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天剛亮,雖然熬了一夜,可這一進門就脫衣服是什么設定?
難不成墨逸又要收利息?
我慌忙四處躲避,可墨逸卻根本沒給我避的機會,三兩下扒拉光了。
跟著將我雙手一拉,壓在頭頂,雙眼在我身上一點點的打量。
“怎么了?”我聲音都有點抖,不知道他突然發什么瘋。
雖然我們之間很是親密了,可這樣的打量誰也受不了吧?
墨逸冷哼一聲,手在我身上游走,所過之處,刺痛得不行,冷汗直流,倒吸著氣,但見墨逸臉色發冷,忙咬著唇不發出聲音了。
“膽子不小啊。”墨逸微怒的將我的手扔下,雙手齊下,所過之處如針般刺痛。
我側頭咬著枕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他卻依舊帶著怒意:“不是讓你們等我嗎?你就自己進去了?對比我而言,你似乎更相信那個齊楚啊?因為他是個人?”
最后那句如同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雙眼冷冷的盯著我,好像要咬我一口一樣。
嚇得我縮了一下,慌忙擺手道:“沒,只是怕等久了又出事。這不是剛好救了一個娃娃嗎,就當積陰德……”
說到積陰德,墨逸手下莫名加重,一把將我撈起來,額頭與我相抵,冷冷的盯著我道:“所以可以不要命?”
心里突然一酸,看著墨逸思緒翻滾,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拉過被子,縮了進去,苦笑道:“這是陰氣入體,我知道的。等睡一覺起來,磨了糯米水加姜汁泡澡就沒事了。你不需要太擔心。”
一說睡,我眼皮就真的打起架來,怎么也撐不住了。
墨逸似乎叫了我一聲,可我卻還是閉上了眼。
夢里依舊還有著那巫唱的聲音,只是再也沒有那種想走過去的感覺了。
等我想來時,卻發現自己趴在墨逸胸口,泡在那冷泉之中。
墨逸的手在我后背揉搓著,見我醒來,伸手將我從水里抱起,外面那些僵臉的侍女端著溫粥進來。
那粥是用雞汁勾的,聞上去十分鮮甜,我這才發現自己餓了好久。
墨逸端過碗遞到我嘴邊,我猛的喝了一口,想再喝時,他卻拿開了。
我只不過披了一件他的黑袍,衣服寬大,也不敢亂動,那口粥的香甜在嘴里散開,盯著墨逸手里端著的碗,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讓我喝。
等原先那口溫粥入腹后,墨逸才復又遞到我嘴邊,依舊只是一口。
這樣喝喝停停將那碗粥喝完,墨逸伸手就將我披著的黑袍扯下,抱著就又泡入冷泉之中。
剛才那會是被泡得麻木了,不怎么感覺冷。
這會溫粥入腹,身體回暖,又泡在冷泉中,冷得直打哆嗦,抬眼看著墨逸,他卻臉色發沉,將我死死扣在懷里。
我實在是受不了,只得抬眼朝他道:“怎么又泡?”
“自己看。”墨逸語氣十分不好。
我求生欲極強,順著他眼睛看去,卻見胳膊毛孔里面,有著許多細小的蟲子爬出來,那些蟲子只有頭發尖大小,一入冷泉就一動不動了,但依舊時不時有蟲子爬出來。
一想到自己毛孔里有這個東西,我只感覺頭都要裂開了,吃驚的看著墨逸。
“尸蠱。”墨逸伸手捏了一只蟲子,遞到我面前道:“以尸體腐化的惡氣為食,一旦入體,可保尸身不腐爛,但這種蟲子會慢慢將血肉吃空,外面卻半點看不出來,最后只剩皮骨,你從哪里沾的?”
我想了一會,立馬知道了。
那大樓里泡胎尸的水,聞上去味道雖然怪,但明顯不是防腐劑,而那些胎兒出了被泡得發脹發白外,倒也沒什么變化,我還以為是防腐劑好呢,原來是這東西我。
不得不佩服自己膽大,現在回想當時泡在那水中,想想就后怕,我居然還憋氣躲在下面。
墨逸看我的樣子立馬明白,冷哼一聲:“這種尸蠱無色無味,吃掉多少肉就填多少,根本發現不了。如若不是你腹中鬼胎感覺精血被吸,讓你昏昏沉睡,本君也不會發現。”
光是聽就是一陣后怕,也就是說如果沒發現,那些蟲子會一直在我體內吃我的肉,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更甚至到被吃空,可能還是這些蟲子在活著。
聽著墨逸自稱“本君”,我知道他是動了真怒了,輕喚了他一聲:“墨逸。”
結果這位大佬冷臉盯著冷泉理都不理我,復又叫了一聲,他還是沒反應,只得試著抬頭去戳他。
伸手搭著他的脖子,小心地道:“以后不會了?我一定聽話,有什么事都等你,別生氣好不好?”
