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王鐘滄的大學同學,宋堅是十分熟悉王鐘滄過往在大學里的習性。一個明明有錢,卻還很節(jié)儉的男孩子,哪里會容忍別人私下里去昧下他的投資款。
而現(xiàn)在,宋堅覺得,跟上王鐘滄的步伐,自家的生意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個臺階,實在沒有必要在貪污上栽跟頭。
“嗯,這方面你確實是要好好抓緊!蓖蹒姕嬲J可地點頭:“耀華那邊,我也會交待清楚。”
等結束和宋堅的通話,王鐘滄便撥通了何耀華的手機,告知了這個好消息,并鄭重地叮囑他:“我不希望在這工程中有任何貪污和跑關節(jié)的事情發(fā)生。如果在工地上,監(jiān)理方有人來故意找岔,你只管找我!”
“好!”欣喜不已的何耀華很痛快地應下:“你放心,這個工程我會重點強調,親自跟進!”
王鐘滄又撥通了天醫(yī)公司董事長衛(wèi)嘉喜的手機:“衛(wèi)董,聽說實驗取得了成績,現(xiàn)在只是在嘗試降低成本?”
“是宋堅跟你說的吧?”衛(wèi)嘉喜在手機里的聲音格外地輕快:“是的,他們的速度遠比我們想像得快,這資金一跟上,他們就取得了突破。還要感謝王董您的低息借款啊!”
“哈哈,都是為了國家和人民嘛!”王鐘滄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再問:“既然這樣,那環(huán)豐集團的工程押標,是否還需要我去墊資?”
衛(wèi)嘉喜顯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忙道:“我們目前還需要在材料的加工上,投入一些資金來攻堅,爭取把精度再提高一點點。這樣,首期款,我可以讓財務部門先打到他們的帳上,但后面的款項,如果王董您能墊資,那就最好。等工程驗收通過了,我保證會在半年之內,把后面的尾款轉給王董您!”
“行!”王鐘滄立刻痛快地應下:“我也覺得,首期款還是公司來打比較好。我會讓宋堅跟進這事,他的要求會比較嚴,在財務帳目審核上抓得緊,希望衛(wèi)董您能支持!
“哈哈……”衛(wèi)嘉喜頓時一陣爽朗的大笑:“這個當然沒問題!”
應下了這事,衛(wèi)嘉喜又在手機里問:“對了王董,聽說,您已經解出了那尊30億的明雞缸杯的秘密,最近要去探險找寶藏?”
王鐘滄相當訝異:“衛(wèi)董的消息很靈通啊!確實是有此事。我正在安排,不過我只是去當?shù)貐f(xié)調,具體找寶還得靠幾位歷史學家和專業(yè)的探險者!
“哦!”衛(wèi)嘉喜的聲音里多了幾分釋然:“那就好。王董您可千萬不要身犯險境。有什么危險的事,讓那些專業(yè)的探險者去做吧。我還聽說,您將和李首富的家族,在西北建設一座綜合性的大型醫(yī)院,主攻心內科?唉呀王董,您真是高瞻遠矚,這么早就開始為我們天醫(yī)的產品鋪設銷售渠道了!”
“哈哈!”王鐘滄暗驚這位衛(wèi)董在醫(yī)療界的人脈,當然也不隱瞞:“我哪里算什么高瞻遠矚,不過是李家怕項目太大,風險太高,拉著我一起入伙罷了!當然,我也確實是在想,只要咱們的天醫(yī)出了成績,未來有產品上市,我們醫(yī)院就可以做為一線的銷售點,能早點回本,就早點回本!”
“那就感謝王董您的信任了!”衛(wèi)嘉喜很誠懇地道:“我會盯緊實驗室,讓他們盡可能地降低無用的成本,并督促產品早些上市!
王鐘滄眨眨眼:“產品還要經歷臨床的大量測試吧?就算這個月能造出來,測試怎么也要幾個月吧?”
“主要是看人數(shù)。人數(shù)達標了,合格數(shù)達標了,時間就可以提前!毙l(wèi)嘉喜道:“上面的領導正在小范圍內征集自愿者。因為是測試階段,所以不會進入醫(yī)院的正常流程。首先要從動物開始,至少一個月,沒問題了,才會考慮在人體上進行。好在咱們這是國頭企業(yè),向上申調幾個醫(yī)院的心內科大拿,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鐘滄心領神會:“行,反正我們這醫(yī)院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建成了的,大家一起起步!”
