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里來?”沙僧眼中精光一閃,話都說得多了些。
“東土大唐?”要去西天取經?
“是的。”敖烈根據沙僧的神色自動補全了沙僧的問題,雖然不知道他在激動什么,但感覺有戲。
“好!”沙僧撫手叫好,突然又想起這是個什么情況,趕緊與敖烈解釋,“救師父去!”
敖烈:??
他還以為要再繼續猶豫呢!怎么這家門報上來這么有效?
好像打開了一項新技能呢。
沙僧覺得自己突然答應會讓這個小師兄有些誤解,就準備解釋了一下。剛張嘴就被敖烈打斷了。
“不用解釋,我們先救人。”
沙僧點頭,松了口氣。
要他長篇大論解釋確實比要命還要命。
……
在敖烈和沙僧趕去村中探查唐糖被帶到哪里去的時候,唐糖在山洞里悠悠轉醒。
一陣飯香飄來,唐糖忍不住流出哈利子了。
有肉……
大概有紅燒排骨,小雞燉蘑菇,好像還有孜然牛肉……
肉肉啊,我好想你,我已經好久好久沒和你約會了。
唐糖還沒睜眼就已經在向飄來肉香的方向倒去。
“嘶!”唐糖睜眼一秒就因為疼痛閉上了眼。
她手腳都被綁著,倒下去的時候一點緩沖也沒有,本來只會撞到手臂,沒想到……
為什么會有一點凸起?
巧合?故意的吧!
唐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沒有白受傷,僅僅倒下一瞬間她就馬上搞清楚了狀況。
她被妖怪綁了,綁匪還是熟人呢。
觀音院的門清,還有小門童門翼。
一個是對她好像有點不軌心思的假和尚,另一個是傻逼老鄉。
如果是個不相識的妖怪抓了她想要吃她都可以,還有一線生機。
不過這門清抓了她,她真的有點慫了。
那次在觀音院都把她給嚇到了,總感覺很是神經病啊。
萬一不按照反派套路出牌,直接開干,那她逃跑的幾率為……零。
媽耶!大圣快來救救俺!
俺不要被**花!
唐糖嗅著肉香,突然覺得肉肉也沒……還是那么香!
不過有肉香,這是做什么呢?
唐糖不太會動腦筋吶。
正當她納悶時,門清用實際行動為她解惑了。
他注意到唐糖醒了,而且還因為倒下受了傷,心里轉了幾個彎。
“玄奘你醒了?”這是驚喜。
注意到唐糖位置變動后:“你這是要逃?”很憤怒。
再看到唐糖出了點血,又很慌張加嗔怪:“怎么流血了?這么大人了還不小心?”
嘔……
唐糖也是好直一女的,看見門清的嬌嗔,直接受不了在心里吐了出來。
不過被人綁著總要有被綁著的樣子,唐糖沒有將嫌棄表露出來,還順從地任門清將她扶起來。
沒辦法,被綁著了嘛,掙不脫。
她這時看清楚肉香傳自哪里了。
門翼正專心地翻炒著鍋中的青椒炒肉,把唐糖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難道是要在她面前吃這些,來讓她心灰意冷,或者暗示她也要變成這樣一些菜。
不過看著門清眼中根本藏不住的熾熱情誼,她覺得沒這么簡單。
她再想了想,突然靈光一現。
和尚都不能吃肉喝酒,這些肉大概就是他們準備給她吃了讓她破戒,按理說這樣就會讓她放棄當和尚。
但是這樣不是麻煩了嗎?當和尚還不是可以晾晾鏘鏘,只是名聲不正罷了。
本就是強搶,還要什么名聲正不正的。
不懂,不懂啊……
而門翼還在烹飪,似乎想做個滿肉全席。
但唐糖比較放心了,至少一段時間內她很安全,還能吃到肉……很開心呢!
怕被菩薩責怪?
