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張著口,心驚膽戰,渾身都感覺要炸裂一般,這種威壓,絕對是萬象境的才能具備,他的嘴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更多的卻是苦澀,怎么可能啊,這么小的年紀便有如此實力,恐怕也只有蠻荒中的一些超級勢力才能培養出來吧。
紫禁城中雖然不缺乏這樣的天驕,但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他楊青怎如此倒霉,隨便一沖撞便撞上了硬茬子。
“這位公子,在下自認為并沒有冒犯于您,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楊青艱難的拱拱手道,將咄咄逼人四個字咬的很重。
“你打死了他的狗!”說話的不是何逆塵,而是公仲謙,此時他已然將一身火焰收回,好整以暇的打算看眼前這幫人倒霉。
而周圍被嚇跑的路人也逐漸圍了過來,人就是這樣,有熱鬧看的地方總會有免費捧場的,路邊的一些閣樓也開了窗子,探出幾個腦袋,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說笑。
“那不是牧家、白家的人嗎,這回又是誰要倒霉了?”
“臭婆娘,看清楚形勢,明明是他們要遭殃了!”
“牧乘風,白焰火,林中血槍錢幽鬼,京城四絕不是說著玩的,這少年可能要踢到鐵板了。”
眾人七嘴八舌,卻都自覺的站的老遠,免得波及自身。
燕來閣,在二樓的一處雅間內,白滄化與牧季二人靠窗而坐,旁邊各站著一個隨從斟酒,對飲酣暢,街上發生的事自然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那人倒是有膽量,敢為那只夜貓出頭,這些年倒是很少見這般有趣的事了。”牧季看了一眼樓下,剛巧可以將街上的情景看個大概。
白滄化則是聽了下人的稟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后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難得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待會兒讓家將們擒下此人,好好地伺候一番,剝皮抽筋,將頭顱扔在市街上,也好讓那些不安分的人瞧瞧,世家的威名不是靠祖蔭而存的。”
牧季把玩著手中酒杯,玩味的笑道:“正該如此。”
“一條靈犬,在下可以賠償,還請公子可以將您身后的那只夜貓女交出,我家牧季公子必然會好好謝您的。”感受著渾身骨骼被壓迫的吱吱作響,楊青不自居的語氣放軟。
然而此時的何逆塵胸中怒火難平,散發出的氣息越來越冷冽而厚重,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他的雙拳上竟然有碎碎點點的銀色雷光在閃爍,時而化作一道雷線在如銀色般繚繞,時而凝聚成一道電刃滋滋作響。
站在他身后的公仲謙第一時間感受些雷光的恐怖性,他親眼見到一道雷弧落在地上,一塊青石板頓時被銀光籠罩,而后憑空消失,連一絲齏粉也沒有留下。這一幕嚇得他全身汗毛都豎起,腳下與地面摩擦,向后滑出七八丈遠。
而在場的所有家仆更是面如土色,他們發現自己的腦海中不斷涌現出的不是如何逃走,而是往昔自己曾經所做的每一件惡事,一幕幕連續在他們腦海中閃過,同時也被何逆塵親身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