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高正然看著面前剛剛醒轉的莫云菲，眼中全是錯愕：“云菲，你……”

“正然，我……”莫云菲看著面前高正然，眼中有著淚滴：“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能眼看著你危害世間，而且，是為了我，你才成了現在這樣。”

莫云菲眼中全是羞愧：“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去做這世間的罪人，我更不能讓你背上罵名，這所有的一切，如果說非要有一個承擔的話。”

“那么我愿意是我，也只能是我。”

“我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莫云菲的話語，讓人心疼，更讓人心中無奈。

“你……”

高正然愣了；“云菲，你怎么這么傻？你都已經醒轉了，為什么要這么傻？”

莫云菲輕輕一笑：“對不起，我不是傻，我只是不愿意，讓你因為我，而去背上千古罪人的名聲，我更愿意，我永遠的沉睡。”

“而且，你知道么……”

莫云菲輕輕一笑，全是苦澀：“其實我現在已經死了，真的死了，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沒用了。”

“我能和你說話，乃是因為牛不牛前輩當初，在我身上，所做下的鎖鏈。”

“正是因為這靈魂鎖鏈，我才可以留下一口氣，和你做最后的道別，也讓我可以親手，了斷我們之間的罪念。”

“你……”

高正然更是愣了：“云菲，你真傻啊。”

高正然這個時候，雖然很錯愕。

但，在他的嘴角，卻是有著一絲笑容。

這樣的笑容，乃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笑容。

也許，對他來說。

在哪里作為起點，就在哪里作為終點，這樣其實真的挺好。

“正然，你不會怪我么？”

莫云菲看著面前的高正然，心中很痛。

痛入骨髓。

如果可以，那么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希望出現。

而是說可以深深埋葬。

高正然輕輕一笑，抬起了那滿是鮮血的手掌，撫摸著莫云菲的面龐，輕聲道：“丫頭，你真是傻，我怎么會怪你呢？”

“我怎么舍得怪你呢？”

“而且，你真的很傻，你當真覺得，你現在可以擊殺我么？”

“就算在你身上，有著本源之力！”

高正然的笑容很苦澀，隨即卻是輕輕握住了莫云菲的手腕，猛然一扯。

噗嗤。

鮮血瞬間噴出。

隨著鮮血飛出。

“你……”

莫云菲看著面前高正然這樣做，徹底的驚呆了，美眸更是閃爍的厲害：“你這……”

莫云菲看著高正然的做法，根本就不敢相信。

這個時候，高正然會這樣做。

莫云菲小手想要捂著那傷口。

但是可惜，怎么都捂不住。

高正然輕聲一笑：“好了，你這傻丫頭，你別再努力了，這都沒用的，真的沒用的。”

“我……”

莫云菲眼中紅撲撲的：“為什么，為什么，我……”

莫云菲很清楚，她的任務，就是結束高正然，但，看著高正然這樣做。

在她心中，還是有著深深的——

自責。

心疼。

“呵呵，傻丫頭，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么？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我都會滿足你。”高正然說著，眼中更是有著一絲憐惜，帶血的手掌，輕輕撫摸過莫云菲的面頰。

“我……”莫云菲看在眼中，心中又是一痛，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一下子撲在了高正然的懷中，低聲哭泣。

幽幽的哭泣聲，讓人聽在心中，心田之間，又是猛然一顫，高正然心中不甘。

但，佳人在懷中。

他——

認命。

佳人身上，那一絲僅存的溫度，讓他心中有著人間，最后一絲的溫暖。

面前一幕，秦笑宇看在眼中，心中更是詫異，詫異之間，也是有著一絲心疼：“想不到，在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牽連？”

“不過師傅……”

秦笑宇最為詫異的還是，在這其中，牛不牛，居然扮演了如此多的角色？

這就像是，牛不牛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看穿了一切一般？

秦笑宇心中這么想的時候，心中又是輕輕一顫：“如果說這樣的話，那師傅他現在……”

“是死？”

“還是活著？”

秦笑宇心中有著一個巨大疑問，更有深深擔憂。

就在秦笑宇心中這么想的時候，面前的莫云菲，高正然兩人，此時此刻，在全身上下，亦是有著點點光芒閃現。

“嗯？”

秦笑宇看在眼中，心中又是一顫：“這是……”

光芒之間，兩人的身子，輕輕升起，高正然摟著莫云菲，看著身下眾人，放肆一笑：“哈哈哈，你們……”

“贏了！”

“但，你們要記得，你們誰都沒有贏下我高正然，因為，這是我的選擇。”

“我高正然，愿意為了云菲，做任何事情。”

“因為我們彼此約定好，我們會彼此守護一輩子，至于你們……”

高正然話語一頓，再次將眼神看向了秦笑宇，眼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溫柔：“秦笑宇，謝謝你真心對過我。”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我也的確將你當做了，我的親生小弟！”

“但是……”

“我必須利用你，哪怕我最終沒能復活云菲，但是，我也見到了云菲。”

“我……心滿意足，如果有來世，我愿意，做你親大哥！”

“你，愿意么？”

高正然話語中，帶著一絲期待。

“我……”

秦笑宇心中一顫，握刀的手，松了一下，眼角有著一絲淚光：“蕭塵，在我心中，你本就是我的親生大哥！”

“好，有你這話，足矣！”

蕭塵哈哈一笑，再次看著懷中的佳人：“云菲，你怕么？”

“不怕，我都已經死了一回了，我還會怕么？”莫云菲眼中劃過一絲溫柔。

“嗯！”高正然溫柔一笑：“雖然這無情的世間，虧欠你我太多，但，我聽你的，善良以對，既然我掠奪了這天地的一切，今日，我，高正然，全數返還這片天地！”

高正然話語落下，全身金光一顫，小混沌之力，猛然擴散。

轟隆！

小混沌之力擴散，天地瞬間被金光覆蓋。

金光之間，秦笑宇等人，那不等松動的修為，此時紛紛突破——

玄仙！

“這是……”

秦笑宇眼中劃過一絲凝色：“居然這樣就突破了？”

就在秦笑宇詫異之間。

卻是一道莫明威壓傳來。

威壓掃下瞬間。

金圣卻是驚呼起來：“老大，你快準備好，天族通道打開了！”

天族通道？

秦笑宇愣了下，不等回神，眾人面前直接出現了一巨大漩渦。

漩渦之間，階梯層層。

正是通往天族的階梯之路。

秦笑宇瞇眼：“走！”

秦笑宇率先而入，身后眾人，更是紛紛跟上。

進入通道剎那，秦笑宇目不見物，再次回神瞬間，眾人卻是已經出現在了一處虛無飄渺的云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