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睡前做的事情,結果睡后還是做了。
因為是大白天,而且外面時不時傳來大白和何詩怡歡快的叫聲,我死死咬著唇不敢叫出聲來。
但奈何這床有點年頭的了,墨逸開合過大,床不免咯吱做響。
我任由他將我摟在懷里,不敢亂動,不時扭頭看著他,希望他能放輕點動作,別讓床整出太大的聲響。
他興致來了,哪顧得上這些,還不時來吻我,逗弄我開口,搞得我最后趴在床上咬著床單,也不去管那床響了。
或許是知道不能太過,墨逸倒也沒折騰多久,在我渾身是汗,窗邊透著鮮紅的殘陽時,放開了我。
我闔著眼,連眼皮都不想動,他還輕笑的摟著我進了浴室。
洗漱后倒了神清氣爽,就是身體酸軟了點。
南雅做了飯,不過這次是鴿子湯,還是大白從哪里抓回來的,估計是給何詩怡喝的,可墨逸倒十分坦蕩的給我裝,朝大白道:“多抓幾只。”
大白這只憨狐貍,居然跟得到表揚的孩子一般,重重的點頭。
一邊南雅都有點于心不忍,忙給何詩怡也裝了碗湯。
等我們吃完正收拾碗筷時,齊楚回來了,估計也餓得夠嗆,掏了部平板給我。
就將剩菜朝碗里扒拉,大口的吃飯,連形象都不顧了。
那平板里都是資料,我看了一下,就遞給了南雅。
“這幾個我都知道。”南雅對著資料上幾個名字點了點,沉聲道:“這個就是我那姐妹的金主。”
一般金主,年紀都比較大,又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難免有點問題。
有錢又有病的主,怕與我們所猜想的差不多。
墨逸聽著,臉色發沉,不過齊楚還在吃飯,雷公還不打吃飯人呢,倒也沒急著問。
我卻心里發慌,無論是以胎制童子,還是用勾牒代死,都與陸靈有關,也就是說和陸思齊有關系。
陸思齊或許因為尸體腐爛的原因藏了起來,可陸靈一直在外面晃蕩,而且并沒有再和以前一樣找我麻煩,這種平靜才是讓我害怕的,一般都是在整大事情。
而從陸靈嘴里,可以確認,陸思齊找上我,或許早就在計劃之內,她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我。
齊楚將飯扒拉完,灌了杯水道:“確實是一條線,可古怪的是,今天齊強死后,他公司還是發了貨出去。”
他這的貨,指的自然不是水產,而是那些人體器官,也就是說齊強所發的貨不只是死掉的那條線。
要不按我們所知的,一條線上的人都死了,又是誰在發貨?
墨逸將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看著我道:“還是得從你入手?”
我不明白這事怎么幾次都從我這里入手了?
齊強被引來找我,又借我過陰在我身上帶了什么害死了齊強,現在連墨逸都這么說。
“是你破了南雅的那個局。”墨逸轉眼看著南雅,朝我沉聲道:“這條錢,最后奔的就是因為你。南雅的事情,醫院藏胎兒的大樓,都是因為你解開的。”
所以這件事情,我就脫不開干系了?
“從哪里入手?”齊楚估計也沒摸到點,朝我沉聲道:“那酒吧老板的店被查了,要去看看嗎?”
“就從那里入手吧。”墨逸目光閃閃,看了看不靠譜的大白,朝我道:“把樂樂放出來看家吧。”
對于樂樂這個童工,我還是有點愧疚的,但想她和大白玩得也算好。
安頓好家里,由齊楚開車帶著我們去老板的酒吧看。
因為酒吧老板死得慘,整個酒吧都封了。
地下是個大型的酒庫,所以停車場就在酒吧前面露天的。
以前楊姐她們也查過,不過確并沒有查到另外的空間。
還是昨天將案子并了后,又來查過一次。
“知道那間密室在哪里不?”齊楚帶著我們在酒吧外下車,撇著嘴朝我們道:“誰都想不到這么人聲鼎沸的地方,會有一間那樣的黑手術室。”
我想著陸靈跟這件事可能的關系,卻想不通一點,就算上次醫院的事情是因為我,那么這個器官的事情,她肯定不會特意找上我?