無論是男人也好,男鬼也罷,都是要哄的嗎。
墨逸臉卻更冷臉了,我在心底吐槽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靈能養著那么多胎兒,怕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而陸思齊將外婆抓走,定下了中元節之約;我自己有鬼胎就算了,自從入了蠱洞就一直做那個怪夢。
如若不是墨逸時時陪著我,怕是早點就走夜路或是摔死了。
眼看墨逸這氣生得有點重,我知道他膈應什么,湊過去,學著他的樣子,額頭相貼,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是暖的呢……”
墨逸唇動了一下,我心知道有了松動,忙趁機又啄了一下。
卻沒想這次一啄之后就被他吮住,靈舌相渡,跟著就被他摟著壓于邊石之上。
“云清!”墨逸抬起我雙腿,沒有任何征兆的挺入。
我痛得眼淚直流,雙眼半瞇。
他卻將我雙腿壓于胸口,沉聲道:“看著我。”
聞言睜開眼,墨逸猛的一用力,我身體在石頭上滑動,火辣辣的生痛,或許因為痛意,讓身體變得緊窄,墨逸越發的癲狂,一次次推動。
我頭翻過石頭倒垂著,只有腰躺于石頭上,聽著墨逸不停的叫著:“云清,云清……”
每叫一句,他似乎都讓要將自己送入我體內。
一場情事,從最初的痛楚,慢慢變得歡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石頭趴在墨逸胸口的,更不記得是怎么被他后壓于地上的。
昏昏沉沉的歡樂之間,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巫唱的人,就站在我面前,似乎伸手可及,但我伸手時,卻怎么也抓不動。
天地間所有的東西好像都變得虛無,我慢慢沉淪在這場和墨逸的歡樂中。
等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了床上,南雅正在拖地,見我醒了,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次麻煩你了。”
我撐著身子起來,想到那些從毛孔里鉆出來的蟲子,慌忙擼起胳膊看。
轉念一想那些蟲子在皮下連墨逸都看不出來,慌忙起身下床,朝外跑,要去找墨逸。
南雅卻一把拉著我道:“他和齊楚有事離開了,好像和吞牙有關,我來照顧你的。不過墨逸離開前,說你已經沒事了,讓你好好休息。”
一聽說沒事了,我立馬松了口氣。
南雅廚藝雖然不及齊楚,但家常菜弄得很好,加之墨逸這個大佬不在,何詩怡和大白吃得十分開心。
或許是搶著吃香些,我居然吃了三碗,連要保持身體的南雅都吃了兩碗。
吃撐了,我就在屋檐下的涼椅上看書,時不時和南雅聊上兩句。
那個從尸池里抱出來的嬰兒還在保溫箱養著,南雅交足了醫藥費,每個星期只讓看兩次,他嗆了水,估計得在保溫箱里呆一個多月。
想到那嬰兒也落到了尸池里,我跟南雅說了,結果她說墨逸已經將這事解決了。
我聽著心里微暖,南雅羨慕的看著我道:“其實墨逸對你也挺好的,雖然身份成迷,且過于強勢,但若你強點,配得上他,倒也是個很好的人選。”
她并不知道我和墨逸之間的關連,我扶著小腹只是輕嘆,看著在院前草地上打滾的何詩怡和大白,或許只有這個年紀,還可以肆無忌憚吧。
正看著,卻見一輛大貨車猛的竄了進來,灰塵揚起,撞倒了桃木樁。
如果不是大白嘴快的咬著何詩怡,將她拖開,說不定就撞上她了。
我和南雅慌忙站了起來,卻見那貨車一個急剎后,一個三十來穿著牛仔褲配T恤的胡子邋遢的男子走了下來。
遠遠的看著我道:“你就是云清?”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分辨我和南雅的,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那男子朝我招了招手,轉身就打開了貨車的門。
“莫不是你家墨逸給你買了什么?”南雅呵呵的取笑著。
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還沒到后面就感覺冷氣直冒。
等走過去時,這才發現這是一部冷凍車,里面還裝著一個大型冰柜,那男子已經將冰柜打開,一只蒼白帶著冰碴的手搭在冰柜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