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出門時唐墨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就搖了搖頭,對著豆豆如實說道:“我不知道。”
“啊?我的傻雪兒,要是真被那個壞女人說中了,那可怎么辦啊?”豆豆一聽,頓時急了。
“什么怎么辦啊,你忘啦,我們本來就是合約夫妻,兩年以后合同終止,我照樣不是要和他離婚嗎,就算真的是有酒會,他不想帶我去,那又有什么。”張雪心中微痛,卻仍然嘴硬著說道。這些日子以來的甜蜜太足,以至于她差點忘記了自己和唐墨結婚的緣由和初衷。
“小雪,其實我覺得事情好像也沒你想的這么差勁。”豆豆突然說道。
“好啦,不說這個,咱們還是快點去吃火鍋吧。”張雪甩了甩腦袋,然后拉著豆豆便就往前走。
“哎呀,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我都快要餓死了。不行,等一下我要一個人吃兩份肥羊或者肥牛。”豆豆一聽,登時便就把酒會的事情拋到腦后去了。
“好好好,反正你也吃不胖,那就都聽你的。”張雪聽罷,便就和豆豆一道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就這樣,兩個吃貨一道直奔附近的火鍋店去了。
許是因為天漸漸冷了的緣故,火鍋店里的生意相當的好。
一時之間,四周都熱熱鬧鬧的,張雪那顆有些失魂落魄的心,也便就慢慢地被火鍋店的氣氛治愈了。
“在這個世上,唯有美食和帥哥不容錯過。”豆豆一邊涮著羊肉,一邊感嘆。
“合著對你來說,我在你眼里還比不上你的美食和帥哥呢。”張雪看著豆豆,撇著嘴巴說道。
“哪能呢。愛妃在朕心里可是相當重要的,來,讓我們把酒言歡,干了這一杯。”豆豆端起桌子上的啤酒,對著張雪說道。
反正兩人都沒有開車,喝一點酒也沒什么。
張雪思罷,便就豪爽地端起酒杯和豆豆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
去他的什么酒會吧,再高大上的酒會還能比得上她和豆豆的這頓火鍋?
本來張雪和豆豆只打算配著火鍋,喝一點啤酒意思意思的,但是后來喝著喝著,就控制不住了。
豆豆一臉無奈地看著臉頰紅撲撲的張雪,很是無奈地拿起了張雪的手機,最后撥通了唐墨的電話。
等到唐墨趕到的時候,張雪還正雙手托腮坐在桌子前,看著對面的豆豆傻樂。
“魔法變變變。”張雪突然拿起一根筷子,一邊在桌子前揮舞一邊說道。
“你在變什么?”豆豆很是配合。
“嘻嘻,保密。”張雪眨了眨吧眼睛,笑嘻嘻地說。
“可是魔法好像失靈了。”下一瞬,張雪便就變了表情,撇著嘴巴不開心。
“那就下次再變。”唐墨走上前去,扶起張雪,對著她說道。
“唔,豆豆,魔法生效了。”張雪剛一看到唐墨,原本失落的眼睛里頓時又變得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耀眼的明星。
“你怕不是個傻子吧。”豆豆雖然沒有張雪喝的多,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些頭暈。
“你才傻子呢。”張雪伸出胳膊勾住唐墨的脖子,整個人都快掛到唐墨身上。
“唐總,這個傻子就交給你了,我先撤了。”豆豆見狀,便就拎起背包,朝著兩人揮了揮手,然后往外走去了。
“嗯?豆豆,你怎么走了啊?”張雪看著豆豆離開的身影,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們回家。”唐墨看著張雪傻乎乎的樣子,很是溫柔地抱著她說道。
“哦。”張雪聽罷,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和唐墨一道離去了。
等到唐墨將張雪抱回家里的時候,張雪已經呼呼大睡了。
唐墨打來熱水,擰干毛巾,細心地為她擦干凈臉頰和手腳,然后這才幫她換上了睡衣,放她安穩地睡了。
次日清晨,張雪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她模模糊糊地坐起身來,看了看身旁空空蕩蕩的床鋪,然后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才起身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睡醒啦?快去洗漱,然后把醒酒湯喝了。”正在餐廳忙碌的唐墨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一看到張雪,便就對她溫柔地說道。
張雪看了看一身休閑服的唐墨,緩了一緩,然后這才點點頭,應了一聲,往著洗手間走去了。
等到張雪洗漱完畢走回餐廳的時候,唐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招呼張雪坐下。
兩人吃完早飯之后,張雪便就負責收拾碗筷。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唐墨站在廚房門口,問張雪。
張雪聽后,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后這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好,你昨天喝多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了。”唐墨聽罷,便就放下心來。
“哦。”張雪點了點頭,反正她今天本來就沒有打算出去。
這么好的天氣,宅在家里種種花除除草,曬曬太陽,才是享受啊。
可是話音剛落,便就有一道惱人的手機鈴聲傳來。
唐墨看著張雪沒有動,張雪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于是就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往客廳跑去。
正當張雪奇怪周末一大早的,除了豆豆,還會有誰給她打電話呢,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是陸卿硯。
鈴聲還在繼續,張雪無奈,只好按下了接聽。
“師哥。”
“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不太放心,所以就一大早又打給你了。有沒有打擾你休息?”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低沉中透著溫柔。
“哦,沒有。昨天和朋友一起喝了點酒,回來就早早的睡了,所以就沒有接著電話。師哥是找我有什么事嗎?”張雪解釋道。
“我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回學校看看。這么久沒有回去看看導師了,心里面一直都記掛著。不過你昨天喝酒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給你打電話。”陸卿硯自顧自地在電話里說著。
“嗯,好的,師哥。”張雪聽罷,一時之間也不好拒絕,便就含含糊糊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