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呢?”現在白茉的心里被黑暗還有雷聲的恐懼占據,她已經不是那么害怕藍閱臣了。
她還伸出一只手,扯了扯藍閱臣的衣袖。
“我就在你旁邊,哪里也不去,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彼{閱臣低下頭,看著白茉的眼睛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白茉竟然覺得,藍閱臣此時的聲音非常的溫柔。
她好像還從里面聽出了寵溺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晚上的藍閱臣格外的溫和。
白茉是沒有膽子自己待下去了,原諒毫無原則的她。
身邊有個藍閱臣,至少比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克服恐懼好啊。
“好,”白茉點了點頭。
藍閱臣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就搬了凳子坐在一邊。
白茉睜開眼睛看著他:“你真的不會走對吧?”
藍閱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害怕起來的白茉那么粘人。
他無奈說道:“是,我不會離開的,你就放心睡吧。”
白茉只是看著他。
藍閱臣低下頭看著手機。
過了好一會兒,白茉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看藍閱臣沒有注意,她就偷偷摸摸的伸出手指,抓住藍閱臣的衣袖。
她的心里忐忑得不行。
她緊張的看向藍閱臣。
看到藍閱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瞬間就松了一口氣。
或許是藍閱臣的衣袖給了白茉安全感。
她打了一個哈欠以后,枕著枕頭就直接睡著了。
她呼吸均勻綿長,胸前的起伏也很有節奏。
藍閱臣看著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低低的笑出聲,這小家伙,還挺可愛的,怪不得那么招人喜歡。
他把白茉凌亂的頭發全部都別到耳后。
然后,他輕輕在白茉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
第二天,白茉是在一陣陣的說話聲中被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場景,頓時覺得有些發懵。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啊。
在床上躺了一小會兒,白茉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她記得,昨天晚上藍閱臣來這里陪她,她害怕得睡不著,最后,藍閱臣坐在床邊看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那動作和語氣,白茉就覺得一陣羞恥。
她怎么整天凈在藍閱臣的面前做這些丟臉的事情呢?
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看向旁邊,椅子還在原地,證明昨天晚上藍閱臣有來過。
白茉想到這,她連忙就從床上爬起來,對啊,藍閱臣呢?藍閱臣到哪里去了?
她穿著拖鞋,就急忙下樓。
只見,藍閱臣坐在沙發上,對面是一整晚沒有回來的白玉堂,兩人的面前都有一杯茶。
不知道他們說到什么開心的事情,兩人的臉上都是笑容。
聽到從上面傳來的腳步聲,白玉堂抬起頭,正好看到白茉從上面下來的身影,
白茉的頭發亂糟糟的,白玉堂立刻就佯裝呵斥道:“茉茉,不知道家里有客人?怎么這副樣子就出來了?”
白茉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好像的確是有些亂。
她立刻轉身上樓去刷牙洗臉。
她從來沒有做過那么丟臉的事情,剛剛也是擔心藍閱臣才這種模樣下來。
白茉突然發現,好像她出糗的樣子,藍閱臣都見過了。
藍閱臣見到的,都是最丟臉最脆弱的自己。
她覺得,藍閱臣就是她的克星,不然她怎么每次都這副囧樣?
白茉一邊刷牙,一邊惆悵,好歹她也是一個女孩子,讓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不好嗎?
老天爺怎么這么喜歡捉弄她?
今天沒課,白茉昨天晚上才看電視看到那么晚。
白茉有些后悔了,要是她早點睡的話,估計就不會聽到這可怕的雷聲還有看到這閃電了。
也不會有后續那么丟臉的行為。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藍閱臣才好。
白茉梳了一個丸子頭,隨便找了一條裙子換上,然后就下樓。
白茉是個衣架子,她衣品很好,皮膚也奶白奶白的,無論穿什么都很好看。
一個丸子頭,更加顯得她有朝氣。
白玉堂看到她這個樣子,頓時就滿意了很多。
“茉茉,你昨天晚上沒事吧!卑子裉脫鷳n的問道。
平時這種時候,白玉堂都會留在家里陪白茉的。
昨天晚上他實在是喝醉了,這種天氣也回不來,不然,他也不會叫藍閱臣過來的。
“你要是擔心我,昨天晚上怎么不過來?”白茉的心里還是挺生氣的,看著白玉堂,眼里都是埋怨。
白玉堂被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么一瞪頓時覺得有些心虛。
“我昨天晚上雖然沒回來,但是我讓藍醫生過來了不是嗎?爸爸心里也是惦記你的是不是?”白玉堂訕笑的看著她,生怕被白茉責怪。
雖然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那么慫,可是那也沒關系,還是哄自己的寶貝女兒開心比較重要。
白茉看到藍閱臣,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
她輕咳了一聲,然后轉過頭,有一絲紅暈悄悄的爬上耳廓。
白玉堂沒看到,可是藍閱臣卻看到了。
沒想到,這小家伙那么容易害羞。
藍閱臣就在旁邊,沒有說話。
白玉堂知道,白茉一旦生氣了,就不好哄了,平時白茉不容易生氣,一生氣就是天崩地裂的那種。
白茉那么害怕,她都沒有陪在白茉的身邊,白茉肯定會怪他的。
有外人在場,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等到藍閱臣離開以后,他再好好哄一哄白茉。
“藍醫生,昨天晚上實在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卑子裉貌恢滥菚r怎么腦抽,喝醉了就告訴了藍閱臣這件事情,還把家里的鑰匙給了藍閱臣。
等到他反應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做了多大的蠢事。
他怎么可以麻煩別人跑那么遠。
還好,藍閱臣沒有怪罪的意思。
“白先生,您這句話就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您不用那么客氣!彼{閱臣對著白玉堂笑了笑。
畢竟以后,白玉堂可是有可能成為他岳父的人。
對待岳父,自然得畢恭畢敬的,不然,以后白玉堂不愿意把白茉交給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