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再次出征安溪,這消息傳到安溪國的時候,舉國上下,人心惶惶,上一次,祈天澈飛馬到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在刀劍口上死過了一回,現(xiàn)在,他卷土重來,更讓他們聞風色變。
而軒轅國,則是阻擾祈天澈這么做法,和他解釋,是宓兒將他害得如此。
皇上更是不能讓祈天澈犯傻,這么一做,便是釀成大錯。
怎么可以說開戰(zhàn)便開戰(zhàn)?他瘋了不成!
然,大家是阻止不了已經(jīng)瘋了的祈天澈。
兩日后,祈天澈已經(jīng)領了一軍人馬,到了安溪邊界,將士們只是在等待著王爺?shù)囊宦暳钕拢銡⑷胫貒?
而安溪王宮,則是炸開了鍋。
將軍單膝跪地:“王,請把宓兒交給我們,將她送到祈天澈的手里,以求安溪的太平啊。”
安溪王的臉上顯出了慍怒,大聲呵斥道:“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宓兒將是安溪的王后,你們還不快快收回剛才的話,你們便人頭落地。”
“為保安溪,必須將宓兒交出來!”依然是不肯認輸。
“我們安溪國有幻術師,何必要害怕一個祈天澈!”安溪王固執(zhí)己見。
上一次讓宓兒以身涉險,安溪王已經(jīng)很是懊惱了,現(xiàn)在,說什么他不會將宓兒放手了。
而將軍則說了:“王,我們的幻術師已經(jīng)不行了,祈天澈已經(jīng)找到了對策,找來了琴師,專門對付幻術師的。”
這時,珠簾的碰撞聲響起,大家抬頭看去,站在珠簾下的居然是宓兒!
她緩緩走了過來,依偎在安溪王的懷里:“王,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現(xiàn)在,讓我也為安溪國做一些能力所及的事情吧。”
安溪王搖頭,眼里是一團怒火,這個將軍,居然說這些話,完然被站在內室里的宓兒聽了去。
安溪王抱緊了宓兒,重重地說道:“不!!我絕不可以讓自己的女人去換取一些什么!”
“將軍聽命!”
“在!”將軍道。
“馬上殺出重圍,將祈天澈的人馬殺個片甲不留,先將琴師殺了!”
正在這時,先前派出去的幾個幻術師,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
他們將抓回來的一個穿著時髦的婦人丟在地上,參拜道:“王,我們對季清蕪無從下手,現(xiàn)在想到了一個能夠讓她自投羅網(wǎng)的好辦法!”
“什么好辦法?這個老婦人是怎么回事?”安溪王將宓兒拉到一旁坐下,再折回了那幾個人的跟前,看著昏睡在地上的婦人。
“她是相國夫人,季清蕪的母親。”單膝跪地的幻術師如是說道。
“眼前最重要的便是將祈天澈殺個片甲不留,你們還待在這里是作甚?”安溪王突然說道。
他現(xiàn)在只想保住安溪,其他的事情,待他日再說。
“王,請放心,只要季清蕪一到了安溪,祈天澈一定會停戰(zhàn),而我們便可以趁機將他殺了。”
安溪王讓人放出話,說是軒轅國相國夫人在他們的手里,讓他們可別輕舉妄動了。
而消息帶到了祈天澈的耳里的時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對說道:“相國夫人與我無關,我前來征戰(zhàn)是為了宓兒!”
半天后,祈天澈下了命令,帶著將士們殺進了安溪境內,一直闖入王宮。
而安溪王聽到祈天澈已經(jīng)殺進了王宮,連忙帶著幾名侍衛(wèi),帶著宓兒和軒轅國相國夫人,從地道逃離了。
而他們逃到了斷崖邊,想要借著那萬丈深淵上的鐵鎖鏈橋逃走。
卻被祈天澈的人馬發(fā)現(xiàn)。
祈天澈飛速地到達了斷崖邊,他到達的同時,也有另一支甚少的人馬前來了。
但見那馬一停下,眾人看清了來人,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但見她滿臉的擔憂,她一直狂奔到了斷崖邊,沖在騎在馬背上的他的跟前,伸出手,攔截道:“大家都不可以前進一步。”
但聞她下一句則是:“安溪王,你為何要抓住我娘親?你快將我娘親放了!”
來人便是季清蕪,她沖著安溪王怒吼著。
安溪王見了季清蕪,眉眼都清亮了起來,陰笑道:“放了她?她可是我的救命符。想我放了她,也行,你讓祈天澈撤離安溪!”
