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也好,警告也好,隨便您怎么理解,只要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可以!
說完,白邱燁轉身要出去,卻聽到身后的秦蘭說,“不用辦理住院手續了,我即便住院也不會選擇這里,免得葉珊遭到報應半夜死在醫院你在冤枉我!
他猛地回頭,眸色寒栗如刀。
秦蘭冷笑,“怎么?你還想殺了我這個媽不成?”
白邱燁什么都沒說,與秦蘭對視不過數秒,便清冷的離開病房,再也沒有一句關切的話語。
躺回病房上,秦蘭一邊謀劃著一些事,一邊想著要怎么和葉珊單獨見一面。
她自己的兒子她很了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說都不可能輕易讓他改變。所以,葉珊就變成了她唯一的突破口。
掏出手機,給公司的某董事撥了一個電話,“衛董,麻煩您一件事!
……
病房里,葉珊坐在輪椅上,下面疼的白害,她一動也動不了。想拉護士鈴,夠不到,想叫保鏢,卻不知道如何啟齒。
虛汗順著額頭大片大片往下滾,她僵在輪椅上,一動也動不了。
白邱燁回到病房,看到她居然沒好好在床上休息,跑到了輪椅上,大吃一驚,幾大步邁到她面前,“珊珊!你怎么了?”
葉珊有氣無力的抬起頭,臉色慘白,虛汗好像洗臉了一樣,虛弱的搖搖頭,“好,好疼啊!
還沒等說第二句話,直接暈了過去。
“來人,來人!”白邱燁趕緊將她攬在懷中,攔腰抱起來,輕放到病床上。
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用力打開門,“總裁!出什么事了?”
“去把醫生叫來,快去!”他整個人已經進入暴怒的邊緣,不知道葉珊為什么就會變成這樣,那緊湊的眉頭好像一把刀,生生隔碎了他的心。
看到總裁這個態度,保鏢拼命跑去主治醫生辦公室,不一會,十幾個醫護人員狂奔而來,寬敞的病房一瞬間擁擠起來。
他始終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醫生為難的說,“先生,您出去等等,我們需要查看一下夫人的情況!
旁邊的醫生已經拿著聽診器開始診治。
白邱燁一萬個不想走,想要陪在葉珊身邊,這會,他已經后悔的腸子都要變色了。
可大夫要進行檢查,他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礙事的。想要退到遠一點的地方遠觀,剛要走,手就被他拉了住。
她推開醫生的聽診器,拉住他,眼睛迷離著,似乎有話要說。
白邱燁見她醒了,立刻圍過來,“你怎么樣?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明明剛才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剛才,因為著急,她動作太大,自然生產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好,她這樣肆意妄為的活動,疼成這樣是自然的。
只是剛一醒來就看到這么一大群醫生圍住自己,真的是快要活活被嚇死了。
現在,休息了這么久,她已經覺得好很多了,用力將白邱燁拉回到自己身邊,她苦笑道,“我沒事,你讓他們都出去!
“沒事?”白邱燁不相信,她的臉色慘白的好像一張白紙,“你別撐著,這么多醫院在,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她執意搖頭,“真的沒事了!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白邱燁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話難以啟齒,直起腰身對身邊的大夫說,“你們先出去吧,一會有什么情況我會找你們!
大夫哪里還敢耽擱,一個個收起儀器設備,灰溜溜的離開了病房。
被圍的密不透風的四周終于疏散開來,葉珊瞬間覺得呼吸順暢了很多,待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倆,白邱燁坐到床邊,擔心的問,“你到底怎么會了?”
“只是不小心伸到了傷口,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別小題大做,干嘛叫來這么多醫院,比我生奶包的時候還嚴重,嚇死我了。”
她說的風趣幽默,一邊說還一邊拍著胸脯,將屋內嚴肅的氣氛緩解了很多。
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長發,盡顯寵溺,“以后就在床上靜養著,想要什么就給我打電話,我在這里親自陪護你,辦公室都快搬到醫院了,你還這么不珍惜自己。”
“知道啦知道啦!北凰褐钦f出來的甜言蜜語甜的都快不能呼吸了,她借機推開他,躲開他露骨的眼神,“不過,你也不用為我這樣啊,公司有什么要忙的你就去,我這邊有護士照顧著,實在不行讓翔嫂過來,我很想念她!
