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抿了抿唇:“好,我一定不會讓皇兄有任何事情的。”
他這般做法,一定會遭天譴的,他這般費盡心思地去拆散一對本是相愛的人。
季清蕪看不清已然轉過身子去十三爺臉上的表情。
不過聽得十三爺?shù)某兄Z,她的心也踏實了些許。
“十三爺,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了,你務必要讓皇上知道此事,為祈天澈解除身上的劇毒。”季清蕪千叮萬囑,生怕十三爺會在哪里弄錯了。
“你且放心,我一定會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十三爺?shù)穆曇粼俅雾懫穑簿徚怂牟话病?
季清蕪也緩了一口氣,十三爺能做出這種承諾,一定會履行君子之行,斷然不會在背地里耍什么花樣,而她也深信,祈天澈一定會清醒過來。
這次,她不用害怕有什么破綻會被宓兒識破了,她也毋須這么遮遮掩掩了。
她此時都無法忘卻他像一個毒犯痛苦地吃藥的模樣,那模樣想起來,心里都是一陣的心悸。
“季老板,我們現(xiàn)行退下。”玉無瑕突然恭敬地說道。
季清蕪輕輕頜首,他們方才退了下去。
內室,又是她一個人在靜思著,她親自去煮了茶水,翻看著桌子上的藍皮書。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有丫鬟進來說道:“季老板,季相爺已經(jīng)在客廳等候了。”
季清蕪放下手中的藍皮書,起了身子,隨著丫鬟去了客廳。
入屋一見季相爺,便迎了上去,“爹爹,你怎么又空閑過來看我了?”
季相爺?shù)哪樕皇呛芎每矗宦牭剿偷偷卣f著:“你這個臭丫頭,居然開小倌,還將十三爺帶進來,這成何體統(tǒng)?”
季清蕪原以為父親是來看望她的,孰知則是來責怪她的,她心里稍微有點難過,語調里也是幾分的委屈:“爹爹,人家開的不是那些庸俗的小倌,人家開的是正當?shù)纳狻!?
“正當?shù)纳猓坑心氵@么打劫的生意嗎?今日若不是我抽空過來了解,我還不知道這是一間黑店呢!”季相爺真的是無法想象,那些看門口的,居然問他要入場券,他是堂堂相爺,是這里老板的爹,他也需要這些?
他不是很著急進去,便在門口逗留了半晌,乍一打聽,這收費,真的是讓人咋舌。
他憤憤然,一個拂袖:“我是相爺,你們休能無禮。”
他們一聽是季老板的爹,馬上變得殷勤,請了相爺進去。
“爹爹,你可知道我是有苦衷的啊,我不這么做,哪里來那么多金銀啊?”季清蕪解說道,她真的是情形所迫,若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做。
“你這個臭丫頭,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啊!”季相爺刮了一下季清蕪的鼻尖。
她怎么就這般傻,居然答應了王爺?shù)囊蟆?
“我可以自力更生,不靠娘家,也不靠別人,我才是最獨立的那一個。”季清蕪卻不同意季相爺?shù)恼f法。
“差不多的時候,就趕緊收手吧,你一個相國千金,居然做這種事情,多少有點損門面……”
“爹爹,你的想法怎么還是那么頑固?我這不是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我這個叫做創(chuàng)業(yè),什么是創(chuàng)業(yè)致富,你懂嗎?”
生在古代,女子真的是有著各種形形色色的禁錮,沒有自己的想法與自由。
“爹爹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回了家,你還是、爹爹的好閨女,他日,爹爹一定會給你尋得一頭好人家……”
季清蕪打斷他,“爹爹,人家的心思全然在生意上,我不想再為兒女情長所困,我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地讓我再次陷下去啊?”
季相爺寵溺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搖頭輕嘆道:“傻丫頭,尋得一家好夫婿,才是你這一輩子的幸福啊,先前讓你和王爺在一起,也許是一個錯誤,不過啊,”季相爺頓了一下,而后又道,“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好啊,你不用再受著王爺那身臭脾氣了。”
他的臉上是絲絲的釋然,似乎季清蕪與王爺?shù)姆珠_才是最好的結果,不過在季相爺看來,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了。
季清蕪卻哄著季相爺,“爹爹,在我的眼里啊,你和娘親才是我最重要的,其他的人都是浮云,我一輩子都想在你們的身邊伺候著你們。”
客廳是季相爺那爽朗的咯咯笑聲,只有季清蕪才可以將他逗得這么歡樂,連丫鬟見著這般情景,心里也會動容幾分。
真是為季老板開心,一家子似乎永遠都不會分開彼此一般。
季清蕪接過丫鬟煮好的茶水,她親自為季相爺斟了一杯,“爹爹,你嘗嘗這杯花茶,可香了啊。”
還沒喝下去,單單聞著那飄香的氣味,他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滿足地贊許道:“嗯,聞著就已經(jīng)很香了,這喝下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享受啊?”
“爹爹,你可真會說話!這花茶是我特意為你研制的啊,待會你捎一些回府,讓娘親也嘗嘗鮮。”
“好!”季相爺應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