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雄見我停下來沒有動,看著那會所的大門,以為我是不好意思進去,于是朝我道:“要不我拿著香進去,你在外頭等著?”
后面車跟著的南雅和她那個叫蔣真珍的姐妹,也都下車走了過來。
蔣真珍明顯臉色不大好看,見我停下來,伸手就要去拿香。
可手剛碰到香,一截香灰落在手背上,燙得她慌忙縮回了手。
袁雄忙拉開車門下去,幫她將香灰彈開,但明顯已經起了大水泡,通紅透亮。
我瞄了樂樂一眼,墨逸給她做的木偶也有時限,這會又是個小鬼了。
她是很機靈的一個小鬼,我一瞟就知道要打先鋒,順著引路香的煙朝會所里飄去,可到了會所門口卻轉著圈圈進不去,臉色也越發的著急。
“云清!”袁雄拿瓶水給蔣真珍洗了手背,敲著車窗玻璃朝我道:“不跟了嗎?這香不能碰,那怎么辦?”
我招手讓樂樂回來,伸手取下那根引路香,伸手掐滅:“這香進得去,可里面有古怪,我們進去怕是不成!
“怕什么!”袁雄冷哼一聲,朝我道:“我們做工程的,什么沒見過,這一個會所,人來人往的還怕?”
蔣真珍低頭看著手背上的燙傷,眼色帶著不大高興,不過臉上倒是不顯,南雅不好意思的跟她解釋著。
將那半截引路香收回背包,我朝袁雄道:“這地方前幾天我來過一次,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以我們的能力還是別進去的好。”
陳非凡他媽走路的樣子,真的讓我想到了那個被囚禁的紅衣女子,而且我出會所門時,又滑倒了,陳非凡家門口那只怪手,也總是拉著我滑倒,這有了兩處巧合,二者之間必然有了聯系。
“你確定是在這里?”袁雄瞥眼看著我,冷聲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可就算在這里,她也是我妹妹,我得帶她走!
說著,拉起蔣真珍就朝會所里走去。
我沒想到袁雄居然這么急,慌忙想拉他,但一抬腳,不知道為什么,腳下又是一滑,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南雅忙將我拉起來道:“怎么回事?也沒見你怕過什么,不是還有你家大佬嗎?”
“你不懂!”我站起來,轉眼四處看了看,啥都沒有,真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走路不穩。
再抬頭時,袁雄和蔣真珍已經進了會所的旋轉門了。
這會才下午三點多,并沒有什么人,這會所是按摩洗腳KTV一條龍的,當然肯定也還有暗處的交易。
南雅拉了我一把,沉聲道:“我們進嗎?”
“不進!”我對自己這條小命愛護得緊,拉著南雅就要上車。
結果一轉身,腳下又是一滑,幸好這次我早有準備,一手拉著南雅,一手撐住了車身。
猛的低頭一看,卻依舊什么都沒有。
“你怎么了?”南雅也奇怪的瞄著我。
我沉吸了口氣,試著抬了抬腳,并沒有什么,轉身正要朝車門邊走,卻見地板磚下有什么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白天人多,我也不好動作,猛的掏出香對著上那塊地磚四邊插滿,香煙薰動,然后又拿出背包里的小刀挑開地磚,那下面什么都沒有。
“云清,你在做什么?”南雅奇怪的瞄著我,生意發沉的道:“袁雄他們進去了不會有事吧?”
我摸了摸耳朵,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耳釘掉了!
南雅瞄了瞄我那個連耳洞都沒有的耳垂,似乎明白了什么,朝我笑道:“掉地磚縫里了,真是可惜!
這會所外面并沒有人,我將地磚重新鋪好,試著朝車門走了一步,結果自然是又滑倒了。
看樣子有東西想引我查什么,就像那天不準我離開陳非凡家一樣,只是為什么都是找我?
“進去吧!蔽椅丝跉,給楊姐發了個位置,告訴她這地方可能與老陳他們賣掉的女性有關,讓她盡快來撈我!