“對對對!”衛(wèi)嘉喜大笑:“大家一起起步,互相扶持!”
……
天醫(yī)的專利成果能出來,稍后等測試結束,應該就是申請專利,然后才會面向市場。
不過,只要這成果能出來,就是好事。
接下來的兩天里,王鐘滄就見周原源源不斷地在紫龍苑里接收一應探險和保安裝備,如果不是其中沒有大型和顯眼的槍械,他都要誤以為周原要轉行當軍火販子了。
不過,五花八門的探險裝備還是讓王鐘滄大開眼界。
周真與鐘方聯(lián)則被周原叫來習慣這些裝備,以備萬一。
“你們倆是此次我方探寶的主力,一定要小心安全,最好能和他們幾個保鏢達成一定的默契,提防朱家人暗中搞鬼!
“之所以讓你們倆也去,不僅僅是為了鑒定古物,也是想借助你們倆豐富的歷史知識,避開那些秘庫中有可能存在的機關!
“我知道,所以這幾天,我們倆都在狂啃明史!”鐘方聯(lián)和周真都有了黑眼圈,相視苦笑。
“辛苦這兩天,隨后你們再好好休息兩天,然后,我們就動身!蓖蹒姕嬗行┣妇蔚氐。
待到他們真正動身的那一天,一直沒有出聲的王三柱突然喚住了王鐘滄:“滄兒,你要記得你跟爺爺保證過,只在外圍遙控指揮,不去秘室探險。你不能食言!”
王鐘滄重重地點頭:“爺爺您放心,我不會騙您!”
別人尋寶,是為了發(fā)財,他尋寶,不過是想解開這個秘密而已。
他可不缺錢!
……
三日后。
以王鐘滄為中心的尋寶隊正式從京都出發(fā),經城際快速列車,抵達第一站,鄰近的津都。
順著那光線影射出來的漢字,大家先找到了最可能的藏寶之地,盤山的天成古寺。
王鐘滄已提前向汪忠縱報備,今天這里閉寺,不對外開放。
為此,王鐘滄私人向旅游局捐款了50萬元,免得有人私下里拿此攻詰汪忠縱。
“這里是重修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古機關了吧?”執(zhí)意要一起跟來的嚴曉霞十分疑惑地問。
“寺是重修,但臺階未毀!”周真盡職地解說:“當年的鬼子也想不到,這臺階上還有秘密!
待到第117級臺階時,他停下來,看向身后被隨行人員挽扶上來的周老。
周老點頭:“巳時已到。”
周原拿著探測儀左右試試,搖頭:“這里沒有隱藏的空間,也沒有什么異常的磁場!
“或許這里依然只是提供線索!”嚴曉霞左看看,右看看,不確定地問:“反正我是不希望這里有什么洞穴,不然萬一塌方了怎么辦?”
“呸呸呸!”王鐘滄馬上往草地里呸了幾口:“媽,我們現(xiàn)在是在探險和探寶,你可千萬不要說什么敏感危險的話。
嚴曉霞慌忙捂住嘴:“哦……。”
周原笑笑,心中暗想,老板能進廟不拜神,鴻福齊天,肯定不會遇上這樣的危險。
其他人見王鐘滄這么數(shù)落母親了,也就沒有再說話。
一旁的鐘方聯(lián)默默地從背包里取出那只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雞缸杯,和朱慧深、朱莫閑兩人同帶來的鼻煙壺于臺階上擺成了特別的組合。
陽光透過不算茂盛的樹葉,照在這三件古董上,又奇異地反射出數(shù)條淡淡的光,最終有一道光便落向數(shù)十步外的一株大樹上。
“這是柏樹!”鐘老相當疑惑地摸著大樹:“也有幾百年了,難道埋在這下面?”
“沒有!”周原第一時間走過去探測,然后搖頭:“下面是實的!
“這里還有兩株銀杏樹哦!”鐘方聯(lián)走下去,然后左右一打量,訝異地道:“奇怪,周圍又都是松樹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老突然一怔:“一柏,兩銀杏?我記得,對面,”他指向遙遙的一座山峰:“那座翠屏峰下,有一古塔,塔前有一香柏,兩銀杏!”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周原遲疑地問:“難道這里只是線索,那邊才是藏寶之處?”
