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燃,有沒有我的禮物?”柳洋對莫燃伸出手,眼巴巴的看著她。
莫燃抬眸,“什么禮物?”
柳洋道:“我都知道了,你煉器時的成品都給刑天他們幾個了,難道沒有我的嗎?”
莫燃不禁有點冷汗了,她當初留下那些法器是為了給自己留個紀念,結果被刑天幾人瓜分去了,“沒有了,以后煉制好再給你吧。”
柳洋頓時有點委屈了,“小燃你這是偏心。”
莫燃看了看柳洋,余光中其他人似乎也在看著她,莫燃頓時覺得這個‘偏心’好像是很多人眼神傳遞的意思,為了堵住眾人的嘴,莫燃飛快道:“只有在煉器品級晉升的時候我才會留下紀念,現在我才剛能煉制五品法器,以后必定還有更好的,預定給你。”
柳洋頓時喜笑顏開了,“那我要六品法器,想來這份禮物應該快收到了!”
柳洋這廝最纏人,卻也最好哄了,莫燃夾了菜給他,柳洋吃的別提多幸福了。
“說起來我才是第一個收到你煉器禮物的人。”柳洋忽然道。
“嗯?”莫燃看他,奇怪自己什么時候送過他禮物。
柳洋卻取出了他的九節鞭,那雷影纏繞的鞭子格外霸氣,柳洋將手柄朝向莫燃,興沖沖道:“這個劍穗,我可一直都當寶貝。”
莫燃一瞧,見過了太多的法器,那劍穗樸素的像是玩具一般,基本上只能做裝飾用,她也是忽然想起來,那還是她跟著胡鐵拳煉器的時候煉制的,沒想到柳洋一直當寶貝一樣留著,跟它那真正的神兵九節鞭掛在一起,對比實在太殘忍了!
不過,莫燃卻忍不住會心一笑,雖然那劍穗簡陋,但那個時候她對什么都是好奇的,她想學煉器,當初煉制出那個劍穗的時候也是滿心雀躍呢!
“這的確是我煉制的第一件法器,你竟然一直保存著,不過我會送你一件更好的,來配你的九節鞭。”莫燃說道。
柳洋笑的有些得意,眼神張揚的在其他人身上掠過,炫耀一般,“好啊,我等著。”
其實莫燃從踏進城堡的時候就一直在擔心,自家妖孽都回來了,前天已經被刑天他們聲討過一回了,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家庭公審,可事實上竟然沒有!直到她停下筷子回到大廳,周圍都風平浪靜,大家相安無事的各據一處,還能聊一些有趣的話題。
莫燃雖然覺得有點反常,但也絕對不會主動提起,一邊挑起話題,一邊祈禱就這么平靜下去。
夜色越來越深,在這樣下去眾人就要徹夜長談了,莫燃跟唐甜喝了不少酒,那酒勁竟然大得很,她越來越興奮,毫無睡意,但經驗告訴她還是不要太亢奮了,否則容易樂極生悲。
她打了個哈欠,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大廳,在外面的走廊轉了一圈,從別的路翻窗戶回到自己臥室去了,從窗口跳下,莫燃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點佩服自己,這小小的戰術越來越熟練,似乎又回到以前跟自家爹爹斗智斗勇的時候了,不過,自家爹爹的角色被一群妖孽取代了。
莫燃轉身去關窗戶,卻不料一只手忽然拍了上來,隨即一人撐著窗臺輕巧的跳了進來,簡直跟她一樣熟練……不,應該是比她更熟練幾分!
來人先關好了窗戶,這才轉過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笑了一聲道:“這條路還不錯,我記得上次回來你還做不到,看來窗外的結界已經難不住你了,你的修為的確精進了不少,我得先恭喜你。”
莫燃抽了抽嘴角,眼前的男子一身西服,剪裁合體,那精良的做工將他的完美的身形勾勒的精悍無比,干練中透著優雅,迷人的五官總有些若即若離的冷淡,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又讓人移不開眼睛。
張恪……莫燃眼睜睜看著那個朝氣蓬勃的男孩變的冷傲又灼人,混雜著清爽和妖異兩種氣息,實在讓人難以抗拒。
她怎么就忘了,要比翻窗,張恪比她熟練多了!