南雅牽著我的手,小心的瞄了瞄,再三問我是不是有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講,強行拉著她進去。
古怪的是這會所外面看起來破破舊舊的,里面還有著一股民國風,雖然墻紙什么的泛著暗黃,卻又有著另一股風味,大廳正中還有一只留聲機放著《夜來香》,迎賓穿著燕尾服,讓我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大廳的迎賓聽說我們和袁雄是一路的,直接引我們去了袁雄的包廂。
下午而已,整個會所安安靜靜的,只有幾個洗浴的客戶趴在房間里半睡半醒,卻時不時摸摸按摩小姐的小手。
只是當我們到了袁雄的包廂時,才知道什么叫百花爭鳴。
袁雄財大氣粗,包的是個總統包廂,雙開門的那種,可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站滿了人,各種各樣的美女,其中一個正在唱歌。
見我們進來,他倒也調整好心情了,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們坐過去。
蔣真珍瞄了我一眼,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剛好那個唱歌唱完了,袁雄掏出一疊錢就塞了過去,目測怎么也得千八百,排著隊的另一個,立馬臉色帶笑的跟著就上了。
袁雄還叫領班叫別的人來,誰唱得他滿意,錢不是問題。
這找人找得太明顯了點,我瞥了一眼袁雄,朝南雅擺了擺手,就先出去了。
會所里的裝潢以民國風為主,而且無論是按摩小姐,還是領班,或是唱歌的那些美女,清一色都是旗袍。
樂樂在這地方進不來,我進來的時候就將她收到血符里了,免得別人感應到她。
我就完全當著好奇四處走組看看,還別說,粗看這里的裝潢只是民國風,細看卻處處透著精致,墻上貼著民國時的畫報,里面的美女與會所里的女子穿著妝容都是一樣的,有時一個按摩師從壁畫前走過,讓人有一種她是從壁畫里面走出來的恍惚感。
真不知道這個地方,陳非凡他媽怎么還會碰到不給錢的客人。
我正四周打量著,突然一個包廂的門猛的拉開了,一只手一把扯住了我胳膊,將我拉了進去。
如果不是那只手上還涂著鮮紅的指甲油,我真的用以為是那只怪手,也就是這一恍神就被拉進了包廂里。
卻見里面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躺在按摩椅上,睡得昏昏沉沉的,陳非凡他媽深紫色的旗袍還沒扣上扣子,直接拉著我到了洗手間,嘴里還發出“嗯啊”之類的羞恥聲,手卻朝我擺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臉色有點緊張。
到了洗手間,她掏出一只眉筆,就在廁紙上寫著:“這里不能進,你快走。”
“為什么?”她嘴里依舊還有著嗯嗯的聲音,而且她雙腿不停的扭動、夾緊、又拉伸。
這動作我有點熟悉哈,墨逸有時逗弄我,過門而不入時,我難受時也是本能的夾腿。
可她這是?
“你別問,快走!”她臉色潮紅,“嗯嗯”的叫著,一道銀亮的水光居然順著腿流了下來。
空氣中全是女子暖昧的味道,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拿過眉筆還想問是不是被控制住了。
結果陳非凡他媽一急,臀部一抬,猛的朝洗手臺上一坐。
搶過眉筆道:“無論你是來做什么的,馬上離開,快!”
說著將開叉到大腿根部的旗袍一撩,下面是真空的,水光一片。
我慌忙扭頭,她卻拉著我的手,示意我回頭,嘴里依舊叫個不停。
知道這里肯定是裝了竊聽器之內的,陳非凡他媽幾次拉我,我才試著回了下頭。
卻見她下面,黑森林因為水光變得瀲滟,臉當下一紅,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誰知她卻伸手,撥開黑森林,嘴里的叫聲更甚了。
想到那個不給錢的客人,說她要被荒死,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她是想讓我看什么。
扭過頭看去,卻見那黑森林下面,居然有著兩對觸角探了出來。
那觸角和蝸牛蛞蝓的觸角一般,鮮紅軟黏,帶著水光,在那入口處輕輕觸動著,只不過那觸角足有小拇指大小,左右揮動,好像在探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