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爺還從未聽過花癡病可以讓一個人喪失理智,將十萬兩黃金拱手相讓給別人。
“爹爹,我沒有騙你吧,我曾經對你說過,我一定可以賺取很多銀票回來的,只要我一出馬,這些生意準是只賺不虧。”
“蕪兒,這么多黃金,你藏在哪里?”季夫人看著自家閨女拉回了這么多黃金,當然是高興得不得了啊。
季清蕪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季相爺的跟前,“爹爹,今日你可有去上早朝?”
“早朝回來了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嗎?”季相爺小心地問著季清蕪。
“爹爹,太醫院可有什么動靜?”
“太醫院?太醫院能有什么動靜?”
“那十三爺呢?”季清蕪雙手輕顫,輕輕地揪著季相爺的袍子。
“退了早朝的時候,十三爺才從宮外回去,走的方向是皇上的養心殿,興許是去找皇上了。”季相爺回憶道。
季清蕪這才暗舒了一口氣,“那沒什么事情了,爹爹,你先讓人將這三十車箱子都藏好了。”
季清蕪回了府,洗了一個玫瑰花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了一覺。
直到用膳時間,才有丫鬟輕手輕腳地走到床榻前,輕聲喚道:“小姐,老爺和夫人喚奴婢來伺候你起身,準備用膳了。”
季清蕪嘀咕了幾聲,攆轉了幾下,才舍得起床,打著哈欠道:“給我把掛在木架上的衣裙拿給我。”
丫鬟利索地將衣裙取來,伺候著季清蕪穿衣,穿好后,才道:“小姐,讓奴婢給你梳個時尚的發髻。”
丫鬟想大顯身手一般,她們都聽聞了,只要在小姐身邊伺候得好了,好處不斷啊,影兒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若能有影兒那般福氣,她們這輩子都不用這么辛苦了,也可以為家里減少甚多的負擔。
影兒由一個大丫鬟做到了一個管事,著實是很讓人艷羨,而影兒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小姐所賞。
季清蕪不忍心去刺傷丫鬟的好心,便抿唇輕笑,道:“好啊。”
丫鬟興奮地在將季清蕪那頭墨黑的發絲傾斜下來,一下一下地梳著,然后熟練地將發絲盤了起來,在發際間插入了一根步搖。
季清蕪盯著銅鏡看,笑笑道,“真是一雙巧手。”
“多謝小姐贊賞。”丫鬟得意洋洋,得了小姐的歡心,她的心也自然是歡喜的。
“好生將老爺與夫人伺候好了,相府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季清蕪突然說道。
“小姐教誨的是,奴婢謹記于心。”丫鬟低著頭,輕輕地應著。
“你叫什么名字?”季清蕪端詳著鏡子里頭的新發型,微微地問著丫鬟的名字。
“奴婢叫做小菊。”
小菊的春天?她還記得自己穿過來的之前,這部小菊的春天可是熱播著的。
“小菊,以后我的發型就由你負責。”她覺得,古時的人,無論男女,頭發都是又長又黑的,一個人應付不來。
前些日子,她的身邊少了影兒,她也只是隨意地用一根發簪,胡亂地挽成一個發髻,別在腦后。
抑或者,是將頭發全都披散在肩上,任它如瀑布一般傾斜下來,一襲白衣,她喜歡的便是這般愜意,隨心的感覺。
她現在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衫子,下身是一條長裙,她從石鼓上起身,出了廂房,往大廳走去。
季夫人眼尖,見到清蕪出現在大門口,便起身迎了出去,熱情地拉著季清蕪的小手兒,“快來,別餓壞我的孩子了。”
“這些都是你最喜愛吃的東西,你娘她特意親自下廚了,生怕廚子做不出你喜歡的味道。”季相爺呵呵笑著,季清蕪就坐在他的左手邊,而季夫人則是坐在季清蕪的旁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
別家的孩子如是被休了,娘家一定會不承認被休掉的孩子,一定也不會接受這事實。
而季清蕪卻是不相同的,她休得風光,她在季相府的地位,依然不減半分,依然是季相爺最疼愛的相國千金。
正在吃著飯的季清蕪,突然聽到管家進來說道:“老爺,十三爺來訪。”
季相爺放下手中的筷子,蹙眉說道,“快請十三爺進來。”他本能地看了一眼季清蕪,“蕪兒,這十三爺來相府是何事?”
管家并沒有走,而是接著季相爺的話,說下去:“老爺,十三爺是來見小姐的。”
季相爺更是疑惑了,十三爺,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季清蕪?
“管家,你先帶著十三爺去茶室候著,我片刻便到。”季清蕪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著管家說道。
“是,小姐。”管家應著便出去了。
“蕪兒,十三爺找你因何事?”她回府的時候,也問了十三爺的事情,但是他卻猜不著是什么回事?
“爹爹,沒什么事情的,你和娘親慢慢進食,我去招呼十三爺。”季清蕪說罷起了身,出了門。
屋內是季相爺與季夫人面面相覷,“老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季相爺搖頭嘆氣道:“吃飯吧,有什么事情,蕪兒會搞定的。”
季清蕪走到茶室,便見到一臉凝重的十三爺襟坐在石鼓上,手撫上茶杯。
“十三爺。”季清蕪輕喚了一聲,打破了這沉寂。
十三爺聞言連忙抬頭,面生微笑,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淡淡地說道:“清蕪,我有話要對你說。”
季清蕪一拂袖,管家便帶著丫鬟們魚貫出去,將門帶上。
“十三爺,請坐,慢慢說。”季清蕪招呼著十三爺坐下。
十三爺輕咳了一下嗓子,慢慢道來:“清蕪,宓兒的幻術,玉無瑕破不了。”
“怎么可能?”季清蕪險些跳了起來,聽到這個消息,季清蕪整個人都是輕顫著的,玉無瑕破除不了宓兒的幻術。
十三爺伸手去按著她的激動的手,“你先別這么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
見她情緒平緩了些許,十三爺方才道:“宓兒也是被人控制的一個軀體,她身上有著一股強大的魔障,玉無瑕與她交手的時候,傷得不輕,雖說雙方都傷了。”
“那現在就是什么情況?”
“宓兒受傷之后,不知去向,我猜想她一時半會是不會出現的,應是去療傷了。而皇兄,你且放心,我已經將他帶入皇宮了,由太醫院的御醫伺候著。”十三爺見她精神恍惚,便安慰著她。
“那玉無瑕現在的情況怎么樣?”玉無瑕受傷了,她的良心也過不去。
“你也放心,他死不了,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十三爺突然輕笑,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十三爺,你若是想當上一國之主的話,那你一定先要將奸細查出來,你要知道,百姓最痛恨的便是戰爭,想得天下,先得民心。”季清蕪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
“清蕪,你不用為祈天澈擔心,我不會趁人之危的,我若是這般無情,根本不配爭天下,我也想為百姓牟福。”十三爺聽出了她的言中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