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所說的誠實,倒不是她被他挑逗時的反應,而是她剛剛完全下意識的吻他的舉動,若非莫燃喜歡他,怎么會做出這么親密的事?朋友之間的安慰有許多種,就算血殺沒朋友,也知道那里面不包括這一種。
莫燃沉默了一會,幾乎就要在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中妥協了,可前車之鑒太多了,承認之后要承擔的責任也太大了,尤其是……他們一個個都是喂不飽的狼!
所以血殺絕對想不到,莫燃不是不喜歡他,相反,莫燃早就看明白了,在血殺上次讓她聽了一場烏龍春宮大戲的時候她就大徹大悟了。
誠如血殺所說,莫燃是真有點變態的占有欲的,她一點都不想讓任何女人碰血殺,她就是喜歡他,喜歡他無聲的陪伴,帶著殺氣小心的靠近,他把所有的謹慎都用在她身上了,莫燃每次想起血殺說的那句‘你是我唯一的在乎的人’,心都是疼的。
她不敢邁出那一步,是怕,怕血殺有一天會發現,他唯一的在乎的人,其實心里裝著很多人,他把她放在了一個過于重要的位置,以至于莫燃都有了壓力。
就好像血殺靠著她活著,奉若神明,可她不是神明,她會出錯,她全身都是缺點,她生怕這一切暴露了,血殺的信仰崩塌了,她會不會害死那個執拗的男人。
她不能保證,他在黑暗中攥緊的那束光,到底是不是她。
這也許是她的患得患失,可如果沒有喜歡,怎么會患得患失?
拋去這么深奧的不說,血殺這幾天每天跟她待在一塊,雖然安分守己,可那雙眼睛卻無時無刻不在泄露著他的真實情緒,像是一頭餓久了的野獸,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撲上來吃她!
如果只是精神上的惺惺相惜、相濡以沫,莫燃也許早就松口了,可偏偏不是!家里的那些妖孽,哪個不是婚前一本正經,婚后變身禽獸的!
一想到以后水深火熱的生活,莫燃就算是心疼,也不敢心軟了。
“我們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半晌,莫燃說道,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理智占據了上風。
血殺終究是松開了莫燃,他道:“既然無法改變,我會陪著你的,你如果葬身火海了,我會去殉情的。”
莫燃知道血殺不是在開玩笑,他好像完全不留戀這個世界,定會說到做到。
血殺手中涌出一陣魔氣,在面前輕輕一劃,虛空之門立時出現,而兩人正要走的時候,另有一人飛身而來,速度極快。
“姑娘等等!”聽聲音便是狐玖。
很快,一道紅影出現在眼前,狐玖又穿上了那件寬松又鮮艷的紅袍,腰間系著一根松松垮垮的帶子,白皙平滑的胸膛若隱若現,那雙長度逆天形狀也逆天的‘玉腿’在衣擺下晃動,勾的人恨不得鉆進那衣擺瞧個夠。
墨發披著,鬢間卻是綁了幾根麻花辮反系在了身后,一雙狐貍眼勾魂攝魄,嘴角勾著笑,輕輕呼了一口氣,“叫我一頓好趕,從雪霽國回來就馬不停蹄找你們,也還好趕上了,否則豈不是錯過了大事?”
莫燃上下掃了一眼狐玖,嘴角抽了抽,“你是挺趕啊,還來得及換身行頭。”
狐玖卻一點都不在意被戳穿了謊言,笑著說道:“我心中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總是要慎重一些的,穿的體面一些,也是對姑娘的尊重。”
莫燃眉心也跳了挑,忽然拉過狐玖的腰帶,死死的勒緊,然后打了個死結,忍無可忍道:“你這也叫體面!你怎么不裸奔吶?”
狐玖嘴角的笑容蕩漾開去,“我以為姑娘會喜歡呢。”
她喜歡個鬼啊!莫燃忍住,沒有咆哮出聲,錯開了狐玖那蕩漾的眼神,雖然這廝好像一直都是這么騷,但今天你不知道怎么,莫燃就是無法跟他對視了。
那天在恨離門狐玖吻她那一下,讓她到現在也弄不清楚當時到底怎么回事?那個狐玖陌生的她快要不認識,總不能是假的吧……
這種事情不能深想,否則都是折磨自己、
莫燃回頭,義無反顧的走進了那道虛空之門。
過了不久,三人便出現那位面交匯之處,四周一片灰色,空氣中蔓延著一股亙古不變的蕭條和沉寂。
莫燃四下觀察了一會,舉步朝著一個方向而去。上一次來神之囚牢的時候還是唐甜帶路,這一次莫燃卻是能夠自己找到了。
這里能量混雜,稍有不慎就會被吸進陌生的位面當中,不過莫燃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她輕松的走在穩定的能量中間,一直朝著神之囚牢的方向找去。
“狐玖,你拿到玄天境了?”莫燃忽然問道。
“是啊。”狐玖的回答中帶著一絲笑意,他一定是真的高興,畢竟他等著有一天可是等很久了。
其實狐玖昨天就回到靖豐城了,將玄天境親自保管之后,又將須彌界捕風堂的分布重新調整了一下,交代下去一系列的任務,等做完了這些,才一刻不敢耽擱的來找莫燃,所以,他確實挺趕的……
確認之后,莫燃也就放心了。
而狐玖卻是又道:“姑娘的靈礦我也拿到手了,等到今日大事過后,我們分贓。”
莫燃道:“還分什么?那不都是我的功勞嗎?”
