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組織內部。
江筠兒以為克里教授要抓背后的那個黑衣人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
或者像唐納德一樣,被背后的人逼得不了了之。
沒想到,才過去兩三天而已,克里教授就聲稱抓到人了,還讓所有人在訓練場的人去圍觀。
因為受傷出事的是訓練場的人,所以,叫的都是訓練場的人。
江筠兒心里懷疑得不行。
她想,克里教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抓住人?
既然他能那么快,為什么不提供消息給唐納德?
難不成,唐納德離開,就是克里教授一手策劃的?
江筠兒覺得,她是越來越看不清楚克里教授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如果這真是克里一手策劃的,那這克里教授也太可怕了。
江筠兒跟隨著大家來到克里教授讓他們集中的地方。
克里教授自己沒有出面,站在旁邊的是克里教授讓出來調查的那兩個助理。
江筠兒和邢召站在一起。
她見沒人注意這邊,便低聲在邢召耳邊說道:“你說,克里教授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邢召蹙著眉,搖了搖頭。
他再聰明,也想不到克里要干什么。
他們站在臺下,臺上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助理。
不多時,兩個守衛走過來,他們的面前還壓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還有戴著黑色面具的人。
這個人的渾身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連頭發都沒有哭出來。
助理上前:“大家看好了,這就是在女生宿舍背后殺害趙雪莉,又傷了姜可心的人。”
江筠兒一聽,就知道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這人不是殺害趙雪莉的人,可究竟是不是傷害姜可心的人,那就不知道了。
她挺好奇,這一副裝扮下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助理就滿足了江筠兒的好奇心。
助理走到前面,把黑衣人的黑色斗篷給摘下來,還有那張面具。
這張面具下面,露出的是一張柔美的臉頰。
現場一片嘩然,江筠兒只覺得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萬萬沒想到,站在上面的人居然是沐兒。
她當初是放了沐兒離開了,為什么沐兒還會回來?
還有,沐兒為什么要害她?
她之前是跟沐兒有那么一些過節,她以為,憑著她把沐兒放走這一點,沐兒肯定不會對她有那么多的仇恨。
沒想到,沐兒不僅回來了,居然還要害她。
她不知道沐兒這目的是什么。
“沒想到害人的居然是個女孩子,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沐兒當初不是消失了?怎么又會回來殺人?這也太可怕了吧。”
“大家都是在這基地里的,她也下得去這個手。”
這訓練場里,大多數都是來這里訓練很長時間的。
在江筠兒沒來這里之前,他們就留在這里很長時間了。
他們自然也是認識沐兒的。
當時,沐兒傷了江筠兒以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他們想,沐兒肯定是被克里教授處理了。
現在,沐兒不止沒有被處理,還在克里教授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兩個人,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江筠兒自己也沒想到,沐兒竟然一直都潛伏在這里。
沐兒掃了下面烏泱泱的人,最后,眼睛定格在江筠兒的身上,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江筠兒被她看得退后了一步。
她不知道沐兒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看她,明明她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沐兒的事情,沐兒憑什么要用這個眼神看她?
再說,當初她放走沐兒本來就是因為一時心軟。
要不然以沐兒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才不會管沐兒的死活呢。
沒想到,她這一放,就是放虎歸山。
邢召看出江筠兒的情緒,快一步擋在江筠兒的面前,正好對上沐兒陰冷的眼睛。
助理走到沐兒面前:“大家都安靜一下,目前,我們調查的兇手就是她,我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在基地里作威作福,為了大家的安全,克里教授說,讓這個人永遠都消失在世界上。”
助理說著,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藥丸,靠近沐兒。
只見,剛剛還表現出無所謂的沐兒看到了藥丸,她的眼里都是恐懼。
她拼命搖頭。
江筠兒覺得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藥丸,能夠讓沐兒害怕到如此的地步?
助理自然不會因為沐兒害怕而不執行任務。
他對旁邊的兩個守衛揮了揮手,守衛立刻上前來,抓住沐兒,強行張開她的嘴巴。
助理就順勢把這個藥丸塞進沐兒的嘴里。
助理和守衛都紛紛松手。
沐兒就像魔怔了一樣,把手塞進喉嚨里,想要拼命把藥丸給摳出來。
奈何,這藥丸立刻在接觸到她喉嚨的時候化成了一灘水。
然后,她的五臟六腑就跟著疼了起來。
沐兒疼得蜷縮在地上呻吟。
眾人看到沐兒的樣子,紛紛的退后了一步,生怕身上會沾上沐兒的氣息。
江筠兒捏了捏拳,看到沐兒這么痛苦的樣子,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明明在外面,沐兒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可以自由自在的,為什么她還要回來?這里是龍潭虎穴,不是什么好地方。
難不成只是為了報復她,沐兒才進來的?
沐兒疼得在地上打滾。
她渾身就像被蟲子啃咬一般疼得實在是厲害。
她抓住助理的褲腿,眼里都是哀求:“求求你,求求你,給我解藥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助理看到沐兒痛哭流涕的樣子,沒有覺得心疼,面上反而是一陣厭惡。
他一腳把沐兒給踢開:“現在你知道錯了?我告訴你,這個基地里,克里教授就是信仰,你,以及在座的各位,別妄想挑戰克里教授的威嚴,不然,下場只會跟她一樣。”
沐兒身體本來就很虛弱。
這會兒被踢到一邊,她直接就咽氣了,她臉色青紫,頭明晃晃的在他們面前晃著,還有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江筠兒看不得這樣的場景,害怕得往邢召的背后躲了躲。
等到心情整理得差不多了,她才探出頭來。
臺上就只有一個沐兒光禿禿的躺在那里,助理和守衛都走了,江筠兒知道,他們是不打算管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