“馬上就要出院了,翔嫂在家里帶著傭人里里外外的大掃除,你的健康問題我必須親自監管,交給我誰我都不放心!彼蝗菥芙^的替她掖了掖被褥,“好好休息吧,一會我讓女護士來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嗯!比~珊不好意思點點頭。
正聊著,白邱燁褲袋里的私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掏出電話,看著屏幕上的來電人,“衛嚴?”
“公司董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白氏集團董事會十分局勢輕重的人物!白罱境鍪裁磫栴}了嗎?”
他也表示十分納悶,倒不是董事給他打個電話就奇怪了,奇怪的,是衛嚴從來都不是和他一伙的。公司里大小事情向來他只和秦蘭談,撞著自己手里的股份多,從來不將白邱燁放在心上。
但這么多年,倆人表面上一直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狀態,公事公辦,關系也就是走走過場,私下里不可能有什么聯系。
公司里并沒有發生什么需要驚動董事會的事情,這位董事怎么會突然聯系他?奇怪的是,打的還是私人手機號碼。
帶著納悶,他走到一邊的窗戶前,接起了電話,“喂,嚴董!
葉珊也大概知道一點白氏集團內部的事情,知道白邱燁和這個嚴董向來不對付,也很疑惑怎么會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對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詭異的笑聲,緊接著,對面沙啞道,“我說,小白啊,你身為集團總裁,這么長時間不來公司辦公,不太合適吧?”
白邱燁辦公室總裁專屬座椅上,衛嚴悠哉的轉了一圈椅子,肥碩的身軀一顫一顫的,“如果你真的忙到完全沒時間打理公司,你完全可以退位讓賢嘛?何必這樣你耽誤大家的時候,又耽誤公司的前程呢?”
“嚴董,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件事?”白邱燁可不想和他扯這么多,身為集團總裁,他不覺得他這點權利和自由都沒有了。
衛嚴燦笑兩聲,打開落地窗,迎面的風將他肥大的白色襯衫吹的鼓起來,“聽這口氣,你完全沒覺得我說的問題是什么嚴重的問題?”
“嗯,你說的問題是很嚴重的問題,我受教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掛了,稍后我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說著,他就要掛斷電話。
卻被對面的衛嚴白聲制止,“我話還沒說完就急著掛電話,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白邱燁將電話扔到不遠處的茶幾上,開了外放,“有什么事你就盡管吩咐,吩咐完直接掛了就行,我聽得到!
這赤裸裸的無視,讓對方原本得意洋洋的衛嚴十分不滿,氣的胸膛呼哧呼哧的喘息。
站在他身后的阿玄,聽到電話里總裁說話的語氣,不禁暗爽,偷偷做了一個耶的手勢。
衛嚴白聲白色,“馬上來公司開會,董事會有急事宣布。”
他剛走到葉珊的病床邊,聽到這話,又折返回去拿起電話,收了擴音,“有什么急事我怎么不知道?”
“既然這么好奇,不妨就親自過來聽聽,我保證,你會非常感興趣!痹拕傉f完,衛嚴便掛了電話。
白邱燁納悶的收線,越想越不對勁,立刻撥通了阿玄的手機。
不是想不到阿玄可能現在就在衛嚴身邊站著,但是如果這件事有炸,依照阿玄的聰明,一定會想盡辦法通知她的。
電話響了很久,阿玄才緩緩接起來,“喂,總裁!甭曇艉推綍r并沒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
白邱燁站在窗前,語調平靜,“如果你現在說話不方便,就回答我是。”
“是!卑⑿榱艘谎圩诓贿h處總裁座椅上的衛嚴,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處境。
他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狀況,可有些事總是要問清楚,“衛董事找我什么事?”
還沒等阿玄回答,手中的電話已經被搶了去,衛嚴大笑兩聲,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題,“大侄子啊,你說你把我的電話掛那么快,轉身又打給你助理,何必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這個做叔叔的還是很愿意代勞的嘛!
白邱燁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可到底是哪里不對他又說不打上來,最后,直接決定回公司一趟,“衛董事,您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要宣布!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再次被掛了電話,衛嚴一點也不生氣,收起手機,站起身,整理了緊繃的西裝,走到阿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有潛力,繼續努力!
走到門口,對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說,“看住他,不準他聯系任何人,尤其是白邱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