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堅挺的腰背,彎下,跪在皇上的跟前,“父皇,請準我出宮!
今日,是季清蕪的大婚之日,而新郎官卻不是他!
“澈兒,你再執迷不悟,休怪父皇沒有提醒你,季清蕪今日已完婚,你去也是徒勞!被噬蠀柭暫鹊溃狸P卻已顫抖!
他兩個孩兒為了一個女子,相互殘殺,現今她即將完婚,祈天澈既然還念念不忘。
“兒臣這輩子,只長情她一人!逼硖斐耗菆讨鴪砸愕碾p眸,倏爾迎上了皇上的目光。
皇上撫額,往后退了兩步子,坐下龍椅,搖頭嘆道:“澈兒,壞人姻緣,不會有好結果。何況,你是朕的皇兒,你將是天下百姓的依托,豈能為了一個情字而毀了自己前程?”
“沒有她,將整個江山放在我的眼前,又有什么意義?”
祈天澈說罷,腦海中頓時浮起了季清蕪身披紅霞,頭蓋喜帕,與人拜天地的一幕。
“父皇,怎么說,我都要出宮。如若沒有蕪兒,這個天下,我不要也罷。”
祈天澈倏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正殿外走去,他不可以讓自己的女人成為別人的妻子。
縱使是犧牲一切,他都要將她留在身邊。
“攔下二王爺!”皇上猛的起身,對著護衛喝道。
護衛聞言,四個護衛,聯手便將祈天澈攔下。
祈天澈因著心膛受了刀傷,很快便被讓他束手無措,被制服得再也動不了手。
“父皇,你放開我!”祈天澈偏了臉,對著正殿上的皇上說道。
“帶下去——”皇上一拂袖。
“是,皇上!弊o衛齊齊應道。
祈天澈被帶了下去,鎖在了琉璃宮,他一直叫囔著,拍打著門。
琉璃宮外的回廊,璃妃急著步子走在那回廊,身后是幾名宮婢跟隨著。
璃妃一停下步子,便問著守候在門外的守衛,急急問道,“二王爺怎么樣?”
聽著那拍門聲,璃妃的心也是被揪緊一般。
“回璃妃娘娘,二王爺的情況一直這樣!笔匦l雙手參拜著。
“澈兒,你好好地在這里,待你父皇氣一消,便會將你放出來。”璃妃近了兩步,顰眉對著屋內的祈天澈說道。
祈天澈聞言,停了手中的拍打的動作,“母后,求求你把門打開。”蕪兒不可以嫁給別人,他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
“澈兒,你放下一切吧。”璃妃一咬牙,狠狠地說著。
“母后,你不要對我那么殘忍!”
“好好看守!”璃妃終究是狠下心,“雪兒,我們走吧!
“母后,你當真是不將皇兄放出去嗎?蕪兒姐姐很快就是別人的妻子了。”祈天雪聽得皇兄那撕心裂肺的的叫喊聲,遲疑一下。
“雪兒,是你皇兄放手的,怨不得人,我們走吧!绷уf罷,便移步走了。
祈天雪緊了緊手,那一雙靈動的雙眸,也閃著一股憂傷,“皇兄,一切已成定局!”
“雪兒,快,幫皇兄把門開了。”祈天澈似乎還想捉住祈天雪這根救命稻草,孰知,但聞祈天雪道:
“皇兄,皇妹無能為力,這次,你放手吧……”連自己的皇妹也勸他放手。
祈天雪說罷,便跑著離開,看著皇兄為季清蕪傷心,她也忍不住地難過。
而聿府,吹鑼打鼓,喜悅的樂聲,聲聲入耳,道賀聲連連。
好一派喜悅的景象,聿府上下,都充滿了喜慶,所有人都忙碌著,今日是他們的少爺娶親,大喜日子。
當然要好好地張羅布置著。
他們的大奶奶可是軒轅國的奇女子,相國千金,是百姓敬仰的女子。
少爺娶得季清蕪,是聿府的福氣。
幸好少爺取消了與筱曦表小姐的婚事,才可以與季清蕪小姐,哦不,是大奶奶。
少爺和大奶奶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彼此都是對方想要尋得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轎子到了聿府門口,一臉煥發充滿了喜慶的聿府,走上前去踢了踢轎門,將紅布簾掀開。
季清蕪下了大紅花轎,跨了火盤,媒婆將一條長長的紅綢絲帶放入她的手中,她牽著一頭,聿修牽著一頭。
步入正廳,所有人都候著在正廳,聿夫人和聿老爺坐在高堂上。
待聿修和季清蕪站好之后。
“一拜天地——”那人叫道。
季清蕪與聿修轉過身后,拜了天地,大家拍手叫好。
“二拜高堂——”見他們拜完后,又一聲響起。
聿修轉了身,卻見季清蕪沒有反應,嘴角兒的笑斂了一分,扯了扯那紅綢絲帶,季清蕪才由一旁的媒婆扶著轉過了身。
兩個人又齊齊對著聿老爺和夫人拜了一下。
聿老爺和聿夫人笑得樂呵呵,眼梢處也是溢滿了幸福。
“夫妻對拜——”
這次是夫妻交拜,季清蕪轉了一個九十度,與聿修,對拜著。
最后,“送入洞房!禮成——”
季清蕪便被人攙扶著進了洞房。
媒婆做完做足了一些繁雜的禮儀之后,才退出了新房,留著季清蕪一人坐在新房內。
天啊,這古代的禮節,實在是太繁雜了,她頭戴著笨重的鳳冠,身上佩戴著沉重的金銀首飾,加起來都有幾十斤重,她連走路都是寸步難行。
她現在熱得要命,一塊喜帕將她的頭蓋住,她只有微微低頭,讓喜帕搖動了幾下,自己也隨即呼吸了幾下。
一身喜袍,密不透風,嚴嚴實實的,整個新房,都靜悄悄的,只有屋外的一陣陣喜悅聲,傳了進來。
坐了大半天,她的臀部都開始發麻發痛,肚子在這個時候也咕嚕嚕地叫出聲。
她咬牙,反正房內只有她一個人,先填飽肚子再說。
她絕對是行動派,剛想著她馬上將喜帕掀起,走到了八仙桌,一手抓起那些喜餅、花生就往嘴里送,或許是吃得有點急,她被咽著了。
輕輕咳了幾下,還不見好,抬起手,拍了幾拍胸口,希望那食物快點咽下去。
她倒了一杯茶,急急地喝了下去,突然,“噗——”
她將喝下去的茶水噴了出來,“怎么是酒?”
這時,門外有了響聲,她卻不驚不慌,緩緩坐了下來。
她知道這樣于理不合,但是,真的沒有回轉余地了,她想回到床邊的時候,門已經被推開了,邁著步子進來的正是身穿一身喜袍的聿修。
他一臉的錯愕,但是他的眼底還是閃著寵溺,輕搖頭,打趣道:“娘子就這么想念夫君我了?”
見她手中握著酒杯,喜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了床榻上。
“來,娘子,我們喝一杯合巹酒吧。”聿修將斟滿了的兩個酒杯,一個遞給了季清蕪。
季清蕪接過,“那那什么揭頭蓋之類的都忽略嗎?”
“嗯,忽略!反正我們都已經拜了堂,成了夫妻。”聿修溫雅地笑著。
兩個人的手相交著,季清蕪只是輕輕地抿了一口,兩個人的目光,彼此對視著,好生柔情似水的四目相注啊~
兩人,合巹而笑,傾訴衷腸,而后攜手,共赴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