棋差一招,在她正要為自己的成功脫身而興奮的時候,才發現帶了一個尾巴過來。
“多謝……”莫燃抽了抽嘴角,她的修為漲的再快,不還是被追上了?
張恪嘴角漾開一抹笑意,眸中也有些促狹,他道:“剛剛還以為你真的是去外面透氣,你特意從結界繞回臥室,該不會是測試結界是否牢固的吧?”
莫燃轉身坐在床上,白夜似乎聞到了莫燃的味道,雪白的身體稍微一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撲進莫燃懷里、而后接著睡了。
“都這么晚了,我忽然困了,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我特意繞路回來休息。”莫燃呵呵的笑。
張恪踱步到床前,支著一條長腿,他人在柔和的晶石光影下顯的溫柔又優雅,連潔白的西服都仿佛鍍了一層柔光,太具欺騙性了。
“原來如此,你考慮的很周到,正好我也覺得困了,我們一起睡吧。”張恪說道,他垂眸看著莫燃撫摸白夜的動作,覺得白夜這家伙礙事極了。
莫燃警惕了一瞬,她道:“你的房間就在斜對面,今天你們都風塵仆仆,是該好好休息一下的,快去吧。”
張恪卻是不動,明明聽出莫燃的意思,卻還是道:“這幾個月以來我都沒能睡個好覺,常常是剛睡著就夢到你了,你若再不出現,我都快相思成疾了,沒用的,我一個人也睡不著,今晚我們還是一塊睡吧,挨著你肯定能睡個好覺。”
莫燃想要繼續趕人的話頓時說不出了。
她抬頭看了看張恪,他似笑非笑,玩笑一般,可莫燃不覺得他是在說玩笑話,她開始深深的意識到,她沉浸在煉器的幾個月里,對張恪以及其他妖孽們來說,真的是煎熬的……
一瞬間,想起前天被刑天、鬼王他們嚴厲聲討的情形,莫燃竟可以理解了,也忽然覺得不委屈了。
莫燃往旁邊一讓,道:“那你睡吧,我陪你。”
張恪微微一笑,直接躺了下去,生怕莫燃后悔一樣。
過了一會,只聽他道:“那只小妖獸睡的像只豬一樣,你別哄它了,不如來哄哄我。”
莫燃不由的回頭看他一眼,道:“難道還要我給你唱搖籃曲不成?”
張恪笑道:“如果你愿意給我唱的話當然好了!”
莫燃頓時有些無語。
躺在床上,莫燃無意識的看著窗邊掛著照明晶石,道:“其實我沒覺得過了很長時間,整天煉器,從早到晚,晝夜不分,你都不知道那幾天我手上都是繭子……哈哈哈,摸上去硌手的很,不過煉器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正說著,張恪卻是已經抓著莫燃的手在那摸了,最后得出結論,“還是這么光滑,真可惜,沒能陪你一起,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莫燃搖了搖頭,“不算苦,見到我親手煉制的法器,煉器過程中的坎坷就無足輕重了。”
張恪沉默了一會,他知道那種有結果的努力多么甘甜,但心里仍舊有些失落,他忽然道:“除了你和梵籬,還有誰跟你們一起?”
莫燃脫口道:“司徒允瀟。”
空氣有幾秒鐘的安靜,莫燃也是說出口之后才意識到嘴快,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腦子里飛快轉了半天,也沒找到補救的辦法。
她心里頓時七上八下,安慰自己淡定一點,別自亂陣腳。
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跟司徒允瀟清清白白,卻總感覺心里有鬼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神經質了。
“喔。”過了一會,張恪才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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