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楚瑾瑜入宮給皇后請安,在皇后宮中出來之后,聽說煊兒去了蘇和宮,便帶著人去了蘇和宮。
血狼見到他就飛撲上去,讓煊兒看的好生郁悶,“魚叔叔,為什么球球那么喜歡你啊?”
“你把這個魚叔叔的稱呼改掉,我便告訴你!背(yán)肅地道,魚叔叔,什么怪稱呼。
“我才不呢,”煊兒鼓起腮幫子,“肯定是因為你總愛給球球吃肉,我回頭也給球球吃肉,那它就會喜歡我了!
楚瑾瑜微笑,“你很喜歡球球?”
“喜歡,可喜歡了,它太好看了!膘觾嚎粗钦f。
“如果有一個地方,有很多像球球那樣的,而且,還沒有主人,你愿不愿意去啊?”楚瑾瑜問道。
“。俊膘觾禾ь^看著楚瑾瑜,“有這個地方嗎?”
“那里是球球的故鄉(xiāng),有很多和球球一樣甚至比球球更可愛的雪狼!背さ。
“都還沒有主人嗎?”煊兒心動地問。
“是啊,它們沒人要呢,都在等著它們的主人去找它們。”
煊兒想象了一下,連忙點頭:“在哪里?我想去的!
楚瑾瑜道:“但是,去了那個地方,可就不能經(jīng);貋砹耍迷谀沁厡W(xué)好了本事才可以走!
“學(xué)本事?學(xué)什么本事?”煊兒問道。
“在那個地方,你什么本事都可以學(xué),只要你愿意。”
“可以學(xué)武功嗎?”煊兒問道。
“自然可以的,”楚瑾瑜正經(jīng)地道:“那個地方的武功,只要你能學(xué)一成,便可天下無敵!
“真的?”煊兒眸色閃動,“真的可以天下無敵?”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楚瑾瑜道,“但是呢,這件事情,我得跟公主商量一下!
煊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剛才的稚氣盡然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抹正經(jīng)得不得了的神色,“五皇子,我要去那個地方,我要學(xué)天下間最好的武功!
楚瑾瑜看著他那張忽然變得很凝重的臉,輕輕嘆息,“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得跟公主商量一下!
“不需要商量,告知她就可以。”煊兒道。
楚瑾瑜忽地輕笑出聲,“你這小子,倒是挺霸道的,不過,不管你怎么說,還是得先征求她的的意見。”
“那你去問,但是我是決定要去的!膘觾簢(yán)肅地宣布。
楚瑾瑜轉(zhuǎn)身而去,抬頭便見清河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楚瑾瑜走過去,輕聲道:“你都聽到了?”
“嗯,是什么地方?”清河問道。
“進(jìn)去說話,我今天就為這事兒入宮的!背さ。
坐下來之后,清河遣走伺候的人,問道:“血狼的故鄉(xiāng)?”
“知道血圣山嗎?”楚瑾瑜問道。
“聽過,那可是個頂厲害的地方,沒幾個人能去吧?傳聞血圣山上有神仙居住,只是不知道真還是假。”清河道。
楚瑾瑜微微一笑,“以訛傳訛罷了,血圣山其實是一個神秘古老的門派,他們不輕易收弟子,一旦收弟子,則極為嚴(yán)格,從血圣山出來的弟子,身負(fù)絕世武功,非武林中所謂的一流高手可比,除了武功,還有醫(yī)卜星相,五行機(jī)關(guān),天道命算,養(yǎng)毒用毒,巫蠱算術(shù),只要你想學(xué),沒有什么是沒有的!
“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性情會扭曲嗎?畢竟,又嚴(yán)厲又學(xué)這么多東西,壓力肯定有!鼻搴訂柕。
楚瑾瑜搖頭,“但凡從血圣山出來的弟子,品行端正,行事磊落,為人積極,因為,除了學(xué)這些東西之外,血圣山還有一樣是必修的,那就是如何為人!
“如何為人?”
“是的,長老會教你,如何做好一個人!边@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廣義,甚至沒有所指,但是,清河卻能明白,每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在做一個人,但是如何能做好一個人?這真的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煊兒如今的性格因為他的父親已經(jīng)有些扭曲,我希望,他能夠完全忘記那些事情,因為,血圣山還有一樣絕技,便是可使人忘掉不欲想起的痛事,煊兒,該徹底忘記他父親想要殺害他的事情。”
“真的?”清河不禁一震,這正是她日夜所想,她希望煊兒能成為一個正常的人,不要背負(fù)那些慘痛仇恨的記憶。
“是的,你如果不信,可親自前去。”楚瑾瑜道。
清河不禁露出疑惑之色,“你是從那個地方回來的吧?你為何不洗掉……”
她止住了話,知道他不愛人家提起他那段慘痛的少年往事。
楚瑾瑜淡淡地道:“因為,我不想忘掉,相信煊兒也不愿意忘掉,幸好,你是他的母親,可以替他做主!
清河想起他之前所言,不禁啼笑皆非,“你說,從血圣山出來的人,都光明磊落?你這是繞著圈子贊美你自己!
楚瑾瑜微微笑,“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不算是血圣山出來的人!
“哦?”清河揚眸,“你不是?”
“是的,我不是,但是,我和血圣山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他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
清河也不追問,兩人雖說很熟悉了,又是盟友的關(guān)系,但是,她尊重他的隱私,尊重他有不想提的往事。
“血圣山在哪里?如果從京城出發(fā),要多久去到?”清河問道。
“血圣山在南楚境內(nèi)!
“那……”清河一怔,“這么遠(yuǎn)?我怎能離開這么久?堂堂公主失蹤兩三個月,可不是件等閑事。”
“血圣山未必許你進(jìn)入,只是你若有意向讓煊兒去,我會去信血圣山的人過來,到時候,他可為你展現(xiàn)一幅完整的血圣山圖,也會當(dāng)著你的面,洗去煊兒的那段記憶!
“你能使喚血圣山的人?”清河不禁詫異。
楚瑾瑜笑笑,“我說了,我與血圣山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清河大為心動,煊兒如果能洗去那段記憶,那就真的太好了,而且能留在血圣山上學(xué)本事也是好事,以前曾聽祖父說過血圣山,說他以前認(rèn)識一個從血圣山出來的人,那人襄助他打贏了一場戰(zhàn)役,與他喝過酒,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摘葉飛花皆可傷人,是他平生未見的高手。
清河道:“那就煩請你去信給血圣山的人,讓他來京一敘。”
楚瑾瑜點頭,“好,我回去就辦。”
清河看著他,心中的感激一點點地增加,她知道,如果沒有楚瑾瑜,她的復(fù)仇大計,不會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