季清蕪一怔,她不敢抬頭看著祈天澈,她在大哈斯,聽聞了祈天澈出征安溪,她是不相信的,但是那些都是與她無關的了,何必要去在意呢。
可是,接下來則是有人給她帶來了一封信,信上說她若是不按時到達安溪,她的娘親性命難保。
她原以為是惡作劇,孰知,卻收到了爹爹的來信,娘親被人帶走了。
她連夜趕來了安溪,祈天澈的手下,是認得王妃的,便說了祈天澈已經(jīng)前往斷崖邊了。
“放了宓兒,我便退兵。”馬背上的他卻是這么說。
季清蕪聞言,轉身看著祈天澈,凝眉說道:“你出征當真是為了宓兒?”
祈天澈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季清蕪,淡淡地說道:“宓兒是我的王妃,我斷然要來救她!”
“季清蕪,你若是不能欠他撤退,我便將相國夫人推下山崖!”安溪國往斷崖邊退了一步。
季清蕪害怕得連忙搖手,驚叫著:“安溪王,不要傷害我娘!”
“他可肯退兵?”安溪王卻不理會季清蕪。
季清蕪頭大如斗,看著娘親被安溪王架著脖子,她的心都快要跳了出來,她哽咽地仰起頭,憋著酸痛的眼眶:“二王爺,請你撤兵!”
“放了宓兒,便撤退!”
季清蕪的心痛的要命,在他的眼里,只有宓兒,而其他人都是螻蟻了。
“宓兒是安溪王妃,為何要將宓兒給你!”安溪王將宓兒護在一旁。
“殺!”祈天澈突然冷冷地下令!
“別啊!”季清蕪瞪大眼睛,看著祈天澈道。
她再看著安溪王,“安溪王,用我的命來換我娘親!”以她換娘親,是她腦海中唯一想到的辦法。
祈天澈,你當真這么狠心,居然不顧我娘生死。
安溪王看著季清蕪,看她不像是在耍無賴,便點頭說道,“你走過來!”
而被安溪王架著的季夫人,則是搖頭道:“蕪兒,萬萬不可啊!”她說罷,對著安溪王道:“你休想傷害我兒!”
安溪王料到季夫人不會老實,便點了她的穴道,令她不能動彈。
季清蕪緊張地走過去,她想閉上雙眼,可是她害怕安溪王會耍什么花樣,卻又不敢閉上。
她害怕他們后面的那個深淵,她畏高,她不敢去看那斷崖,只是將目光落在季夫人的身上。
季夫人含著淚,卻發(fā)不出任何一個字。
“清蕪!別去!”一道急切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季清蕪沒有回身,而是啟口道:“聿修,她是我娘親,我必須要救我娘。還有,炸薯條的方子,在你的琴下,你將它交給艾瑞克。還請聿修兄幫我好好照顧我爹娘……”她臉頰上是兩道淚痕。
她正說著,人已經(jīng)到了安溪王的跟前,她顫著身子,握緊拳頭,“先放了我娘。”
“你再向前一步!”安溪王道。
季清蕪照做,上前了一步子。
安溪王將季夫人推向一邊,對著侍衛(wèi)道,“放了這個老太婆。”而后他上前,一把將季清蕪抱住懷里,左手扶著她的腰肢,右手則是拿著一把匕首,抵在她潔白的脖子上。
季清蕪見季夫人已經(jīng)走向對面,聿修上前扶住了季夫人。
季夫人大喊:“蕪兒——”
季清蕪則是輕笑,會心地笑著,“娘親,聿修會保護你的。”她一眼也沒有多看那個無情的祈天澈。
而依然坐在馬背上的祈天澈,看著季清蕪那緩緩地走向斷崖邊的時候,他的心頭像是被什么壓抑著一般,看著她那落寞的身影,他想要抓住什么,卻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她越到斷崖邊,他便看到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他的心也隨著她的前行而砰砰直跳。
心跳跳得很厲害。
但是他卻很清楚,他的來意是宓兒,而不是其他人。
“安溪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速速將宓兒放了。”祈天澈脫口而出的還是宓兒。
安溪王則是輕蔑地笑出聲:“祈天澈,你這一生,兩個深愛的女人,都在我的手里,我看你拿我怎么辦。”
他若是魂斷于斷崖邊,那么也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有兩個絕色美女陪葬,到了陰曹地府,他依然是逍遙王。
“本王只要宓兒!”
季清蕪被祈天澈那冷冷飄過來的聲音刺到了,她嘴角喏喃著:“安溪王,你是聰明人,為何不將宓兒給了祈天澈,這樣,你既可以保住安溪,還可以讓宓兒為你一包仇恨!”
“宓兒現(xiàn)在是我安溪的王妃,我再怎么失敗,也不會將自己的女人給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