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素來寡淡的男子,這會,震驚的幾乎合不上嘴,她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心疼。
“阿城哥哥,我們辦婚禮吧。”
她知道這一天,他一直都在等,等了多久……
求婚的事情,不管他有沒有求,她自己也都知道,她肯定會嫁給他的。
因為她啊,舍不得看他這個樣子。
這個男子,總是有任何方式,一個簡單的眼神表情,就讓她心疼……
“本來,我們就已經(jīng)領證結婚了啊,辦婚禮,其實都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結了婚,心里有些賭氣罷了。”
說著,她牽起他的手,看著他紋理清晰的手掌,“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胡鬧,你都不會丟下我,也不會不管我的任性,你總說,我在嫌棄你,可是說到底,你跟我在一起,可能連孩子都沒有,你才是應該嫌棄我的那個人。”
這個人……
她永遠都不會嫌棄他。
也不會丟下他,更加不會……恃寵而驕。
她知道他愛她寵她,所以有時候,就會任性耍賴,可是她心里,也給自己劃了一條線,那條線,她不想逾越。
就像是現(xiàn)在……
求婚那件事,她可以胡鬧,可以說不同意。
但是,她不能夠真的說出分手的話,他也是他心里不能觸碰的坎。
這個人……
沒了她,會死的。
她知道……
所以,舍不得。
“阿城哥哥,我們結婚吧,把靳叔叔,洛姨,葉梟,小四,小笙小宇,還有我爸,大家全都叫過來一起,我們結婚吧。”
她希望自己的幸福,被身邊的人祝福,尤其是,這些她最親密的家人。
雖然沒了媽媽在身邊,不過沒關系,她知道……天空中最亮的,在沖她眨眼睛的星星,正在看著她。
“阿城哥哥……對不起,這一天,讓你等了這么久。”
從十四歲……
等到了二十七歲。
他還是,將她找了回來,兩個人的人生,綁在了一起。
思及此,她唇角的弧度,愈發(fā)淺和起來,看著他的臉,踮起腳尖,落下了一個輕若羽毛的吻:“我回來了,來履行約定了。”
小時候的……那些事,現(xiàn)在的她,都記得。
因為那場車禍,她那些塵封的記憶,都找回來了……
現(xiàn)在,她終于是……毫無顧忌,和他在一起!!
他摟著她腰的手,突然就有些顫抖,等了多久了……他自己都快要記不清了。
只知道,無數(shù)個日夜里,都在等……都在找……
可是,無論他怎么想,都找不到她……
那股寂寞,深入骨髓。
如果不是重新找回了她,他可能,就要上癮。
結婚……
曾經(jīng)多么遙遠的字眼,現(xiàn)在,竟變得觸手可得,讓他如何不激動?
他順著她的手,堅定的點頭:“好,我們結婚,讓他們都來,好不好?”
他曾經(jīng)多想宣告全世界,這是他的女孩,他找了那么多年放在心尖上的女孩!
現(xiàn)在……
真的要結婚了,他竟然自私的想要只有這些人知道,把她藏起來……
他們的婚禮,他的要求,不再是奢華的人盡皆知,經(jīng)歷過去種種,他只想平淡的,簡單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一同曾經(jīng),他下班回家,她剛好從學校回來。
他靠在沙發(fā)上辦公,她就躺在他的腿上,喂他吃薯片。
他現(xiàn)在最渴求的生活,就是這么簡單溫馨的生活,也正是,他此刻正在過著的生活。
求婚啊,他今天的確是打算求的。
但是這一刻到了,他藏起來的戒指,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拿出來了……
隨著女孩沒說一個字,他的手,就愈發(fā)的僵硬,一直到……
她同意了結婚……
他抱著她,走到了停車場,將她放在副駕駛,沒有再去管游樂園,那些煙花流星雨……什么,他都不想管了。
他就想帶她回家,回自己的家。
夜深人靜的時候,蘇七月拿到了靳涼城的求婚戒指……
但是,并不是跟流星雨煙花那些一起的戒指……
而是,兩個人在做那等事的時候,她動情的時候,被他套進去的。
蘇七月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睡醒了……
習慣性去揉眼睛,卻被手上那明晃晃的鴿子蛋閃到了雙眼:“這是……”
“我們的戒指,你不是說,沒有就不嫁嗎?”
蘇七月頓時無語了:“你為什么不在昨天流星雨的時候給我戴戒指……”
非選擇了這么一個不浪漫的場景,她還睡過去了!
“而且……求婚戒指……你連跪都沒有,哼!”
跪?
某人眼中的流光一閃而過,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上,炙熱的目光盯著她的臉:“我這就跪!”
蘇七月:“……等等!住口!別咬脖子,禽獸!”
她說的,不是這個跪啊!!
等她剛睡醒就被一番折騰累的又昏睡過去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就只有一個想法。
以后,打死不讓他跪下了。
靳混蛋!
涼七和靳涼城辦婚禮了,粉絲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兩人婚禮結束之后了。
對于他們?nèi)绱说驼{(diào)的婚禮,圈子里的人,都懵了。
這倆人,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知道多少人等著請?zhí)ヅ赎P系嗎?
直接把他們拍死在了搖籃里!
蘇七月的婚禮,是在京都辦的,一切,都是這個葉景臣這個老父親操心的結果。
婚禮的現(xiàn)場,除了司儀,就只有兩家的長輩,以及年輕一輩的,和靳涼城一起的這幾個兄弟,還有從國外回來的時御宸和時御龍。
她穿著長長的拖尾的婚紗,被葉景臣牽著,走過那紅毯。
不過是院子到教堂的距離,她卻覺得,無比的漫長。
葉景臣這個父親,她一直都覺得他太好,自己配不上,也不知道怎么去應對,可是事實,他總是比她想的還有多。
怕她尷尬,怕她會手足無措,他從來都是,不插手。
點到即止,不過分關心,不刻意補償。
甚至整個葉家,對于她,都是普通的親密,沒有過分的歡迎。
倒不是不重視這唯一的女孩,而是……
太過于在乎她的感受,變得小心翼翼。
他將她的手,交到了進來的手上,突然,雙眸就紅了:“阿城,我就這一個女兒……你,要好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