笑話,她當時就沒說要當和尚,只是幫早夭的天命之子走個路取個經而已。
不吃肉只是符合人設的一個幌子而已。
但今天!不是她想吃的!是兩個壞人強迫著她這個弱女紙吃的,她只是順應天命而已哈哈哈哈嗝……
唐糖正沉浸在幻想中時,她的幾個徒弟都焦急地想找到她。
一個在山洞中拼命地掙脫繩子,還有三個順利在吳老漢家院子里匯合了。
“二師兄!你怎么在這兒?”敖烈與沙僧趕到時看到豬八戒正蹲在一個石頭旁低頭發呆,很是驚喜地打招呼。
等豬八戒轉過頭來時沙僧也點頭表示打招呼。
“這位便是河神了?”豬八戒挑了挑眉,瞧著這個身高達兩米的銀發河神,眼中閃過一絲考量。
“是的,就是他救了小爺!他可以幫我們救師父。”敖烈激動地說。
“小僧對河神的援助表示感謝,不過我們有本事救我們的師父,河神不用管太多。”豬八戒微笑著婉拒。
“不多,也是吾師。”沙僧難得多說幾個字,也想將這事解釋清楚。
畢竟豬八戒一句話他就被排外了,這樣下去他就完不成任務了,也就……
“這……”豬八戒猶豫了片刻就不再說什么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師父找到救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孫悟空也一起被帶了去,他也心下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么。
大概是孫悟空平時表現出來的不靠譜讓人難以信服。
“我有個方法,師父雖然是在我們暈倒的時候被抓走讓我們不知道是誰抓走了她,但我有一種蟲子,如果給它尋找目標的貼身衣物,它就能在千里之內找到目標的準確蹤跡,如果千里之外萬里之內也能找到一點方向。”豬八戒鎮定地開口說道。
“那快些拿出來吧!”敖烈快人快語,反應慢點的沙僧只好點頭。
“好!”豬八戒輕輕從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玲瓏的冷羽玉盒,打開就見一只瑩白色發著光的肉蟲子正在酣睡,背上一對透明的小翅膀偶爾動一下,就像做了個噩夢。豬八戒戳了戳它的肉背,沒反應。
再戳一下,還是沒反應。
無論戳了幾下,蟲子都毫無反應,氣得豬八戒微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正準備再戳被沙僧攔住了,敖烈開口道:“二師兄息怒,這只蟲子再戳就要死掉了。”
“哈,敖烈你不知,這只蟲子是先天生靈,死不掉的。不過它還從未這樣一動不動過,也不知是怎么了?”豬八戒的聲音有些無奈。
“莫不是太冷了,它受不住冬眠去了?”敖烈問道。
“不會,這蟲子最喜低溫,也只能在低溫下生存,沒有冬眠期。”
“餓。”沙僧突然開口。
“餓就忍著,救回師父再吃。”敖烈即使有求于人,架子也沒放得下去,開始發號施令。
沙僧也不太介意,只是有些失落的低著頭。
“對呀!我幾百年都未給這只蟲子喂食了,怕是在生我的氣吧。多謝河神的指點。”豬八戒一時間笑得開懷,趕緊拿出蟲子飼料開始喂食。
沙僧、敖烈:?
沙僧:我剛剛多說了什么嘛?不就是餓了嗎,有什么指點不指點的呢。
敖烈:難道沙施主的這話還有另一層含義?我怎么覺得他只是真的單純的餓了呢?
算了,小爺我沒有那么能算,也沒有那么能打,就當一個觀賞的花瓶好了。
所以三人無聊地等著蟲子吃飽為他們指路。
“二師兄,這蟲子怎么又不飛了?”敖烈抱怨道。
這只蟲子可能是吃飽了撐著了,居然帶著他們到處晃蕩,都已經繞路幾個彎彎了。
俗稱,飯后消食。
也是唐糖運氣好,才能在他們趕來前吃完所有的肉,一個字,爽!!
而三個就要被蟲子帶得崩潰了。
“來過?”某個銀頭發的徒弟問道。
“不可能!靈蟲不可能帶錯路的。”豬八戒解釋道,但底氣不足。
過了片刻……
“這里我們前兩次都路過的地方!”敖烈也怒了,“二師兄這是什么意思,不想我們去救師父嗎?”
“這蟲子顯然不太買賬。”沙僧心道。
“兩位,待我與這蟲子交談一番。”豬八戒拉著蟲子找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開始對一個蟲子威逼利誘,果然蟲子安穩了很多。
帶著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此地距吳家院子向北兩三千里。
“竟是一個山洞,我家師父那般細皮嫩肉,怎么能在山洞里受苦。看我定要將那妖怪抓住扒皮抽筋。”敖烈放完壯志豪言等著兩人表態再上,他跟在后面打秋風。
但是怎么沒動靜了?
敖烈從未覺得時間過得這么長,兩邊的人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在等他兌現他說的話。
媽耶,他就是裝了逼。現今連裝逼都要遭打臉了嗎?
世道險惡啊!
“二師兄不說說話嗎?”敖烈打破沉靜,弱弱地問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裝的。放心,師父沒有太大的危險,所以我才逗你玩的。”豬八戒瞇著眼睛微笑,在敖烈看起來不太順眼。
“那我們快進去吧,師父也該怕急了。”敖烈尷尬地說。
“走。”話少的沙僧一字落下人已經進了山洞。
“走吧。”豬八戒打著敖烈跟上,心里其實已經放心不少了。
他在唐糖身上放了一個禁止,此時放映的情況是她正在被人壓著光肉,他……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