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白邱燁才開口,聲音低沉,“我讓你簽離婚協(xié)議是尊重你,以前你做的荒唐事我既往不咎,拿著錢和你的小白臉繼續(xù)去國外逍遙,不是很好么?三番五次拒絕,你到底想干什么?不過這我不感興趣,也沒有那么多的美國時間陪你耗,如果你執(zhí)意不簽協(xié)議,也可以!彼p笑一聲,緩緩轉(zhuǎn)過身,片刻前還抑郁的臉色換作一臉嘲諷,俯視著樓下嬌小的女子。
“葉珊小姐,你知不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有一條是說,夫妻分居兩年自動解除婚姻關(guān)系?”
他們已經(jīng)分開三年了。
剎那間,葉珊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灌到腳,涼意刺骨。
如果白邱燁三年前就上訴法院離婚,那早在一年前他們就毫無瓜葛了。
“你并沒有申訴離婚,對嗎?”
她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瞳孔里滿是倔強,她在賭,賭白邱燁對自己或許還殘存的一絲好感。
自動解除婚姻關(guān)系有一個大前提,就是在法院受理離婚申訴的基礎(chǔ)上分居兩年才有效。
只要在他們分開的這三年內(nèi),白邱燁沒有申訴,那就算他現(xiàn)在想離婚,葉珊不同意的話,離婚也是兩年后的時間,足夠了。
白邱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波瀾不驚的眸子直視著她一雙貓般的瞳孔,試圖探清一切,“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你。”
葉珊聲音輕柔,低低呢喃了一句白邱燁的名字,望著白邱燁的瞳孔放下了防備,漸漸融化開來,只剩一汪深情。
只要你白邱燁的一夜歡愛,就可以救你親生骨肉的性命。
他不可能信,所以聲音嚴(yán)白,“你昨晚接近白呈耀又是什么目的,在我這里討不到好處就換目標(biāo)?我警告你,別打白呈耀的主意,你會毀了他!”
“白邱燁!你能不能留點口德?他是你弟弟,我葉珊在你眼里再不堪,也不會道德底線低下到那種程度!”
偌大的客廳,葉珊低吼的聲音尤為突兀,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自傲,他不會再次放下自尊去信任自己,可最起碼的,他不能這么看待自己親弟弟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
“你的道德底線?在你的眼睛里,出軌是道德底線之內(nèi)的事情了?”
白邱燁青筋暴起,大步走至樓下,怒瞪著女子。
昨夜若不是念她回國無依無靠,深夜一人不安全,他又何必先吩咐讓人悄悄跟隨保護著葉珊,再派人來給自己打開那扇該死的門!
她倒好,轉(zhuǎn)臉就上了白呈耀的車,連點腦子也沒有嗎!隨隨便便誰叫都能跟人家跑了是不是!
越想越火,白邱燁干脆逼上女子的身,恨不得吞了她!
電光火石之間,葉珊已經(jīng)被推到了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
白邱燁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她身上,她喘不過氣來,可他半分也不動彈,就一副火氣沖天的模樣瞪著自己。
葉珊被他激的一肚子火,所以不依不饒的又開了口,“我沒有出軌!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葉氏集團破產(chǎn)了,我再傻也不會在那種時候得罪你,能救我們家的,只有你……”
只有你白邱燁。
說至末尾,葉珊別過頭,聲音有些哽咽,她試圖遮掩自己失控的情緒。
白邱燁揚起眉宇,褐色的眼珠子游移著,近距離觀察著女子神情的變化。
縱使當(dāng)年茍且之事被撞破的現(xiàn)場,她也沒掉過半滴眼淚,怎么到現(xiàn)在又哭了起來,他有些慌張。
白邱燁前一分鐘還霸道的鉗制住葉珊小手不讓她亂動,頓時又不知何處安放,這樣是不是弄疼她了?
“白邱燁,我們打個賭吧!彼龅拈_了口,眼睛卻還望著別處,“三月為期,如果三個月后我沒能讓你重新愛上我,不用離婚協(xié)議,我凈身出戶!
重新在一起?白邱燁的思緒因為這句話清醒了幾分,他松了葉珊的手,有些排斥她身上的酒氣,“葉珊,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投資三個月時間的價值!
他恢復(fù)了理智,要起身,他一想到葉珊買醉的樣子就十分反感。
“白邱燁,你不擅長撒謊,尤其是你的身體。”
忽的,葉珊莞爾一笑,眼里還含著未干的淚珠,別有一番風(fēng)味,露出的虎牙又有幾分可愛,她緊張的咬了咬下唇,冰涼的小手忽然勾住白邱燁溫?zé)岬牟弊,印上自己的唇?
冰火兩重天的觸感,讓白邱燁渾身傳來觸電般的酥麻,他克制著自己,皺眉看著貼在自己身上的葉珊,仿佛變了一個人。
先是肆意張狂的葉家千金,然后是一身傲骨的倔強女子,再到現(xiàn)在嫵媚又不是分寸的妖精。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白邱燁饒有趣味的任憑女子笨拙的在自己唇齒間游走,亂碰亂撞沒有半點技巧。
“阿南,我們重新開始吧!比~珊壓抑著紊亂粗重的呼吸聲,趁著呼吸的空隙呢喃了一句,音色迷離。
白邱燁又聽到了這句話,不同于昨晚的愣神,反而引爆了他體內(nèi)的火星子。
“我要你!彼貞(yīng)了一句,干晾在沙發(fā)邊的手毫不猶豫的探進了她的身體。
“唔……”
正午的陽光照射進大廳,舒適愜意。
沙發(fā)上健碩的男子橫抱起女子,伸手遮住她身上春光,大步向二樓臥室走去。
女子勾住他腰,一刻不停的纏綿著。
直至她被壓在柔軟大床上,白邱燁才騰出雙手掌握主導(dǎo)權(quán)。
身下嬌媚百態(tài)的女子已經(jīng)讓他亂了分寸,失了理智。
“叫門!”
白邱燁臥室門外,一穿著華貴的中年婦人陰沉著臉,白聲呵斥小張敲門。
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時不時傳出來,入了中年婦人的耳,她一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標(biāo)坪蹼S時都能扭曲。
“爺……”小張額頭都是虛汗,他忐忑的敲了敲木質(zhì)房門,聲音極低,生怕擾了主子的好事。
“再叫!”中年婦人瞪了小張一眼,氣勢更甚。
“阿南,外面好像有人……”葉珊帶些霧氣的眼睛瞟了一眼房門處,通紅的臉蛋滿是汗珠,她顫動著,聲音也有幾分酥軟。
“噓……”白邱燁騰出只手輕捂住她的櫻唇,聲音粗重,“給我。”
說罷,白邱燁用自己的炙熱狠狠的沖撞著身底下人兒,他想要瘋狂霸道的占有,想了三年!
“把門打開!”中年婦人見敲了四五次無果,命令小張拿出備用鑰匙開門,仆人已經(jīng)告訴了她剛剛二人在客廳干的“好事”,但她絕不會讓葉珊再回白家!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