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戰(zhàn)艦上,何逆塵憂心忡忡的看著滾滾而來的絕生河,一路淹沒了不知多少百姓良田住宅,無數(shù)村落,上百萬的生靈皆在彈指之間消失,淪為河中魚蝦之食。在霸下將最后一息數(shù)盡時,終于神女河與絕生河匯流,磅礴的河水量將五祖之鄉(xiāng)化為一片方圓千里的湖泊。
東皇國地勢自北向南,由高到低,這也使得絕生河不僅僅滿足匯流,甚至還在借著滔滔不絕之勢向南方延伸,一路南下,無可阻擋。
龍舟向南飛行,同行的還有四五架大型飛行法寶,而水無音則帶著五祖之鄉(xiāng)的老弱婦孺前往北境,葉驚鴻已然修書至新禹皇,相信會對他們有妥善的安置。
“若是任由這絕生河延展,不知道會有多少州域要遭受損失,公主,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何逆塵看著一臉漠然的葉驚鴻,問道。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可惜現(xiàn)在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此,在五祖之鄉(xiāng)耽擱的幾日,南境已經(jīng)有五座城池失守,耽擱不得。”葉驚鴻淡然說道。
“什么辦法?”何逆塵凝視著她,只要有辦法就好。
“這大河的走向其實并不完全是因為地勢原因,更多是受到絕生河本土生靈的操控,倘若能將它們控制或者斬殺,而后輔以修士引導(dǎo),自然能夠解決水患,但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的閑人,也只能愛莫能助了。”她輕嘆一聲,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
何逆塵搖頭,不同意她的想法:“公主,內(nèi)患不除,何解外患?”
“大敵當(dāng)前,總會有個別犧牲,戰(zhàn)場豈能有婦人之仁?”葉驚鴻反詰道。
“這怎么會是婦人之仁,我們腳下的這些生靈,同樣有人族,明明有能力救他們,為何不救,即便到了戰(zhàn)場,也恐怕得不償失!”何逆塵據(jù)理力爭,望著腳下越來越靠近最近是一座城池的絕生河大河,他心中越發(fā)的難以平靜。
黎傾寒從臥室中走出,她本來在閉關(guān),想在出戰(zhàn)前達(dá)到更強,但葉驚鴻與何逆塵的對話卻不知怎么就傳到她的耳中,剛出門,便看見霍英倚靠著木欄在喝著靈酒,隨即冷著臉走過去。
霍英這次看到他的大姐,急忙將靈酒往身后一藏,放入了儲物戒之中,而后訕訕一笑:“大姐,您又出關(guān)了?”
黎傾寒俏臉生寒,冷冷的看著他,三息過后,霍英滿頭大汗,乖乖的拿出一壺靈酒,黎傾寒沒有接,還是這么盯著他,不含任何感情,但霍英卻看出了威脅之意,為難的又拿出了五大壺,并求饒道:“大姐,我再也不敢了,這是所有的家底了。”
“是嗎?”黎傾寒一臉不信,盯著他左手中指上的儲物戒,意味深長的說道:“堂堂赤滑軍校尉,竟然只有這么點私藏,你將本侯爺當(dāng)傻子嗎?”
霍英趕忙跪下,將儲物戒抹去自己的靈力烙印,乖乖奉上,連連求饒,黎傾寒冷哼一聲,說道:“下不為例!”卻并未將此儲物戒拿走。
霍英深感平日里忘了對黎候的虔敬之心,暗自發(fā)誓今后喝酒一定要倍加小心。
“公主,大巫師,這絕生河之患未必就沒有解決之法了。”黎傾寒的聲音在葉驚鴻與何逆塵身后響起,她作為此次南境赤滑的主帥,說出的話份量極重,兩人紛紛回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