他們兩各自牽制的人在他們眼里怕是沒什么用。
可我本以為經歷了這么多事,墨逸是值得我信任的,至少在面對山鬼以外的事情是這樣的,卻沒想我還是排在了地府之后。
陸思齊對我而言,確實算是仇人了,和我的仇人合作,這不是準備和我翻臉嗎?
“云清,過來!”墨逸依舊朝我招手,似乎在忍著什么。
我聞言輕笑,難不成這個時候,我還應當走過去,安慰他?或是這個時候,我還應當示弱求安慰!
見我依舊沒動,墨逸似乎瞬間就來了火,手一抬,寬大的衣袖直接朝我涌了過來,將我纏住拉到了他懷里。
沙發柔軟,可我沖擊力也不小,墨逸或許是怕撞到我,摟著我朝后仰了仰,低頭看著我。
那眼里帶著探究,以及一種不可名狀的怒意。
明明生氣的該是我好嗎?為什么他又在生氣?
“你不想知道陸思齊用什么跟我做交易嗎?”墨逸雙手圈著我的腰,臉慢慢貼以我耳側,咬了我耳廓一口,沉聲道:“你說他認識并沒有多久,你說也沒有多少感情,只不過是個結婚對象而已,可他對你似乎十分執著呢。”
感覺到他牙齒輕輕的啃咬著耳朵,時不時舌頭掃過,麻麻的痛意后又是濕暖之意,我渾身緊繃,思緒有點渙亂。
墨逸對我的身體十分清楚,一個小動作,都會被他撩撥起來,畢竟這具身體的情欲最先還是最先給了他。
我推了推他,想正坐起來,結果他拉著我的手一滑,居然從交領的黑袍里滑了進去。
他體溫并不高,但肌肉感覺依舊傳來,我想抽出來,墨逸卻隔著衣服壓著我的手,對著我耳朵吹了口氣:“你氣什么?”
我沉吸了口氣,墨逸肯定是跟那山鬼談過戀愛的,山鬼比柔媚,加上時代久遠,或許什么都依著墨逸。
可無論我和那山鬼之間有沒有聯系,或是他將我當替身,我都得清楚的告訴他,我云清是一個獨立的人,并不是逆來順受的。
當下抬頭看著墨逸道:“你和我現在也算是同盟,你突然和陸思齊合作,不應該先知會我一聲嗎?陸家所謀過大,而且背后隱藏著無數的實力,你和他合作,就不怕他坑了你,或是害了我嗎?”
我依舊秉著坦白的原則和他說的,卻沒想墨逸一瞇眼,沉沉的看著我:“我們現在只是同盟?”
要不算什么?而且重點不在這里好不!
他說幾句情話,打理一個房子,買幾件衣服,把我當貓哄上一哄,我就該掏心掏肺的了?
對他,我確實有幾分情意,可也沒有到那種昏頭昏腦啥都不顧的地步。
見我沉默不語,墨逸突然哼了一聲,一把拉著我朝外走去。
我只感覺身體一沉,人就已然到了拔步床里,心里突然變得煩躁,這地方墨逸開了那樣一個頭,每次見到這個想的都是那次癲狂無度,他將我拉到這里來,怕是……
當下沉喝道:“好好說話,你別總有什么事就這樣!”
“怎么樣?”墨逸突然扭頭看著我,眼神閃閃的道:“你說是什么樣?嗯?”
“你給我放開!”我想甩開墨逸的手,但奈何他力氣太大。
心里知道這個時候該示弱討好,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一股氣,讓我壓不下心緒來示弱,只得瞪著墨逸道:“陸思齊想打掉鬼胎,然后將我抓回去,雖然目的還不清楚,可至少你不該跟他合作。”
“你剛才以為我要做什么?”墨逸卻對合作的事只字不提,原本冷著的臉突然帶著笑意,不理會我說的話,手指順著我拉著的胳膊,一根根彈著朝上爬。
他手指修長,力度輕柔而纏綿,一點點的爬上去時,帶著麻癢之意,而且手指一點點的朝肩膀爬來,若朝里側微微一偏正是十分敏感的部位,搞得我十分緊張的盯著他的手指,想抽出手卻被他死死握著。
“你剛才是對我發脾氣了?”墨逸嗓音低沉,好像在調笑。
我憋著一口氣這會再也憋不住了,一抬手,對著他那只在胳膊上爬上爬去的手就是一巴掌,惱喝道:“我是發脾氣了啊,你看不出來嗎?我就不能發脾氣嗎!”
