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已經快要下班了。”張雪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然后一邊收拾對著豆豆說道。
“嗯,那走吧,我開車送你。”豆豆聽罷,便就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后和張雪一道離去了。
由于距離不遠,豆豆很快便就把張雪送到了興旺房產樓下。
“豆兒,要不你等我一下,我等會兒和唐墨說一聲,請你去吃大餐。”豆豆還沒停車,張雪便就對豆豆說道。
豆豆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然后有些遲疑地對張雪說道:“你家唐總今天晚上會愿意把你的時間讓給我嗎?”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張雪也不確定,便就對著豆豆如實說道。
豆豆聽罷撇了撇嘴巴:“別了。我看這大餐我鐵定是吃不上了,改天吧,我先回去了。”
“那好吧。”張雪聽罷,也不勉強,方正她和豆豆的關系擺在那里呢,這一頓就算是不請,也沒有什么。說著,便就下來車子,關了車門。
“那你自己主意休息,千萬不要太拼,我走了啊。”豆豆坐在車里,打開副駕駛的窗戶,往副駕駛上探著身子,很是啰嗦地對張雪說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張雪聽罷,朝著豆豆擺了擺手,然后說道。
“那我走了。”豆豆發動車子。
“路上注意安全。”張雪看著車子慢慢啟動,朗聲說道。
等到豆豆開著車重新加入下班高峰期的大流之中后,張雪這才心情不錯地往著興旺房產走去了。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大樓里并沒有多少人了。
張雪走進大廳,坐電梯來到了她和唐墨所在的樓層。
可是她剛剛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卻不由地一愣。
白溪還坐在位置上沒有離開,這是在張雪的計劃之外的,張雪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站在原地不動彈了。
她等了好一會兒,白溪都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張雪思索了一下,便就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了。
“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有下班?”張雪走到白溪的面前,看著剛剛看到她,一臉驚訝樣子的白溪。微笑著說道。
“哦,雪兒姐,你怎么現在來了?我剛剛入職,許多事情還不太了解,見總裁一直都在加班,所以便就留下來看看總裁會不會有什么吩咐,順便再熟悉一下工作。倒是張雪姐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白溪抬頭看著眼前的張雪,便就笑著說道。
說是不了解工作,這個借口,明顯有些牽強,張雪今天上午已經很明確地將工作事項交代給了白溪了。但是張雪聽后卻沒有在意,而是對著白溪回答道:“哦,我趁著下班有時間,就過來收拾一下東西。”
白溪聽罷,很快便就明白過來,她所坐的位置上還擺放著屬于張雪的東西,于是連忙便就站了起來,讓到了一邊,頗有些熱心地說道:“嗯,那張雪姐,我幫你收拾吧。”
“不用了,就一點東西,裝起來就可以了。就是要打擾你工作了。”張雪笑著說道。
“張雪姐說的是哪里的話,一點都不打擾。”白溪說著,便就讓到了一邊。
張雪見狀,向白溪輕聲道謝,然后拿出自己事先已經準備好的紙箱,將自己的東西一一裝到了箱子里。
等到她把自己的帕米爾玫瑰也一道裝起來的時候,一直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的白溪不由地挑了挑眉。
她在今天上午剛剛見到唐墨的時候,便就發現了在唐墨的辦公桌上也有一盆這樣的多肉,名為帕米爾玫瑰,她在上大學的時候,室友是一個資深多肉癡迷者,所以對于多肉,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現在看到張雪將桌子上的多肉裝了起來,心底便越發篤定張雪已經勾搭上了唐墨了。就連多肉,都養起來情侶款,看來是一定是張雪買的沒錯了。
白溪想到這里的時候,張雪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而此刻的白溪明顯還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張雪一時遲疑,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進去找唐墨。畢竟若是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已經離職的總裁助理,下班時間過來取自己的東西,是沒有必要刻意再見一面總裁的。
不過沒一會兒后,張雪便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然后將手中的箱子放到了一旁,給唐墨發了一個短消息:“我已經收拾好東西了,在地下車庫等你。”
畢竟她中午的時候已經和唐墨約定好了晚上要一道回去,若是此刻她不等他,那唐墨指不定要怎么教育她呢。
一直坐在總裁辦公室的處理事情的唐墨直到收到張雪的短消息,這才知道張雪已經到了。
他很快便就回復了消息,然后放下手機,將手中的資料放好,這才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著車鑰匙往著辦公室外走去。
白溪還沒有離開,待看到唐墨出來的時候,連忙站起身來,輕聲說道:“總裁。”
唐墨微微擰眉,這才明白張雪為什么不直接到辦公室里找自己。
“怎么還沒下班?”唐墨面無表情地問道,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透出涼意來,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疏離與冷漠。
“回總裁,初來乍到,想多熟悉一下業務,所以就”白溪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就連面對如同冰山一樣的唐墨,她臉上的微笑還依然如春日般明媚且溫暖。
不過唐墨卻視若不見,一雙毫無情緒起伏,讓人猜不透心思的眼睛直接看往了別處,聽到白溪的話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下班吧。”唐墨冷冷地打斷白溪的話,然后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能做到唐墨這個位置,事業成功到這種地步的人,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很多時候,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偽裝的,白溪的心思和真性情藏的再深,也缺少了明顯的真實感。
很聰明,不像張雪那么蠢,但偏偏唐墨不喜歡。
一直到唐墨離開了以后,白溪還沒意識到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