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雨后的白家別墅似乎少了些肅穆的感覺,平添幾分寧靜。
實際上,名揚C市的白氏家族每天每夜都是風波暗涌。
葉珊下了出租車,躊躇在白家別墅外,心里五味雜陳。
“嘀——”
刺耳的急剎車聲突然而至,葉珊驚恐地回過頭,發(fā)現(xiàn)有輛車子正朝著自己這個方向沖過來!
她站在路邊,這車子怎么會直直的沖自己撞過來,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讓她來不及反應,只呆愣在杵在原地,害怕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怎么,怕死么?”
清冷的聲音隨著秋夜的風吹進葉珊耳朵里,她還未睜開眼,就皺起了眉,是白邱燁!
是他,他輕蔑的冷哼一聲,三年了,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這個女人的背影,透過車窗,葉珊慌張的反應清晰可見。
只差十公分,他就可以讓她魂飛魄散。
呵,有膽量跟小白臉私奔,就沒想到他白邱燁輕而易舉就可以置你們于死地么?
他扯了深藍色領(lǐng)帶丟在座位上,慢條斯理的下車,深邃的眸子盯著心驚未平的女人,揚起的嘴角笑了,卻不見笑意。
“葉珊,不,是不是該叫你沈夫人呢?”
“白邱燁,當年的事情只是誤會——”話說到一半,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縱使葉珊知道白邱燁根本聽不進這些話,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看著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愛人對自己露出厭惡的嘴臉,這滋味很不好受。
白邱燁看著她神情反復變化,卻仍舊一副冰清玉潔裝無辜的臉,白邱燁直覺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絕提了般,白來沉穩(wěn)冷靜的他也有些暴躁。
“誤會?誤會就是你丟了自己男人,心甘情愿被小白臉睡三年嗎!”
“你聽我解釋了嗎!你永遠都是這樣自以為是!”葉珊胸口起伏著,臉憋的通紅,水汪汪的瞳孔里桀驁不馴的神采比三年前更甚。
“我沒聾,更沒瞎!”
葉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步而來的白邱燁一把推到墻角。
很痛,后背頸椎骨傳來強烈撞擊后的痛感,她白皙的臉龐冒出了些許汗珠,卻咬著牙沒有出聲。
這次她從國外回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睡到眼前這個男人!
因此而帶來的一切后果,她都承受得來!
白邱燁以為她會反抗,沒想到她卻默不作聲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火氣更大!
一聲不響的消失了三年,現(xiàn)如今又一聲不響的回來,當他是什么!
他余光掃了一眼鮮少有人出沒的別墅區(qū)小路,健碩的身軀慢慢逼近她,“怎么不說話了?小白臉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又舔著臉回來了么?”
三年前,因為一場陰謀,葉珊被設計“出軌”,她的丈夫白邱燁為此把她趕出家門。
她以為三年時光的消磨,可以淡化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記憶,是愛是恨,全部忘了就好。
事實證明,她錯了。
她望著白邱燁寫滿憤怒的臉,想著大洋彼岸同他有幾分相似的可愛小臉蛋,心里也升起一股怒意。
全世界都可以誤會她,唯獨白邱燁沒有資格!
葉珊揚起手要甩在白邱燁臉上,然而早就看清她笨拙動作的白邱燁,卻沒像從前一般忍讓,他輕而易舉的攥住了葉珊柔嫩的小手。
“是少夫人回來了!”站在別墅門口的傭人驚呼一句,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
傭人聽見剛剛異樣的聲響,所以慌忙跑出來看看,沒想到瞧見了少爺和少夫人久別重逢,卻如同敵人見面一般的尷尬場面。
“滾!”白邱燁低吼一聲,嚇得女傭人連滾帶爬的跑回別墅內(nèi)。
“你躲什么?心虛了?”
剛剛還一身傲骨,倔強的怒瞪著自己,一副斗爭到底的可笑表情,下一秒又因為傭人的突然出現(xiàn)拼命掙脫他。
白邱燁的忍耐似乎到達了極限,她扯著她的手,粗暴的把她拽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我們剛剛的話題還沒聊完呢,小白臉技術(shù)不行么?軟了?”話語間,他笑的意味深長。
“白邱燁,你厚臉皮!”葉珊被他強有力的寬厚手掌鉗制著,一點也動彈不得,所以只得罵他,罵這個男人的薄情和冷漠!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不要臉。”他稍一用力,就把葉珊擁進了懷里,冰涼的薄唇毫不猶豫的覆了上去。
“唔……”
葉珊在掙扎,可他偏要掠奪,身、心都要一并霸占!
白邱燁單手固定住她張牙舞爪的纖細手臂,任由自己另一個寬厚的手掌順著曼妙的身姿向下而去,失而復得的熟悉味道讓他前所未有的興奮!
“白邱燁!你混蛋!”葉珊被“五花大綁”,只得趁著他喘息的空隙開口聲討他。
太吵了!
“唔……”
再次封上她香軟甜糯的櫻唇,白邱燁閉眼沉浸在她溫柔的身體里。
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踏實的感覺了?
白邱燁摸索著,尋找著,他想要,想要好好的寵愛一次!
橘黃色路燈下的男女糾纏作一團。
葉珊感受著他迷離混亂的氣息,緊握的手心被自己掐出血色也沒一點痛覺。
時隔三年,用這樣的方式和他見面,比殺了她還可怕!
縱使她很想要到得到白邱燁的一次“溫柔”來救朵朵的命,可自尊不允許她這樣做!
忽的,他溫熱的身體離開了她。
葉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有些不明白白邱燁突然的冷淡。
他沒伸手去扶,側(cè)頭輕笑一聲,泛著寒光的眸子不見剛剛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無際的黑暗,似乎能把眼前纖弱的女子吞噬,“睡你?我覺得臟。”
臟?葉珊抬起頭對上他陌生疏遠的眼神,直覺得秋夜的風實在是太涼,刺入她骨頭里。
白邱燁,你就這樣恨了我三年嗎?
往事哽咽在喉,吞咽不得,她又別過頭去,權(quán)當做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找個時間把離婚辦了。”白邱燁甩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他坐上駕駛位,斜了一眼身邊空無的座位,啟動車子離開。
三年前,唯一能坐上他車子副駕駛的女子,是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