“去吧!”王鐘滄淡淡地道:“去了才知道!”
一直在附近聽候傳喚的AW169直升機很快就被調來,放下軟椅,先將年邁的周老和鐘老分別兜上機,然后分兩批,把大家捎至這古塔前。
眾人皆想,不愧是財大氣粗的王董啊,探個險,都是用的私人直升機。
很快,周原手中的探測儀就在接近那古塔底身之時,發(fā)出滴滴的警報。
“真有秘密通道!”嚴曉霞精神一振:“建在這里!但肯定不是要我們挖。會不會有什么機關可以供進出?”
王鐘滄無奈地看著老媽:“機關是肯定會有的,但媽媽您能不能不說話,保持安靜,讓周老和鐘老好好尋找線索?”
眾人皆以為然。也就是嚴曉霞是王金主的老媽,身份超然,大家有意見不好說,換了其他人,早就出言警告了。
“嘿嘿……”嚴曉霞這時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兒子,你也不笨啊,你平時解題不也很快嗎,不如你也想想?”
我是在想!
王鐘滄圍著這古塔轉悠了一圈。
植物會生長,所以線索肯定不在植物身上。
兩紅杏,一柏樹,難道代表數(shù)字二和一?
“這里有問題!”周原突然在古塔的背后叫起來。
大家趕緊走過去,王鐘滄第一時間認出了異樣。
“這是雞缸杯的圖案!”
抬頭望望正烈的太陽,鐘老不太確定地提議:“放到圖案上去看看,會不會又有什么光線變化?”
等到一束光線從雞缸杯上折射到紅杏樹下時,眾人不約而同地倒抽口涼氣。
“木下有口,這口應該就是指通道和秘密。”鐘方聯(lián)疑惑地道:“可是,難道要我們挖樹?”
“不可能,它長這么多,下面若是空心,很有可能長出裂縫來。機關應該還是在古塔上。我們繼續(xù)找!辩娎狭⒖虛u頭,否認了孫子的意見。
王鐘滄看看古塔,再看看那兩株紅杏和旁邊的柏樹,很快就在古塔上又找到了“工”“白”“口”三字的紋路。
他在“工”字和“口”字上輕輕地各敲了兩下,在“白”字上再敲了一下。
沒有動靜。
在“工”字和“口”字上各敲四下,“白”字上敲兩下。
轟隆隆,古塔突然發(fā)現(xiàn)一陣沉悶的聲音,緊接著,原本嚴絲合縫的塔身突然從中裂開一條縫,并緩緩地向旁邊移開。
“真有!”嚴曉霞看得目瞪口呆,失聲而叫。
“好了,探險隊下去看看,其他人在這里等!蓖蹒姕嬉话牙≤S躍欲試的母親,沉聲下令,并讓開了位置。
周老和鐘老對視一眼,苦笑著看王鐘滄:“王董,您是怎么想到的?”
“紅杏樹和雞缸杯都有一個共同的工字。柏樹是木頭旁邊有個白,而明朝是‘日、月”二字,日代表白天。口字應該暗指機關吧!紅杏樹在這里有兩棵,加上臺階那里的,就有四棵,所以我就試了試,沒想到真碰對了!”王鐘滄笑道。
這真是瞎猜的。
“要是有一個紅字,你是不是就會去按那個紅字了?”嚴曉霞沒好氣地問。
“可是沒有紅字,只有工字嘛!”王鐘滄滿臉無辜:“我沒得選!
周原這時便按動對講機:“蒙隊,蒙隊,我們有線索了,請注意加強警戒!
“東田的人應該不可能租到直升機吧?想到這里來,怎么也要一個多小時!眹罆韵伎纯磳γ娴墓潘拢骸耙粋小時,應該夠周真他們下面探寶回來了。滄兒你真的不下去?”
王鐘滄鎮(zhèn)定地道:“除非下面的寶貝搬不動,那我們就呼叫大隊伍一起下來。否則,我們就在這里等。您看,周老和鐘老都不急,您又不差錢,急什么?”
嚴曉霞嘟著嘴:“坐在這里有些無聊。手機信號又不強!
“來,我?guī)Я藫淇伺!”王鐘滄燦然一笑,從背包里取出一副撲克牌,再邀請著周老與鐘老、周原:“咱們幾個來玩金花吧!我這里有1萬元現(xiàn)金,大家先平攤,最后看誰的手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