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莫燃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見蘇雨夜正靠在她床上看書,一雙長腿交疊著,那悠然的樣子看上去可不是來晃一圈就走的。
莫燃在門口看了看他,轉身到了書桌旁坐下,她挑燈夜讀總可以吧……
蘇雨夜倒是自在的翻著自己的書,一時間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偶爾書頁翻動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雨夜一本書都翻完了,抬頭看了一眼莫燃,卻見莫燃埋首在書桌上,桌子上這會已經被堆放了好幾個盒子。
蘇雨夜笑了笑,脫下了外套,又解開了幾顆扣子,一邊向莫燃走去,一邊慢慢挽起袖子,他撐在莫燃跟前一看,卻見莫燃手臂上爬著幾條黑漆漆的蟲子,而莫燃則是在一個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蘇雨夜挑眉,“夜深了,莫燃小朋友,要勞逸結合才行,現在該睡了。”
莫燃寫完手里的,為難道:“我盡快整理完這些蠱蟲才能放心,蘇小叔不用管我,你先睡。”
蘇雨夜卻一下子把莫燃手臂上的拿幾條蠱蟲都拿走了,莫燃頓時緊張了一下,起身奪了過來,“你干什么?這蠱蟲都是有毒的。”
說著,莫燃快速把那些蠱蟲都放進了盒子里。
可蘇雨夜卻摟住了莫燃的腰,笑道:“有你在,你是不會讓我中毒的……乖,該睡了。”
莫燃抓緊了椅子,在蘇雨夜拖著她走的時候,椅子也被拖出一截,蘇雨夜回頭一看,笑的更加燦爛,“小朋友想在這里?”
說著,蘇雨夜低頭去吻莫燃,輕柔而誘惑的吻落在莫燃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后含住那雙櫻紅的唇瓣,濃郁的男性氣息迎面壓下,蘇雨夜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一會兩人都氣喘吁吁。
兩人之間的溫度瞬間抬高,蘇雨夜昨天晚上就忍著沒有碰莫燃,沒理由今天還能當圣人。莫燃忽然放棄了抵抗,松開了椅子,瞬間便被蘇雨夜抱到了床上。
蘇雨夜隨后欺身而上,凌亂的碎發襯得他本來痞氣的臉更加邪肆,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平坦堅硬的肌肉,蘇雨夜身形瘦長,肌肉線條也很完美,穿著衣服的時候禁欲而痞氣,可莫燃知道,脫了衣服的時候更好看……
似乎因為平時裝的太過正經,在他身上,反倒是這樣稍微露點肉就能讓人忍不住的興奮,脫他的衣服就像是拆禮物一樣,每拆一層都讓人呼吸困難。
莫燃拉出了他塞在褲腰了的襯衣下擺,忽然道:“蘇雨夜,你說你到底是想要我的人還是想要我的心?”
蘇雨夜正沉浸在這美好的探索中,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莫燃小朋友,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話本?問的的都是些什么問題。”
莫燃卻繼續問:“你說,我要是天天發情,你要怎么辦?”
蘇雨夜終于撐起身體,邪邪望著莫燃,“當然是日夜以待,等你臨幸啊。”
“那要是我神志不清,睡了別人呢?”莫燃本來是想給他打個預防針,告訴他她的纖絲蟲毒可能永遠都解不了了,毒發的時候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可剛一說完,腦海中閃過刑天的臉,莫燃頓時僵了一下。
蘇雨夜一雙眼睛變的很是銳利,他盯著莫燃的眼睛,直接問道:“你把誰睡了?”
他不問莫燃為什么會有這種假設,反而像是肯定莫燃已經偷吃過了一樣,莫燃頓時道:“沒、沒有啊……只是那天進古堡的時候,我放棄了纖絲蟲毒的解藥,我的毒可能永遠都不會解了。”
蘇雨夜皺了皺眉,忘了追究莫燃是不是真的把誰睡了,他更關心莫燃的毒能不能解的事情。
“不可能。”蘇雨夜斬釘截鐵的說,除非血殺死了,否則莫燃的毒必定有解。
莫燃道:“我也希望不是那樣。”
蘇雨夜眼中變幻莫測,差點現在就爬起來去質問鬼王了,但是溫香軟玉在懷,他可不想被人打斷,今天下午賭桌上殺了幾個時辰才換來的今晚侍寢……
半晌,蘇雨夜忽然勾唇笑道:“你的毒若真的解不了,就把你的血換給我,那樣的話中毒的人就是我了,只是到時候就要麻煩小朋友,多多辛苦一下了。”
纖絲蟲毒融于血液之中,莫燃在召喚獄火鬼車的時候,重塑過的身體都無法拜托那淫毒,可見它有多根深蒂固,可如果將血液置換給另一個人,也許真的能把毒性轉移,只不過此人必須與莫燃心意相通才可以。
這個辦法大家都知道,但也都知道行不通,只不過,如果真的沒得解,男人們必定都會選擇讓自己去置換莫燃的血液。
莫燃一怒,拉著蘇雨夜的衣領忽然翻身,壓在了蘇雨夜身上,道:“不行,你不中毒都已經是禽獸了,中毒之后我……”
蘇雨夜雙手墊在腦后,饒有興趣的看著莫燃,此時忍不住眉毛一挑,打斷了她的話,“禽獸?原來小朋友覺得叔叔是禽獸……”
聽著那意猶未盡的話,莫燃方才意識到剛剛一沖動說了大實話,“我的意思是……你精神煥發、精力旺盛、精神抖擻、精……”
蘇雨夜堵住了莫燃的嘴,笑道:“小朋友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看來今天晚上我不好好表現都不行了……”
莫燃縱然后悔不迭,可也逃不過蘇雨夜迅速編織的情網,夜深人靜,可此處卻是春光無限,整夜不休……
……
蘇雨夜當真折騰了一夜,而且第二天大清早的就把莫燃叫醒了,沒有睡夠的莫燃很不爽,任由蘇雨夜給她穿好了衣服,她全程一言不發。
“不要鬧脾氣了,昨天晚上是你不肯停,不是我欺負你。”蘇雨夜摸了摸莫燃的頭頂,跟順毛似的。
莫燃卻冷眼睨向他,“那始作俑者是誰?”
