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蕪癱軟在貴妃榻上,她直囔著水水的,眼睛也睜不開,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一抹身影出現在她的跟前,她沒看清楚,將那道人影重疊了,她只聞到從他身上散發著的淡淡清香,那是熟悉陽光的味道,還有那清越而關切的聲音在耳畔縈繞著:“蕪兒,蕪兒。”
她依然是喚著要水喝,那抹人影心知她口干舌燥吧,一個傾身,便貼上了她的紅櫻,溫柔而帶著沁香的來回輕吻著她的唇,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那甘露的甘甜,也用力地回應著,用力地吸允著那方甘露,仍是不解渴。
那抹身影一滯,沒半刻便緩過神來,沉浸在那歡悅中,一手托著她的后腦,深情地回吻著她,一寸一寸地滲入。
正當季清蕪的那稚嫩潤滑的肌膚袒露在空氣中時,貴妃榻上的兩道身影正要進一步的去營造著春光滿色,這會兒,從廚房端了茶水回屋的影兒傻愣地不置信看著眼前這一幕,手上的茶壺也應聲落地,打破了那份彌漫著香氣的靜謐。
貴妃榻上的人兒聞聲緩過神,壓在季清蕪身上的那道身影先是扯過地上的大貂皮衣,蓋住了季清蕪那裸露的身子。
慌張地起身,飛快地走到了影兒的跟前捂著她的嘴巴,像是被捉奸似的惶恐道,“別出聲。”
影兒看著他眼眸里折射出的危險流光,害怕地低頭。
“我是你家王妃的朋友。”那擄掠王妃身子的男人這方才道明了自己的身份,頓了頓便接著道,“我是偷溜進來的,只是來看看她可好。”
沒錯,來者便是季清蕪在這一世中唯一認可的朋友,聿修。
只是他為何冒著風險偷溜進王府,只為看一下她?
這看一下,便直奔主題了?
王妃的朋友就可以隨便的和王妃做夫妻之間的事情了嗎?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進來請安,而是偷偷摸摸的,是作甚?
貴妃榻上的人兒一感覺到那汩甘露斷絕后,一下子倒下貴妃榻,將身上蓋著的大貂皮衣扯下,大貂皮衣應聲滑落。
“水!”
聿修聞聲轉回貴妃榻,眉頭緊擰,將滑落在地上的大貂皮衣撿起給她蓋上,她那袒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在他眼里看來是那么地誘惑,他此時已經是熱火焚身了,全身都彌漫著源源不息的火。
再看多一下,他真的害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就此要了她,自馥雅居那一輕摟,便讓他再也放不下心中的思念。
他轉移話題道,“王妃是作甚了?這般令人生疼。”看著她的痛苦,他的眉頭也是擰成一團。
他施展輕功進了王府,他也聽聞,祈王府祈王爺與祈王妃的事情,祈王妃不待王爺的恩寵,一直過著凌辱與悲慘的日子,這自亂葬崗事件后才微微發生了變化,祈王妃突然扭轉乾坤,成了名震京城的惡婦王妃。
他自墻外飛身而進,一進便是這間,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進便是她的別苑。
他將那半掩著的門推開側身進來,轉身之際看著這般狼藉,到處尋著她那令人銷魂的身影,在貴妃榻上尋著,她難受地舔著嘴唇,那個動作似乎在暗示著什么,他見眼下四處沒人,便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下去。
最初,他只是想給她一泉甘露,他只道這個是給她解渴的源泉,別無其他的意思。
誰知,這一深吻,便再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東苑的丫鬟闖進來攪合了他們的好事,他方才清醒,捂住丫鬟的嘴巴,為防止她大呼小叫將府里的其他人招惹來了。
影兒深知自己不可以在外人跟前說出聲,她看著貴妃榻那邊,那男子雖然不再說話,但是她能隱約感覺到他待小姐的溫柔,她突感落寞,若是她家小姐先是遇上這等好男人,小姐的命運就不會那般坎坷。
她想著,便轉身去將門帶上,繼而才緩緩回到貴妃榻旁,看了一眼那男子,打著手勢,也不管聿修看不看得懂:這位爺,你還是快走吧,你無中生有地出現在東苑,若是被王爺知曉,一定會責怪下來,王妃可有次不消的苦頭了。
聿修一蹙眉,起身,舍不得地看了一眼季清蕪,“蕪兒,我會再來找你的。”他交代了幾句,讓丫鬟好生照顧季清蕪。
說著也不再多逗留甚久,轉身便破窗欞而出,消失在東苑的半空上。
他來,能見上她,已經是很開心的了,想不到還可以一親芳澤,更是讓他心花怒放。
這一次,即使被王府里的人逮個正著,他也值得了。
只是他真的好擔心她的身子,滿屋的狼藉,讓他不禁蹙起眉頭,輕嘆著,臨走時仍是不安地回頭看了幾下季清蕪。
影兒待那抹身影消失在東苑,這方才蹲下身子,將季清蕪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再折回去廚房端水。
待季清蕪緩過神后,影兒才將季清蕪扶了起來,啞聲問,“小姐,你現在感覺可好?”
季清蕪整個人也活過來般,良久才發出聲,“影兒,我怎么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好像……”她道不出個所以然,懵然地望向影兒。
影兒立即別開眼睛,蹙眉低下頭,低低地道,“小姐,聿府的大少爺來找過你。”
季清蕪像是聽不懂似的看著影兒,輕搖頭,“你說什么?聿修來找過我?什么時候的事情?”
“小姐,你發泄完后,身子一直很虛弱,癱軟在貴妃榻上不省人事。”影兒眼里起了異光,頓了頓,“小姐,你當真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嗎?”她依然是疑惑。
季清蕪痛楚地扶著額際,搖搖頭,一擺手,“不說也罷,你去弄點吃的過來給我填飽肚子。”
她思索著聿修是為何而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她腦海中的記憶只有那個王八羔子一番羞辱與責令后拂袖離去的身影,而后她更是滿腔的憤怒將東苑里的所有擺設都砸個稀巴爛。
季清蕪也不再追究聿修來過一事,這平靜的日子過去了沒幾日,祈王府又上演著另一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