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墨逸出手,那三個人身上的術法自然也解了,就讓大白守著他們,一旦有異常,讓它直接放倒。
那夢蝶這么古怪,一旦去了,沾了那里人的身子,怕這輩子都麻煩了。
果然大佬出手,都是不一樣的,我搞得頭都大了,都沒搞定,人家只不過是揮一揮衣袖的事。
我嚴重懷疑墨逸衣袖里有什么,要不然什么事情他都是揮一揮衣袖。
但這問題我也不敢問啊,開著車帶他去楊姐研究所,這里他沒去過,我倒去過幾次,想到這里時,我猛的想起什么。
從陳非凡他們家離開的時候,墨逸讓我去楊姐那里睡覺,說她那里安全,如果他沒有來過,怎么知道這里安全?
扭頭看著墨逸,他目光如炬,盯著我道:“看什么?”
“不大記得路了。”我吐了吐舌頭,方向感本就不大強啊。
墨逸輕笑一聲:“想問我什么時候去過?”
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全是汗,我不自覺的彈了彈手指,面對墨逸這種見慣人心的存在,耍小心思肯定是不能的,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靠邊停車,我來開。”墨逸倒也沒有避諱。
等他熟練的過彎變道時,確實證明他來過。不過他的說法和楊姐他們一樣:“上次不是丟了東西嗎?他們也沒說是什么,有點緊張,齊楚叫你,我開的門,干脆就硬著頭皮將我請了過來。我去看過一眼,確實如同銅墻鐵壁。”
我輕“哦”了一聲,對這個消息,沒有怎么在意,十分隨意的道:“今天是陳非凡頭七了……”
這一天似乎有點漫長,到現在陳非凡的陰魂再也沒有出現,他媽倒是出現了,還是這么古怪的情形出現。
“你很關心他?”墨逸聲音發沉,朝我道:“別過于同情,生死有命,胎兒樓那些嬰兒連見這個世界一眼都不曾,又能如何?”
他這話音低沉,帶著迷茫,隱隱有著發怒之意。
我有點詫異的看著他,卻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冒著青筋,印象中,他無論碰到什么都很淡然的,最近情緒波動得似乎有點厲害了。
幸好這位大佬開車快,這會已經到了楊姐會所門口了。
再厲害的銅墻鐵壁自然是攔不住墨逸的,下了車,他直接摟著我穿墻而過,卻見實驗室里,一片寂靜,半點人聲都沒有,只有電子儀器都在滋滋作響。
我忙先去辦公室找楊姐,卻發現她倒在走廊上,心猛的一緊。
“活著。”墨逸只是瞟了一眼,朝我道:“死了還用來嗎,直接招魂過去問事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幫上你一回呢。”
這么一說還真是那么個理,如果楊姐死了,陰魂說不定還會去幫我呢,不會電話也不接的。
可想想又有點怪,果然墨逸的想法與常人自是不同的。
伸手將楊姐扶起,掐了人中,又點了根醒神香在她面前,過了一會,她重重的喘了口氣。
臉色發迷,抬眼看見是我,眼里閃過尷尬,等見到墨逸時,慌忙跳了起來,朝我道:“我先去整理一下,有事呆會說。”
她離開的時候,一股曖昧的氣息涌過。
我立馬明白怎么回事了,夢蝶似乎就是會所里那個倚欄望我們的人,她既然拿了楊姐的手機,自然也是她出手放倒了楊姐,那么以她弄事情,楊姐怕是做了春夢了。
沖個澡很快,楊姐這會已經看不出尷尬了,朝我道:“那只手被那個女子帶走了,她似乎很厲害,我們這里對她而言,好像所有設備跟虛無一樣。”
“不只是你們這里,世間所有東西對她都毫無阻礙。”墨逸聲音發冷,朝我們道:“不是要去救人嗎?走吧!”
