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季相爺,季清蕪在院子里散了半晌的步,她賞著花,去摘取那些花粉。
只要是空地,她都會騰出空閑,讓人去種植一些花草,不但賞心悅目,還可以為她帶來不少的利益。
這時,有丫鬟來道:“季老板,你讓我帶的人,來了。”
季清蕪挑眼望去,看到丫鬟身后那抹身影,她直起了身子,對著那抹身影,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退下吧。”季清蕪對著丫鬟說道。
“是。”丫鬟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待丫鬟走遠了,季清蕪才轉過身去,對著來人道:“老先生,真的是不好意思啊,這個時候叫你過來。”
“沒事,居然是季老板開口喚我,我斷然不可以推脫。”那老者微微說道。
“老先生,請隨我前至涼亭,我當真是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季清蕪領著老者,徐徐走道了涼亭,她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花茶,“老先生,請喝茶。”
老者接過,輕輕點頭,“謝謝季老板。”
“老先生,客氣了。”季清蕪也坐了下去,給自己斟了一杯,幽幽地喝了一口,“老先生,我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老者放下茶杯,抬眸看著季清蕪,“季老板,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季清蕪沉吟了半晌,良久后才緩緩說道:“我想知道一些關于有去無回這個地方的故事!”
老者先是一驚,眼底里閃過一絲詫異的流光,他不解地搖頭,道:“這個地方,在軒轅國,幾乎是一個絕跡了,季老板怎么想要知道關于它的事情?”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計劃,訕笑道:“我今日閑的慌,有些書上提到有去無回的地方,我覺得很有趣,想知道更多一些有關它的故事。”
“季老板,還是少知道一些事情,對你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老者突然沉著聲音道。
“那你說還是不說?”季清蕪也沒有了耐性,粗著嗓子問道。
“老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季清蕪凝著眉頭起身,圍著他打轉,細細地端詳著他,“你連有去無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還敢獨占著‘天下第一人’的稱號?”
老者被她看得滿身不自在,連忙起身,雙手抱拳,“這只是世人對我的稱呼罷了,老生慚愧!”
季清蕪突然伸手去扯著老者的胡須,“我這一生,最討厭的便是像你這種假窮酸的了,枉我化了不少銀子去打聽你的下落!現在倒好,卻請回來一個騙子?”
她將手攤開,伸到他的眼下,“喏!”
老者不明,搖頭問道:“季老板,你這是干什么?”然后伸手去捋了捋被她扯痛的胡須。
“當然是向你拿銀子啊,你進來我這傅紅雪,豈有不付款的道理?”季清蕪像足了一個討債的人,兇狠狠地瞪著老者。
“你這個野丫頭,居然這般戲弄老生,你若是去了有去無回,那么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回來!”老者一臉的黑沉,沖著季清蕪便是一陣的怒吼。
“怎么?老羞成怒了?你選擇說,還是想付款?”季清蕪嬉笑著看著老者急得在原地打著轉。
“你這個惡狠的女子,真的如外間傳聞,簡直是一個守財奴,什么都往銀子看。”
“怎么?我就是這么膚淺,我這輩子除了愛爹爹和娘親,就只是愛著銀子,我就愛銀子,怎么著?你這個死老頭,我真的是招呼錯你了。”她算著數,告訴他一個明確的字數,“傅紅雪大門,一百兩,花茶五十兩,一共便是一百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老者咋舌,瞪大了雙眼,“你還不如去搶的!”
“一百五十兩,我已經給你算得很便宜了。”
“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銀子,我只有一條老命在這里,你要就拿去吧。”老者憤憤地說道。
季清蕪再次伸手去抓他的胡子,抿著唇瓣,說道,“我要你的老命干什么?我只認錢,不認人,何況,你只要說出有關有去無回的事情,我便饒過你。”
“你想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老者投降,緩下身子,氣餒地坐入石鼓。
“關于有去無回的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季清蕪也放開了手,拿出帕子當著他的面,擦了擦手,“你多久沒有洗胡子了?怎么這么臟?剃了它吧。”
“這胡子是象征著我的地位,豈能任由你胡來?我可警告你,你若是還想知道關于有無無回的事情,你就盡管放肆。”他真的是想不到,這個女子居然是這般無禮。
他真的是被她之前那溫婉的樣子給騙到了,還以為她是一個千金閨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卻是這般蠻橫。
“我再請你喝一杯茶,你給我細細地道來。”季清蕪再斟了一杯花茶,遞給他。
老者卻不敢喝,待會又是一杯五十兩,他可承擔不起啊,“我說便是了,這花茶太高貴了,不適合我這等粗人喝。”
季清蕪笑瞇瞇地喝了一口茶,“好,你說,我就不為難你,你想喝多少杯茶,我都愿意請你喝。”
老者咽了咽一口水,理清了一下前后,果真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細細地道來。
說完后,他只覺得喉間是一陣的干渴,他目光垂落在那杯涼了的花茶,咽了咽口水,一副想喝的模樣。
“老先生,你想喝便喝吧,我說過,只要你肯說,我便請你喝茶。”她重新地給他煮了茶,重新斟了一杯給他,“知道的說出來不就是了,硬是想我用強硬的手段逼你說不成。”
說罷,她喚了候在不遠處的丫鬟,丫鬟收了風,走了過來,“季老板,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的嗎?”
“你去廚房,端些點心來。”
丫鬟應聲后便退了下去,片刻后,便端著三碟香酥點心,到了涼亭。
季清蕪向旁人打聽過,老者喜歡的便是這種甜點,這算是對他的慰勞,她笑笑道,“怎么樣?用幾個故事來換我的好茶,好點心,值得吧?”
“值得,值得!”老者只差沒有拍手叫好了,他忍不住嘴饞,伸手去拈了一塊,放進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