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驪沉默了很久之后。
夜璃殤仍舊站在原地,默默的,心緒翻涌。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讓云驪走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
不顧生死,不念舊情。
她甚至......拋棄了自己心目中一直以來的白月光——白澤。
明明,很多人都能看得到她的情深。
可還是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夜璃殤在想,是否,愛了,就要有結(jié)果?
答案一定不是的。
就是有很多的感情,終會無疾而終。
就比如......白澤和她......
......
“恒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必須要離開你,那也一定不會是因為我變了心。而是因為,我愛你!
夜璃殤突然伸手,一把捉住站在身旁的蕭恒的胳膊,轉(zhuǎn)過身。
之后雙手順勢下落,慢慢的,緊攥住蕭恒寬厚的手掌。
依舊如平時一般,掌心溫?zé),卻指尖微涼。
從前她不懂得,但現(xiàn)在她明白了,這是強(qiáng)行壓制心血造成的,血脈流速過低,運行遲緩。
所以蕭恒從來冷淡,他很少笑,也沒什么表情。
對所有人都若即若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卻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皺了眉毛。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此刻蕭恒反手握住夜璃殤柔嫩的雙手,給出主動的回應(yīng)。
不過卻在下一秒鐘,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兒,突然笑了笑。
“在想什么?”
蕭恒有些不解。
而夜璃殤唇角的笑容忽而擴(kuò)大,聳了聳肩,
“想起我第一次從天空中撲到你懷里的時候,你的第一個表情。”
“......是什么?”
此時蕭恒稍稍回憶了一下,竟發(fā)現(xiàn),有些想不起來了。
“你皺了眉毛,很討厭我的樣子!
“哦,有嗎?”
“嗯,”
夜璃殤很肯定的點點頭,此時更是踮起腳尖,抬手,摸上了男人濃黑的眉。
之后稍稍用力,往中間推起。
“看,就是這樣——”
蕭恒任憑她折騰,沒有掙扎。
只是神色溫潤又寵溺的看著她。
片刻,便拉下她的手,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
俯身,貼到她耳側(cè),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阿璃,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知道了。”
夜璃殤有些怔愣,面對蕭恒突然如此深情的告白,鼻尖是抑制不住的酸澀。
她伸手回抱住他,用力往他的懷里擠了擠。
低頭蹭去眼底的溫?zé)幔聊徽Z。
......
而一旁的白澤聽著這兩人“膩歪”的對白,渾身都感到一陣惡寒。
自己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湊了湊,盤腿,再度坐了下去。
不過他手中一只捏著那道符咒,始終沒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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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側(cè)
“搞定了嗎?”
楚江神色悠然的看著從一側(cè)室內(nèi)走出來的云驪。
現(xiàn)下,她的腿上還能看到隱隱的紅色痕跡,那全是楚江搞出來的。
并非愛意,只是病態(tài)的傷痕而已。
自從那天云驪被他逼迫著剝?nèi)ニ,還要現(xiàn)出兔耳,跟著他在走廊中整整爬行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后。
她在這府邸,就毫無地位可言了。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妖精,也全無任何的懼怕。
私底下,被人明里暗里的欺負(fù)了不少。
然而楚江是出了名的護(hù)犢子,不過這個范圍.....卻并不包含云驪。
所以云酈只能咬牙忍著,根本沒有訴苦的地方。
只怕自己若是稍稍反抗一下,就會遭到更加殘忍地對待。
眼下
云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楚江的面前,抖如篩糠一般。
半晌,才弱弱的搖了搖頭,雙手絞成了麻花。
“沒,沒有!
下一秒鐘,嘭——的一聲,
云驪被楚江直接抬腿踹出去半米多的距離,砸在一只柜子的側(cè)面,之后才被反彈到墻角,仰仰面倒了下去。
只是裙擺頓時翻飛到腰際,春,光乍現(xiàn)。
她額頭的傷痕還未曾痊愈,眼下后背又被撞得生疼,眼睛里頓時就有了淚。
云酈吃痛皺眉,想要去拉裙子,卻被楚江冰冷的神色給抑制住了。
“沒用的東西。待在那里別動!
“......是”
云驪也并非沒有后悔過,她只是沒有退路。
她一界兔妖,若不能有人依傍,在這世上極難生存。
可是......她卻似乎選錯了人。
而此時,楚江走到一側(cè)的墻壁處,摁下了一個開關(guān)。
屋內(nèi)的窗簾瞬時間被關(guān)了起來,室內(nèi)變得黯淡,只有極少的光透過縫隙處隱隱地透進(jìn)來。
只能勉強(qiáng)看出個虛實而已。
如此,楚江返身坐回沙發(fā)上,打了個響指。
“出來——”
下一秒鐘,一團(tuán)虛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中間的位置。
之后這團(tuán)虛影緩緩轉(zhuǎn)動凝聚,最后竟變成了那個黑斗篷——第九尾。
此刻,黑斗篷站在房間的正中央,依舊不肯露出半分的容貌,只是默默的看著楚江的角度,等待著。
片刻,楚江抬眸看著這“不人不鬼”的東西,唏噓開口,
“結(jié)界你過不去,妖丹你也拿不到,F(xiàn)在你倒是和我說說,我留著你的意義,到底在哪里?”
“......我......我可以......”
黑斗篷扭曲的聲音讓楚江難受的皺眉,他揚手打斷她,直接說道,
“我給你最后一條路,如果你還是做不到,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
黑斗篷沒再說話了。
片刻,楚江到角落中拿起一根蠟燭點燃,之后舉著,邁步走到了云驪那里。
他俯身,一把抓住了云驪的長發(fā),將她一路拖拽著,從角落中拽到了沙發(fā)邊上。
“趴著!
楚江依舊嫌棄的踹了云驪一腳。
除了一開始幾日的夜夜“疼惜”之外,云驪再也沒有感受過楚江的任何溫柔。
現(xiàn)下,她忍著身上的疼痛匍匐在他腳邊,連呼吸都不敢太過越矩。
“之前把她抓來,不過是為了讓你盡快吸收能量,好早點突破結(jié)界,可惜,你沒有好好把握住機(jī)會......”
楚江說著,毫無憐惜的將手中蠟燭的油燼滴落到云驪的背上。
疼得她死咬著嘴唇,渾身顫抖不止,可就是不敢發(fā)出一點的聲音。
楚江瞇著眼睛,狠辣的看著面前瑟瑟發(fā)抖的云驪,不急不緩的繼續(xù)說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若再抓不住......”
說到這里,楚江突然抬頭,神色冰冷陰寒的看著對面的黑斗篷,一字一句地說道,
“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