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兒本來是不想喝的,但是聽到是殿京的千里香,她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當初在殿京的時候,她也喝過千里香,只是那時候小小的嘗了一口就醉了。
但是現在她不怕醉啊,雖然沒有在殿京,但是能夠喝到只有殿京才有的特色酒,這感覺也是極好的。
江筠兒從旁邊找來一個干凈的杯子,然后遞給厲君霆,對厲君霆揚了揚下巴。
厲君霆看到她那渴望的小眼神,忍不住憋著笑。
不過這么多人,他還是從旁邊拿了酒瓶過來,給江筠兒倒了小半杯。
這邊,邢墨已經喝了一杯了,臉蛋也跟著紅了起來。
他晃了晃手,遞到厲君霆的面前。
今天開心,他也不想限制邢墨什么,他立刻給邢墨滿上。
反倒是旁邊的風晉北蹙了蹙眉:“你別喝了,待會兒喝醉了誰照顧你?”
這話說得有點多余了。
不過邢墨一向是不吃虧的主,他立刻就懟過去:“就算沒人照顧也用不著你。”
一想到風晉北這兩天對自己的態度,他就覺得憋屈得很。
他做錯什么了嗎?他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啊,憑什么那么孤立自己?
搞得只有他風晉北才有脾氣似的,難不成他邢墨就沒有脾氣?
風晉北被邢墨吼了一嗓子,頓時摸了摸鼻子,他也不說話了,低下頭自顧自的喝酒。
厲君霆看著他們倆,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無奈。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江筠兒也有些頭暈,厲君霆的狀態還行,她扶著江筠兒去休息。
安娜扶著林清堯去休息,邢召壓根就不管邢墨,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很快,客廳里就只剩下邢墨和風晉北兩個人。
風晉北只喝了一杯,醉得沒有邢墨厲害。
他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邢墨,嘲諷的笑了笑:“剛剛誰還說不用我照顧的?”
說著,他直接就把邢墨給拉起來:“走,我送你去房間休息。”
邢墨雖然已經醉了,但是他思想還是清醒的。
他聽清楚了風晉北話里的嘲諷。
在風晉北快要抓住他的手的時候,他一把把風晉北給推開:“我說了不用你就不用你,你給我離遠點。”
風晉北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生氣,他壓低了聲音對著邢墨吼道:“你都這樣了,還逞什么強?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說了不用。”邢墨一把把他給推開,他也有些生氣。
他現在醉了,大腦放空,腦袋也不如風晉北那般克制。
他直接就沖著風晉北大聲吼道:“你討厭我就直說,何必這樣假惺惺的,反正我們以后總是要分道揚鑣的,你也見不到我,我也見不到你,大家相看兩不厭,就這樣。”
“你說我討厭你?”風晉北對于邢墨居然有這樣的想法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難道不是嗎?從讓你去安置區接我那天回來,你的態度就怪怪的,不想跟我說話就直說唄,大老爺們有什么話不能明說,干嘛要唧唧歪歪的?”邢墨有些不能理解風晉北的想法。
他覺得,或許自己是想得太多了,但是,他就有這么一種感覺。
之前沒喝醉之前,他也沒好意思開口,現在喝醉了,他也就不必計較什么,有話直說,有矛盾就解決,何必想那么多。
“原來你就是那么想我?”風晉北笑了,那笑容有點冷。
“難不成我還誤會你了?”邢墨看到風晉北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覺得一陣火大。
“是啊,你就是誤會我了,誤會得徹底。”風晉北逐漸向邢墨靠近。
邢墨看到風晉北,總覺得很危險,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該不會是我戳中了你的心事,你要殺人滅口吧?”
“是啊,我就是要殺人滅口。”風晉北勾了勾唇,向邢墨靠近。
邢墨總覺得,現在的風晉北,讓他有令他恐懼的氣場。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現在,喝醉的邢墨也思考不了太多,表現出來的,就是最直接的害怕。
現在他說話都帶著顫抖。
等到反應過來以后,邢墨又暗罵自己一句。
他怎么那么慫啊?
平時跟風晉北開玩笑也沒覺得有什么啊。
再說了,眾目睽睽之下,風晉北總不能干什么吧?
等到邢墨思緒亂飛,反應過來以后,他才發現,風晉北的臉近在咫尺,只要他一動,隨時就能親上。
他被這怪異的感覺給驚到了。
他和風晉北?
親?
這是什么神鬼邏輯。
邢墨以為以為是出現了幻覺,他晃了晃腦袋。
然而,風晉北還在他面前。
邢墨頓時有些端不住了。
他指了指風晉北:“你要是真的看我不爽,我們就用爺們點的方法解決,我們兩現在就出去打一架,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你覺得怎么樣?”
風晉北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沒動。
邢墨忍不住上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喂,怎么解決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樣一聲不吭的,算什么回事?”
風晉北的眸子里帶著火氣。
他低下頭去,吻住邢墨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讓他好說不出讓他討厭的話來。
唇上的觸感讓邢墨瞬間就愣了愣。
他的大腦立刻就當機了,反應不過來。
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邢墨才反應過來。
他一把把風晉北給推開,然后拼命去抹了抹自己的唇:“風晉北,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瘋了?”
風晉北沒有防備,被邢墨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最后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他看著邢墨,露出一個邢墨看不懂的苦笑:“是,我的確是瘋了,我也覺得我瘋了。”
“神經病。”邢墨瞪了風晉北一眼,他擦了擦嘴,直接就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快要摔倒的時候,他一把扶住墻壁,艱難的往前走。
風晉北在背后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褲子,從地上站起來。
“我說,你就別逞強了,我送你進去?”
好歹他也是堂堂國際刑警,什么時候狼狽到這種地步?
他也沒那么討人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