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微弱的光,何逆塵赫然間峭壁上有一半身人面石像,唯一露出的左肩上停站著一只類似喜鵲類的禽鳥,手中持一根稻谷,嘴角微揚,這是一個耄耋老者。
“那是神農(nóng)教第一代教主的石像,至于名諱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這條峽谷實際上是歷代院長尸身存留之地,停放在這石像之中。”白秋風在前面走著,從背影看顯得有些落寞。
果然,再走了小段路之后,三人又看到了一副石像,這一次竟是橫亙在兩山之間,高峰之上。
面目清奇,眸若星河,身姿魁偉,氣質(zhì)超脫,還有一見斗篷系于身后,更像一位將軍。
何逆塵與公仲謙哪里見過這般情景,一路上都是昂著腦袋上下觀察打量,覺得這些石像頗為有趣,你看,那個拿著酒葫蘆笑的露出零星幾顆牙齒的老頭,眉宇間都是喜意,再看那輕衣漫舞身姿妖嬈的提籃女子,神色莊嚴,令人不敢直視。
不知看了多少長相各異的石像,終于看到了前方一團明亮的光斜斜投灑下來,在陰暗之中看去,甚為美好。
公仲謙早就受不了這漫漫長路,哇的一聲大叫,便徑直向有光之處跑去。
而何逆塵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這段路程的最后一座石像,那個手持羽扇風度翩翩的人看起來很是眼熟啊。
“太醫(yī)院實際上便是神農(nóng)教的核心之地,基本上神農(nóng)教教主都會擔任院長一職。本來老夫已經(jīng)歸隱,這一屆的院長也早已更替,奈何啊,這小鬼不爭氣,皇宮中的事還是得老夫出馬。看看這座石像,老夫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還是得折騰……”白秋風有些小抱怨,但是神色間卻看不出什么不悅。
“前輩,您干嘛要和小子說這些,而且這里恐怕已經(jīng)是你們神農(nóng)教的重地了吧,小子這么闖進來是不是不太好?”何逆塵有些局促不安,他可不認為自己這么大的面子勞動一代強者為自己做“導游”。
豈料白秋風朗聲一笑,“小子,算逆還有點自知之明,實話告訴你,這里只有神農(nóng)教三代弟子以上的人才有資格進來,否則進來了就只能被禁足此地。這里可是神農(nóng)山,如此神圣之地絕對不可以被外人所知道。”
“什么?”何逆塵的臉上頓時陰晴不定,簡直比吃了耗子還難看,憤然說道:“前輩,那您打算如何處置小子,小子只是應邀而來,您可不能這么不講道理!”
什么人啊,又給小爺下套,做人能不能單純點,非要逼人用意念通靈窺測忍心嗎,何逆塵暗道,莫非白秋風是想自己加入神農(nóng)教?
“以你的資質(zhì)進入神農(nóng)教絕對你和綽綽有余,但是很可惜,小子,你和大巫師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即使**,又招得皇帝忌憚,連老夫都不敢庇護你。”白秋風似知道何逆塵心中所想,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何逆塵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子煩躁,發(fā)覺自己竟然已然被大巫師這個神秘的家伙整的寸步難行,嘴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那您的意思是?”
“物盡其用嘛。”白秋風的笑聲在峽谷中傳遞,聽著有些陰險。
何逆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