聽聞他肯出手,我和楊姐臉上都是一喜。
依舊是他開車,可能是男性都喜歡掌控的感覺,認為女子開車總感覺不安全吧。
根本不用我們帶路,墨逸就將車停在了會所外面,示意我進去。
只是當進入會所時,卻見大廳里、旋梯上、二樓攔桿上都站滿了漂亮的女子。
有穿旗袍的,有穿裾裙的,有穿儒服的,有穿騎裝的……,當然也有現代西式各種誘惑裝扮的,全部擺著十分妖嬈的姿勢立在那里,嘴里嗯哼作聲,有的腿上已然有著銀光閃閃。
阿霞穿著一身裹胸旗袍站在旋梯處,目光迷離,再也沒有下午時那種讓我快走的氣勢,一條腿架在樓梯上,自己不停的撫摸著,似乎焦不可耐。
一見這種場面,我和楊姐都是一愣,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進來之前我特意找樂樂要了一杯冷泉水喝,能強魂固魄,自然也能醒腦,還特意含了好幾顆檀香,卻沒想一到這里,被這滿大廳的靡靡之氣一薰,依舊感覺身體不大舒服。
“上樓吧,人家在等著呢。”墨逸伸手拉過我,朝楊姐道:“既然擺了宴,就一塊去吧。”
楊姐愣著臉點了點頭,跟在我和墨逸身后,沿著旋梯上樓。
一路上去,那些女子都氣喘噓噓的看著墨逸,秦裝漢服,唐裙宋裾應有盡有,襯著墨逸一身長袍,當真與古時上青樓一般。
這會所只有兩樓,墨逸拉著我直接進了袁雄所在的總統包廂,一推開門,卻見夢蝶正躺在正中,如同女王一般,那些會所里的侍者光著下身,匍匐在她身邊,舔摸揉弄,無所不用其極,可她臉上卻并無半分情色,只是冷冷的看著墨逸道:“府君不滿意?我這里的女子,風姿各異,可是天下極樂,滋陰壯陽,又能吸精強體,府君何不一試?”
墨逸拉著我坐在夢蝶旁邊,冷聲道:“本君找你要人!”
“哦?”夢蝶拉長著嗓子,呵呵笑道:“可是阿霞?這位看香的姑娘來過兩次呢,都是打的阿霞吧?”
她話音一落,阿霞立馬推開門進來了,一見夢蝶就如同女奴一般匍匐于地,一動不動,嘴里卻嗚嗚亂叫。
“既然府君想要帶走,那就走吧。”夢蝶十分大氣的揮手。
旁邊一個侍者立馬走到阿霞身邊,將她雙腿架開,用腰下聳起去湊。
墨逸低咳了一聲,我慌忙低頭,他卻似乎還不滿意,直接衣袖一抬,遮住我的眼睛。
雖說看不見,可我依舊聽到阿霞發出極為歡愉的聲音,當真好像進入極樂一般。
等墨逸放開我眼睛時,卻見阿霞通體慘白,冷汗如雨,匍匐在地上,全身直抽抽,那個侍者,腰間纏著一條胳膊粗細的怪蟲子子,通體白得通透,像蛞蝓,內里卻好像是空的,帶著水光,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凸起,兩根觸角卻藏在了那侍者腰下。
看那樣子,似乎是將阿霞體內的蟲子拿了出來。
“陰虱已出,府君自可帶走。”夢蝶挑了挑眉,輕笑道:“只是多年不見,府君居然還會出現在這世間。夢蝶以為府君會居于泰山不出,永鎮世間陰魂。還是那千百年的流言是真的,府君曾……”
“解毒。”墨逸猛的打斷了她的話,盯著阿霞道:“陰虱離體,她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我聽著一愣,那夢蝶卻一揮手,那些侍者立馬匍匐在地,如同死人一般。
她慢慢站起來,一身薄紗褪下,只見身姿曼妙無比,肌膚如玉,通體晶瑩,看得我目晃神移,恨不得上前摸上一把。
跟著就感覺胳膊一痛,墨逸冷哼一聲重重的掐了我一把,轉眼盯著我道:“本君都沒心動,你心動個什么勁?”
旁邊夢蝶笑得如同夜鶯出籠,清脆悅耳。
我聽墨逸那話里怒氣沖天,我神智立馬清醒,卻又有點不好意思。
這當著我的面,誘惑我家鬼夫,我居然還想上前摸她,這媚術也太厲害了點。
只是當我扭頭看著夢蝶時,那種感覺好像又來了,好像她那具身體如同雪雕玉琢一般,讓人無比的想親近。
“低頭閉眼,屏息凝神。”墨逸聲音十分無奈,沉嘆道:“人家還吃個醋,或是替本君出手教訓一下,你倒好,比本君還急色。”
我自認自己做錯了,低頭不敢再看,那邊楊姐卻已然跟侍者一樣匍匐于地了。
“府君當真動了真情?那為什么不敢再看夢蝶一眼?”就在我低頭的瞬間,夢蝶一只胳膊已然纏住了墨逸的脖子,另一只手朝著他腰下探去。
我低著頭,看著那只手先是探入墨逸衣襟之間,跟著慢慢朝下走。
光是看著這一只手就有著口干舌燥的感覺,恨不得抓起來,親上幾口。
只是瞄著那只耷拉在肩膀上的手,似乎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