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拖著行李箱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喬司宇一直給她打電話,夏夢實在是煩了直接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這場婚姻終究是抓不住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也足夠一段感情水滴石穿。
待在酒店十幾天,只有閨蜜程鳶陪著她,兩人像大學時那樣,捂在被子里說心里話。
期間,她一直保持孝子的形象,給父母和喬父喬母打電話,喬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對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喬司宇的媳婦只有一個,她叫夏夢!
夏夢就笑笑,“母親說笑了,我心里有數呢。”
到了月底,夏夢守信和喬司宇一起回家吃飯。
夏夢下車時走兩步就被喬司宇攔住了,夏夢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張閉著眼睛都能描摹出來的臉,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玉樹芝蘭,有一瞬間,她竟然想撲進他懷里。
夏夢強忍著,淡淡得問:“你想干什么?”
喬司宇意味深長看著她,“我想問你一句話。”
“問。”
喬司宇靜靜地看著她,半響才說:“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么?”
夏夢果斷否決:“沒有!
“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受人所托照顧俞美佳和那孩子!
夏夢冷冷一笑,如果他在一個星期之前告訴她,她絕對毫不猶豫站在他身后。
可是他一遍又一遍地挑戰她對他的愛,她已經累了。
她告訴自己,不能在一個地方摔兩次,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司宇!彼H昵地喊他的名字,仿佛所有發生的事情都煙消云散,她的聲音果斷又冷決,“有一句話叫覆水難收!
喬司宇站在她面前,深深地看著她,那眼睛里太多東西她看不懂。
“小夢。”喬司宇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我們不該走到這一步。”
“喬司宇,沒有該不該,只是時候到了。”夏夢深深地呼吸,將心底藏了二十多年的感情解剖在他面前,“你有你的責任,你有你的義務,而我已經累了。”她頓了頓,“我很累了,一個人在家里等你回家,一個人吃飯,長時間等你的電話,和那些女人周旋,我累了!
明明是一張極其年輕的臉,可是她的聲音蒼老的不像話。
過去那個性格潑辣的小辣椒,現在被磨的沒了半點生氣,喬司宇不是不心疼。
他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牽著夏夢的手。
“既然演戲,就要做到有始有終。”
“……”
回到喬家,吃了一頓不太平的飯,喬父將夏夢叫進了書房,喬司宇不放心也跟著進去,同樣不放心的還有老爺子。
“小夢,爸爸知道你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司宇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眴谈皋D頭瞪了喬司宇一眼,“這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父親言重了!毕膲舨幌滩坏卣f。
“其實爸爸這次想和你商量一個事!
“你說!
“關于那個孩子,一直在外面漂著也不是個事……”
“父親!”
“喬木程!”
喬父話還沒說完,一老一小同時阻止了他。
喬司宇緊緊皺著眉頭,將夏夢拉到身后,“這件事不要在小夢面前說,作為長輩總得要點臉面的好!
“你這個不孝子!你現在是和誰說話呢!”
“司宇,把小夢帶回房間去!崩蠣斪雍鋈婚_口。
“爸爸!
夏夢站在三個人中間,看著喬家三個男人吵起來,嘆口氣,“您要是想把那孩子接回來就接回來吧!鳖D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喬司宇,“總是要認祖歸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