而且既然是她自己的線,為什么要殺掉自己人呢?那倒底是誰在殺那些取器官的人呢?
所以也沒注意齊楚的話,與墨逸十指直扣,就朝停車場外走。
可墨逸卻拉住了我,瞇眼看著齊楚道:“就在這下面?”
“對!”齊楚沉嘆了口氣,帶著我們一轉身進了停車場旁邊修的公共廁所,估計是酒吧生意太好,怕里面廁所不夠用,或是喝了酒走的時候要上廁所不方便,所以特意建在停車場旁邊的。
那廁所并不是很大,目測十來平米的樣子。
齊楚在前面帶路,直接朝男廁走去。
我抬腳就要跟上去,墨逸卻一把拉住了我,目光沉了沉。
“里面肯定沒人。”我立馬明白這位大佬的意思,忙道:“要不我在外面等?”
前面齊楚站在廁所門口看著我們,臉上神色莫名。
墨逸遲疑了一下,拉著我進去。
進男廁所確實還是頭一回,我心里還小小雀躍了一下,結果一進去,卻見清掃車被推了出來,最里面那個隔間被移了出來,下面居然是條樓梯。
“楊姐她們就在下面。”齊楚率先下去了。
我看著那條樓梯,再看看廁所,誰能想到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就在人來人往的公廁里做。
跟著齊楚朝下走,下面燈已經打開了,一股濃濃的腐爛味混合著消毒水味沖鼻子而來。
楊姐見我來了,開始還笑,等看到墨逸,立馬就僵了。
我朝她笑了笑,跟墨逸介紹了一下,在墨逸對她微微點頭后,她臉上表情才松動點。
可墨逸的目光卻定在那解剖臺上的一具尸體,走過去,看了看道:“今天才發現的?”
楊姐不好意思的嗯了一下,跟著將資料遞了過來,卻不敢給墨逸,遞給我道:“這是醫學院一個退休教授,似乎就是他將劉鳴介紹進來的,我們是找到這間解剖室才發現的尸體。”
那具尸體就那樣躺在手術臺上,肚皮被手術鉗撐開,內里重要的器官都沒了,連眼角都被取走,這次或許是直接動的刀,所以鮮血淋漓。
楊姐臉色有點不大好,朝我道:“就是昨晚死的。而今天送的貨已經被攔截了,送的就是他的器官,水產公司說是接到齊強電話,讓他們去指定地方取的貨,去取貨的時候已經打好包了,因為以前也取過,所以也沒特別在意。”
齊強昨晚被關在楊姐那研究所,怎么可能打電話。
“收貨地點我們也查了,就在市區。說是貨到了打電話,自有人來取。”楊姐說著,將地址遞給我道:“就是這地方?”
我拿過地址一看,眼皮一跳,朝楊姐苦笑道:“這地方我知道。”
墨逸和齊楚挑眉看著我,我點了點那個地方道:“這就是我和陸思齊結婚時買的婚房,高檔小區精裝修,拎包入住。而且這號碼就是陸思齊的電話!”
“有意思了。”墨逸瞇著眼瞄了瞄我,冷聲道:“這引你上勾也是夠用心的。”
“去嗎?”齊楚臉色有點發梗的看著我。
特意殺了個老教授,將我們引到和陸思齊的婚房?
我也有點好奇,朝齊楚點了點頭道:“去!”
那個房子我已經掛出去賣了,但一直沒有人來買,而警察局那邊我也報了警,當然現在有齊楚的勢力,可以直接宣判陸思齊死了。
貨肯定是沒帶的,只是去那地方時,墨逸全程臉色都不大好。
齊楚開著齊強公司的冷凍車,不停的扭過頭來朝我眨眼,似乎讓我開口。
等到了小區門口,齊楚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了車,拿著司機的手機下車打電話,關門前還特意朝我打了個眼色,指了指墨逸。
那個號碼是陸思齊的,但從那些事情發生后,我就再也沒給他打過電話了,所以也不知道那個號是誰在用。
“電話號碼記得挺清楚啊!”等齊楚打電話時,墨逸突然扭頭看著我道:“你當初是自愿嫁給陸思齊的吧?婚房是兩人一塊選的還是結婚前就選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