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涼城進來的時候,靳母在廚房里忙活,他看著床上的女孩,顯得手足無措:“七七,我……”
“阿城哥哥……”
女孩的聲音,帶著軟糯的撒嬌意味,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看著他:“我的腿和腳腫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這算是什么問題?!
“你哪怕是成了一個小胖豬我也不會嫌棄你。”
“那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女孩的眼眸,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伸出手拉著他,笑瞇瞇的道:“那你給我揉揉腿吧……”
這個時候,別說是讓她給她揉腿這么簡單的要求了,她哪怕是想要他的命,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靳涼城在她身邊坐下,撩起了她蓋住身子的薄被,那里小腿往下,確實腫的厲害。
就連他剛看的時候,也是被嚇到了。
怪不得,她會哭著說自己不能走路了,他不在屋子里,她一個人,一上午,怎么過來的啊……
靳涼城突然覺得自己失算了,他以為去機場接靳母也就十幾分鐘,可是沒想到……
早知道,就在出門的時候給小笙打電話……
他竟連手機都沒拿!
他的手微涼,握住她那肉呼呼的小腳丫,說不出的柔軟,平時她都是很瘦,手腳都是纖細的,哪有這么有肉感的時候?
靳涼城的唇,不受控制的揚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七七,其實,你有肉感一些也很好看的。”
“有肉感?果然你果然是在嫌棄我胖!”
靳涼城:“……!”
媳婦你這個道理不對勁,他的重點是后半句,很好看!
“阿城哥哥……我感覺我現在像個皮球似得……”尤其是,這腿和腳腫了之后,她整個人都圓滾滾的了!
聞言,靳涼城一本正經的打量了一下她現在的身材,最終,那視線,落在了她那大了一兩杯的柔軟上。
意思,不言而喻。
一瞬間,蘇七月臉頰滾燙,小手狠狠掐了下他的手臂:“靳混蛋!”
洛姨就在隔壁廚房呢?他都能這么明目張膽……
之前,她洗澡不方便,一直都是他幫忙的,也是從那個時候,他的視線和手,開始來回的拂過她的那個位置。
因為懷孕,她的胸圍,確實大了不少。
她自己有時候看著都覺得違和感,可是偏偏,某人似乎很喜歡……
“咳……”靳涼城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腳上,礙于靳母在,小聲的辯解道:“我可什么都沒說……”
可是你看了!
哼!
大流氓!
“阿城,過來吃飯了,先給你媳婦把飯端過去。”廚房里,傳來靳母的聲音。
靳涼城收回手,將她的雙腳放進被子里,給她蓋好下半身和肚子,這才起身:“來了。”
由于靳母的到來,導致蘇七月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
以前,靳涼城待她也很好,照顧她的時候,也是無微不至。
可是有些時候,比起男人,像是媽媽在身邊,她整個人的心境都會有很大的變化。
即使靳涼城再好,也沒有女人心里的那股細膩,有些話,有些情緒,她只要一有不對勁,靳母就能立即發現,并且用自己的親身經驗去開導她。
就仿佛是……
她的媽媽,在身邊。
如同她的那些設想,開解她,陪伴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對于蘇七月來說,靳母來的,真的是特別的及時,撫平了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同時,也是她回到江城以來,心情最放松的時候。
她的預產期,是十月九號。
整個夏天,她都是悶在屋子里的,靳母到來之后,二人也會像普通的母女一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聊天。
一起去看網上的衣服,哪一件,她生下孩子穿起來好看。
她不能出門,靳母每次出去逛街,都會買回來好多衣服給她選……
調出最適合的給她塞進衣柜里,想吃什么的時候,她都能變得法的去給她做……
靳涼城家里的傭人,手藝雖然很好……
但是那些,都沒有家人的味道……
一轉眼。
就已經到了十月初。
如同靳母說的那個樣子,她的雙腿麻痹腫脹的事情,不過是一周,就已經全部消下去了。
如今,挺著大肚子,雖然不舒服,但是總比舉步艱難的時候要好。
從她七個月開始,靳涼城就再也沒有去過公司。
一般,都是小四在處理,除非是重大會議,他也是用電腦在書房里開會。
這天,靳涼城和白慕煬司牧野一起出門……
即使沒人說,但是她知道,這三個人,肯定,是去找秦社,算總賬了……
她的病房里,還留下了一個人,初然.
雖然有靳母和初然陪著她,但是這整天,蘇七月的心緒,都十分躁動不安。
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空落落的,總覺得,要發生什么似得……
天,一點點的暗沉了下來,蘇七月終于忍不住,看向了初然:“我們去樓下走走吧,醫生不是也說,我的預產期要到了,多走動好一些嗎?”
初然不疑有她,看著廚房里哼著歌忙活的靳母,伸出手扶住了她:“那好,我們去逛一圈,剛好快要吃飯,就回來。”
兩個女孩,在靳母不知道的時候……
出了病房,上了電梯——
“然然……”看著身邊這個懵懂的女孩,她心里有些酸澀:“你知道他們是去做什么了嗎?”
初然搖了搖頭:“不知道,白白不讓我跟他去……”
“他們……是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會死嗎?”
死……?
蘇七月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不會死的……我相信他。”
曾經那么困難的任務,他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都挺過來了,他怎么可能,因為秦封,而死呢?
他不會,因為他的動力,來源于她和孩子。
她明白的。
初然還是不懂,咬著唇,有些遲疑:“那……會受傷嗎?”
蘇七月點了點頭:“可能會……”
“受傷會很疼的……我知道。”說著,初然低下了頭,小聲的道:“我第一見到白白的時候,他身上好多血啊,我以為他會死呢……”
“你知道嗎,他一直都拉著我的手,說他疼,當時我明明不認識他,可是覺得,他說疼,我心里,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