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回來,只要她平安無事的回來,聽到?jīng)]有?”葉梟瘋了般喊道。
沐恩只能將腦袋垂的更低了,沐笙是他的妹妹,她出事了,他比任何人都要難過,但是,對他說,國事始終是重于家世。
“告訴我,她從哪里摔下去?”
沐恩猛的瞪大雙眸,問道:“你要做什么?”
“你別問了,總之,現(xiàn)在聽我。”葉梟一把憤怒的揪住沐恩的衣領(lǐng),然后再狠狠的推開,迫使沐恩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沐恩從葉梟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哀怨之類,也只好答應(yīng)帶她去沐笙摔下的地方。
……
冰冷的懸崖峭壁,上面還有一只沐笙遺留下的鞋子,葉梟看著這所在冰冷的荒野,就能夠想象出當時沐笙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無助。
他埋下腦袋看了看那極深的懸崖,頓時,一整顆心也跟著涼了下來。
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會死掉吧!
沐恩看著葉梟的側(cè)身,此時,他站在風中,被一股暗沉的光芒所籠罩著,他整個人看上去也十分痛苦的樣子,不過,他的痛苦也不會比他少。
葉梟望著遠方,忽然間,他雙漂亮的眸子泛著悲傷的光芒:“你知道嗎?她是我這輩子的希望,如果沒有了她,我活著就沒有一點的希望。”
“可是阿梟,難道要得到整個葉家的所有不是你的愿望嗎?”
不是,當然不是了,他的整個世界當然并不是單單只有葉家的那點財產(chǎn)和權(quán)利而已,他要的自始至終只有沐笙。
“不,你錯了,沒有她,我的生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說完,葉梟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拔腿跳了下去。
沐恩被嚇得臉色慘白,正想伸出手去抓他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因為葉梟的身軀已經(jīng)像羽毛般隨著風飄灑了下去。
“阿梟……”沐恩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聲音在這個冰冷的夜里聽上去格外的讓人陰森,好像是孤魂的索命。
怎么一夕間,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這么沒了,該死的,這到底是……
沐恩咬了咬牙,眼眶因為過度悲傷而變得紅潤起來,他轉(zhuǎn)向了已經(jīng)被嚇傻的下屬喊道:“快點去找葉梟和小笙,就算是死了,就連尸體也一定要找到。”
……
半夜的時候,沐笙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葉梟從高高的懸崖上掉了下來,在下來的時候,他喊著沐笙的名字。
醒來的時候,她的額頭全是汗水,一整顆心也根本就不能平靜。
明明就是一個夢而已,可是,她卻覺得好像是真的一樣,這讓她的心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蹦的一聲,門被推開,沈落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盯著沐笙看。
沐笙怔了怔,看著站在昏光中的她,好像是午夜的孤魂來索命一樣,真是有些可怕,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她倒抽一口涼氣,再問道:“你干嘛呢?”
沈落眼中的光芒十分冰冷,抿唇,近乎冷漠的問道:“外面那個人是你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
沐笙再度愣了一下,就想起了剛剛那個夢,難道是葉梟來找她不成?
頓時,她變得很激動,她就知道葉梟肯定不會丟下她的,她就知道……
“是不是男的啊!”
眼看著她猜對了,沈落眼中的光芒更加冰冷:“看來我沒有猜錯,你跟那個男人確實是認識。”
是男人,那么,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就是葉梟了,雖然她很討厭那個男人,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有種預(yù)感,她預(yù)感這個男人要是知道她出事了,不管是跋涉涉水也會過來找她的。
“我過去看看他。”沐笙說著,就掙扎要起來,可是,她忘記了一點,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行走。
她垂下眸子看著自己不能行走的大腿,原來這就是那些身體殘缺的人感受,不能獨立行走,凡事都能依靠著別人,這樣的生活……確實也很痛苦。
沈落蹙了蹙眉,視線落在她不能動彈的雙腿上,她嘆了一口氣,已經(jīng)卸去面容上的冷清,走過去,慢慢的往她的口腔里塞了塞一顆藥丸。
那藥丸的味道很好,像是平時在嚼口香糖的味道一樣,沐笙一下子就吃進去。
“這……”她剛想問清楚,沈落就迅速給了她一個解釋,不過,她倒是很無奈的感覺:“你不能告訴我哥啊,說藥丸是我給你吃的。”
難道……難道這藥丸是幫助她腿迅速恢復(fù)的良藥不成?
“這藥丸雖然很好,不過也不能吃多,你吃了之后,大概十分鐘就能夠走路,不過,記得他的有效期只有一個晚上,我哥是不會讓你吃這些藥的,他要讓你完全的恢復(fù)。”
“謝謝你。”
約莫十分鐘,沐笙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什么給充滿了,她硬是一撐,這人就能夠下床了,真好,這種能夠獨立行走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能夠走路后,就急著去找沈落口中的那個男人,果然,跟著沈落去見了葉梟,她就被驚住了,葉梟渾身都是摔傷,好像還摔的不輕。
難道他是為了她才從懸崖峭壁跳下來的,這到底需要什么樣的的勇氣啊!
沐笙凝視著葉梟,他在沉睡中依舊抿緊了眉,“阿梟,阿梟,你給我醒來啊!”沐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的握住了葉梟的手腕。
沈落掃了沐笙一眼,看得出沐笙跟葉梟是一對有情人,或許還是屬于很相愛的那種,看來,他的哥哥希望沒有那么大。
但沈落還是故意問道:“你們兩個人是戀人?”
戀人……一聽到這兩個字,沐笙就有些犯難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兩個人決裂了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都會重新和好,她都差點忘記他們兩個人前幾天才吵的天翻地覆。
眼看著沐笙一臉犯難的樣子,沈落笑了:“不是就好,這樣的話,一切都沒有什么問題。”
什么不是就好,沐笙一臉疑惑的樣子,但也沒有多問沈落,反正,應(yīng)該是不關(guān)她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