掌心火辣辣的痛,我心底突然涌起了無數的委屈,不明白情緒怎么就崩潰了,憤恨的瞪著墨逸。
原先墨逸無論怎么對我,就算假返魂香的事情,對我生死不顧;或是我知道有個用蔓殊沙華編花環的女子,是他心頭至愛;或是山鬼的事情,他對我隱瞞;我都能壓著情緒不生氣,用最好的狀態應付他,可這次是怎么了。
心里知道,如果得罪了墨逸,我的處境怕又是會危險幾分,可那一巴掌,卻是半點遲疑都沒有,啪啪的就拍了,更甚至想撲上去咬他一口,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本以為墨逸挨了打會發怒,卻沒想他突然笑了笑,伸手將我摟在懷里,緊緊抱住我道:“你對陸思齊發過脾氣沒?”
我愣了一下,難不成大佬都有怪癖?
而墨逸卻剛好是個受虐狂?
“云清,你打了我,對我發了脾氣了。”墨逸復又在陳敘著這件事情。
我徹底無力了,想著日后是不是該時不時對這位大佬又打又罵?再上網查查如何對付受虐狂?
果然大總裁的套路是沒變的,你對我愛搭不理,我就是要找你;而墨逸這種大佬,估計從來沒有人打過他,被打了還這么高興?
心里頭又怪又感覺有點莫名其妙時,墨逸伸手摩娑著我打他的手,沉笑道:“陸思齊讓我保護你,確保你中元節能安全的到苗寨,而他會幫我們將背后的人抓出來,并且將借陰債的勢力解決,再也不用勾牒。我反正無所謂,日夜貼身保護著你,他提這個要求不過是想氣我,表明他很關心你。而他的條件卻是想去院子里住著,方便他隨時保護你。”
我怎么也沒想到,陸思齊笑意盈盈的和墨逸說這個,可一想到陸思齊幾次出現在蠱洞旁邊,而我家那院子與蠱洞隔河相對,怕是有一定的關聯。
當下心里明了,也顧不得墨逸依舊在摩娑著手掌了:“他想到院子里找什么?”
墨逸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輕笑道:“你家院子古怪,似乎與巫族有關,我也看不出什么,他既然來住,就讓他來吧。”
從被打了后,他就十分高興,連說話的語氣都輕松了許多,搞得我十分心虛,難不成真的是受虐狂?
“我去苗寨對他很重要?”我話音一落,墨逸卻對著我掌心親了親,嚇得我慌忙想抽出手。
他低笑著將手放開,然后垂眼看著我道:“苗族目前依舊保留著巫蠱之術,蠱洞與你家相聯,他又提前將你外婆帶去,怕是要跟你尋淵,到時說不定你們生來就有婚約啊,或是前世有緣之類的,你別動搖就行了。”
聽上去劇情怎么那么狗血,而且墨逸居然知道,想來最近對事也想過不少。
但陸思齊堅持讓我去苗寨,怕那邊布置的也是個大局。
眼看墨逸又要去親手掌,我忙抵著他的額頭,有點煩躁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墨逸生氣,怕也是氣陸思齊表現出來對我的志在必得,可這會他又變成了受虐狂,讓我摸不著頭腦啊。
話音一落,墨逸卻拉著我的手,借了個巧勁,將我朝床上一帶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才來的時候,以為我要做什么呢?”
感覺到大腿根處的炙熱堅挺,我心里暗叫不好。
“你居然當我是那種人。”墨逸佯怒,轉而卻對著我雙唇重重啄了一口:“不過既然你將我想成那樣,我不做,似乎就有點冤枉了。”
媽呀,還能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