狐玖笑了一聲,“那我沒有苦勞嗎?”
莫燃想了想,“你不是已經把自己‘姐妹’嫁到雪霽國了嗎?以后你也是皇親國戚了,這大大的酬勞你就獨吞了吧,公平起見,靈礦歸我,剩下的凝元丹和筑基丹就歸血殺吧。”
“呵呵……”狐玖一個勁兒的笑,也不回話。
莫燃又問:“你們有意見嗎?”
狐玖道:“當然……沒有意見,這樣公平極了,我心服口服。”
相處的越久,狐玖就越發了解莫燃的土匪性格,人情上從不喜歡欠人,可利益上卻從不手軟,她拿走了最有價值的東西,還要一本正經的問你服不服。
雖然這是狐玖第一次被人劫財,不過卻被劫的心甘情愿,恨不得以后多來幾次這樣的機會才好。
血殺卻道:“丹藥也給你。”
那聲音平平的,好像絲毫沒有吃虧的覺悟,把丹藥給血殺,血殺這輩子也用不到,虧得莫燃還能臉部紅心不跳的說‘公平’。
“好吧,這是你不要的。”莫燃也不推辭,欣然接受。
又過了一會,莫燃腳步慢了下來,四周的溫度忽然降了許多,她低頭看向龜裂的地縫之中,隱約看到了朦朧的白氣。
“快到了。”莫燃說道。
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就到了神之囚牢!那裂開的地縫之中漂浮著厚厚的白氣,空氣中的溫度極低,像是進了雪原之中。
“呵,地獄神焱,原來是這樣的。”狐玖道,眼神看著地面上匍匐的白氣,隨著裂縫形成一個朦朧的網,在這荒蕪的空間之中顯得神秘又詭異。
百聞不如一見,這地獄神焱是目前三界之中形成最晚的后天異火,只存在于神之囚牢,還沒有人收服過,更不知道它的殺傷力是什么程度。
它似乎兼具了六種異火的一些特性,比如這冰冷的溫度,大概便是繼承了萬靈之火的冷火屬性,不靠近時感覺那只是冰寒之氣,可若是靠近了,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火,能夠頃刻間將你燒的骨灰都不剩。
“他們……也快來了。”莫燃說道。
今天的確是個特殊的日子,即便莫燃不想讓自家男人們圍觀,他們也都會來的,而她從靖豐城出發的時候,就已經通知鬼王他們了。
果然,在莫燃話音落下不久,卻見前方的空氣微微震動,眨眼間便出現幾個人影!
就像是一場屬于王者的盛宴,他們帶著各自獨一無二的氣場而來,那極具沖擊性的氣勢頓時將這荒蕪的空間都震的稀松平常,再神秘的地方都壓不住這些強大的靈魂。
在看到他們的瞬間,莫燃渾身都震了一下,眼睛不可抑制的變的擦亮,一時間覺得兩只眼睛完全不夠用了!
赫……赫……這些可都是她的男人啊。
鬼王穿著極其合體的西服,腳上穿著一雙很有質感的皮鞋,修身的西服清晰又含蓄的勾勒出那寬肩、窄腰、長腿,墨發柔順的披在身后,紳士中帶著東方特有的內斂。
眼眸微抬,仿佛時刻都那么慵懶,眼角的淚痣則讓他一切的精心打扮都點綴上一抹妖異,嘴角含笑,那漫不經心的目光停在莫燃身上,還未說話,卻仿佛已經訴盡相思。
蘇雨夜在所有人的傳說打扮中,似乎只有蘇雨夜能與他平分秋色,那一身墨綠色的軍裝,完美的勾勒出那健美的身體,一雙逆天的長腿筆直有力,讓人看一眼便很難移開視線。
而蘇雨夜本人手插在口袋里站著,很是隨意,嘴角勾笑,更是帶著幾分痞氣,尤其是他今天左胸口掛滿了勛章,卻絲毫沒有軍人的刻板,反而是一種奪人眼球的雅痞。
碎發帶著幾分不羈,眼眸輕輕撩向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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