蘇雨夜從善如流道:“是我,是我。”
莫燃這才拿了劍出去,走下樓時才忽然意識到,她之前給男人們下的禁欲令,好像已經破了……
“難得你還記得有正事要做。”厲鳴犴走過來說道,那語氣酸溜溜的。
莫燃只瞥了他一眼,徑自走了,這些妖孽才是真的無法無天,她已經治不住了,得想個什么法子才行……
厲鳴犴追了上去,拉了拉莫燃的衣服道:“喂,你怎么不理我?”
莫燃道:“有什么好理的,我不理你你就不會走路了嗎?”
厲鳴犴搶走了幾步,回頭在莫燃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那雙炯炯的眸子神采飛揚,“好歹有個早安吻安慰一下。”
莫燃左右看了看,這路上常有天一門弟子經過,這廝也太放肆。
厲鳴犴眼神一沉,不悅道:“你看什么?我可是你男人,又不是偷情,我親的光明正大。”
莫燃無語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措辭,你我都是掌門的弟子,能不能有點積極的表率。”
厲鳴犴理所當然道:“你我相親相愛就是積極的表率,我們忠于彼此,大方的表達愛意,興許還能促成許多弟子結成雙修道侶呢。”
莫燃放棄跟厲鳴犴講道理了,一到這種事情上,這廝的歪理就多的很。
如約來到懸崖邊上,卻見洛川自己在哪里練劍,一身白色的道袍隨風揚起,劍意行云流水,卷起滿地的落葉飄飄蕩蕩,洛川不愧是修行千年的高人,這劍道穩妥中藏著霸氣,一出手便知非同凡響。
過了一會,洛川收劍后看向兩人,道:“你二人對練一會,劍術還得熟中生變,莫燃你要多多領悟才是。”
莫燃點頭,率先飛身過去,扔了劍套等厲鳴犴,厲鳴犴抽劍攻去。
厲鳴犴并不是來湊熱鬧的,反而是來給莫燃當陪練的。
注意力越來越集中,清晨正是一天之中靈氣最為濃郁的時刻,在這種情況下練劍,渾身的細胞都好像在重組一樣,沉浸切磋中,等莫燃收劍后,從被子里爬起來那點起床氣早就煙消云散了。
“哈哈哈,來喝些茶水。”洛川在一棵古樹下沏了茶水,朝霞映襯之下,那棵巨大的古樹顯的磅礴大氣,樹下的老者也更加道骨仙風了。
莫燃和厲鳴犴走了過去,莫燃飲了一口茶,不禁道:“好香的茶,師父原來還泡了一手好茶。”
洛川驕傲道:“那是自然,這沏茶的水院子在崖下百尺處懸壺所接的露水,又是為師悉心泡的,當然好茶。”
過了一會,洛川又笑道:“為師本以為你只是修為精進了,上次見你使劍還是在斗霊大會,沒想到今日一見,你的劍術也突飛猛進,更加刁鉆了,連厲鳴犴這小子都有幾招接你不住,你可真是讓為師汗顏啊……哼,等那離心那老家伙見你,怕是也會大驚失色。”
莫燃謙虛道:“師父過譽了。”
莫燃的劍術的確精進了許多,那都要得益于在獸宗時跟冥狼對打,面對那樣的對手,交一次手當真能抵十年功了。
洛川忽然一拂袖,在桌子上放下一個物件,卻是一個玉瓶,只聽他道:“這是擎雷丹,你如今已經是元嬰期五層前期的修為,是該準備渡劫了,渡劫非同小可,你切記穩下心神,如若必要,及早閉關也好。”
莫燃收下那丹藥,道:“多謝師父。”
洛川卻輕撫胡須笑道:“你這丫頭,說不定自己也能煉出擎雷丹,這是為師的心意,你若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莫燃卻是笑道:“師父這是及時雨,我就是可以煉制,現在也沒有丹方和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